府,群情汹涌,纷纷叫着处死此人。
然后有个道吏就出来和大伙说,现在还杀不得,此人在城内还有其他内应,但此人竟然是个顽固,如何拷打也不说。没奈何,只能押送到军府,由大贤良师使法撬开此人的嘴。
就这样,这消息就如飓风席卷了广宗城。
两个时辰后,一处夹道上,一队黄巾兵护着一蒙着的马车走在去军府的路上。
车队在经过一处亭舍的时候,突然就从壁内跳出一队蒙面武士,他们矫健跳下墙壁,就杀向这队黄巾军。
这队蒙面武士为首者赫然就是黄巾悍将严政。
自卢循等人消失后,严政就惴惴不安。后来,总算知道卢循是被马元义的人抓走了,更知道卢循被拷打经日都没有松口,正要送往军府。
严政即便不信大贤良师说的那些神鬼话,但其人的手段,严政见不过不少。什么空中变蛇,隔山打牛,唤风唤雨,神乎其神。
所以严政知道,解决自己后患的只有这一次机会。
于是,他找来自己的心腹和当日收下卢循告身的十五人在家中集会。
严政为了哄住众人与他一起行险,大义凛然道:
“卢君被捕,到现在也没吐露半字,就是等待我们救援,而救卢君就是救我们。等他被送入军府,我等性命再不属己,所以我意放手一搏,救出卢君。”
此时众人已经被堵死在墙角了,知道广宗城已经呆不得了,只有投靠汉军一条路。而这条路非得有卢循带不能入。
所以,无论如何,这卢循是非救不可的。
最后,在场一共五十二人,歃血为盟,组成敢死队,伏击押运队。
他们从可靠人那里得知,午时押运队的必经地。于是就在这里潜伏准备袭杀。但可惜,终究都要枉死的。
只因,这一切都是马元义设下的计策罢了。
这边,严政带人杀奔出来,道路前后就涌出数百黄巾力士。他们直接将严政等人围住,然后就开始屠杀这些人。
就这样,汹汹而来的严政等人,就这样草草收场。
最后,被剁了两臂的严政被拖到了马元义面前,留下一条血印子。
马元义看了眼严政,冷哼了声,就抽出刀砍掉了他的首级,连多一句话都不愿给他说。
就这样,城内汉军奸细及被策反者就这样被马元义和董昭解决了。但他们都知道,广宗真正的危险不是城内的这些奸人,而是那巨鹿城下的魏收。
……
当家仆衣衫褴褛的拜倒在自己面前,告诉自己,广宗的魏氏被灭,他留在家中的妻儿皆死光的时候。
魏收直接喷了一口血,但他没有栽倒,而是立马喊来扈将陶升,从怀里掏出一册子给他,命其带扈兵千人去按名单拿人。
这是魏收自出广宗后就在军中摸查的,名单上都是张宝一系的人。
但没等魏收这边先砍了这些将吏,这些人反倒是带着各部将魏收中军围住了。原来,这些人自出广宗,就得地公将军张宝密令,只要缇骑一到,立马围杀魏收。
不过魏收也不是白给的。出城的四万大军,其中他能掌控的就有两万,剩下的一万是各路小帅,本就犹疑。
两万对一万,他魏收还有机会。
他喊来自己一党,对众人杜鹃啼血:
“吾与诸君,披荆棘,从大贤良师建立了这太平道。本该竭力以报黄天,建立黄天盛世。但奈何张宝小丑,嫉恨我等,不能相容。非要做亲者痛,仇者快之事。我死可以,但诸君何辜?不如斩我头,献与张宝,也免了同道相残,骨肉相离的惨剧。”
这时候,他一干心腹皆哭泣:
“大贤良师病重不能理事,地公将军又不慧,必是为左右群小所为。若使此辈得志,我道安能张黄天之志?我等愿随魏公回兵自诉,荡涤群丑以清广平。”
如此,魏收叹气:
“罢了,事已至此,我若再惺惺作态,岂不是辜负了你们?那莪等便先击乱军,再杀回广宗,为我等枉死的宗族妻小讨个说法。”
在场的都是魏党,他们在广宗的家人都被屠戮,早就和张宝血海深仇,于是听得魏收此话,众人群情激奋,大吼道:
“喏。”
于是,巨鹿城上的郭典就看到,城外的黄巾蛾贼突然就在城下摆开了阵势,然后冰天雪地间,厮杀一片。
郭典看得莫名其妙,他边上的巨鹿尉高览就劝郭典乘机出兵。
但郭典看了看城下的混乱,摇头道:
“不急,现在看不明白局势,稳着点。咱们手上的兵太少,容不得咱们浪战。”
郭典说的有道理,于是高览也不再劝,就和郭典一起趴在城上看下面厮杀。
城上郭典等汉军将吏脑子乱,下面的黄巾士卒们脑子更乱。
之前还是一家的同道,怎么突然眨眼间就刀兵相向了呢?
实际上,张宝原先的计划并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