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训练战术配合。
武备学堂的科目训练是不怎么涉及甲械训练的,因为能从各队选上来的都是战场上的勇猛之士,这些人来这里就是学习如何能指挥五十人,指挥一百人这样的战阵训练。
所以,武备学堂也是中低级军吏的培养学堂。
每一期合格的学员,其最优秀者会留在邺城,加入横撞队。作为渠帅亲从,横撞队早已经不是简单的扈从军了,而是中级军吏的培养地。
在横撞队除了能和渠帅朝夕相处,更多的就是能有一份资质,这种一外放直接就是屯将起步,后面也是有功就升,不会有一丝蹉跎。
所以能进横撞队,就成了军中每一个武人的梦想。
至于武备学堂其他合格的毕业生,将会到不同的屯队充当副队的职位,也就是五十人中的首席,辅助队将负责全队的战术训练,而这里面功劳和阀阅到了,就能升到队将。
所以每一期优异者和合格者的差距就是这么大,前者虽然也是以副队的职位入横撞队,但一旦从横撞队出来,就是屯将。这里面直接就差了三级。
也无怪乎,武备学堂的竞争异常激烈了。
这些事都事关前途,程普都用心和大伙讲了,虽然后面这些人入学后也会被告知,但早一点知道,这些人也能早一点进入状态。有时候,差就差在这一点点。
当中的北地军吏当然知道这些,所以看着程普的目光充满感激,皆言程普有长者之风。
说话的空,就到了武备学堂坞壁外了。
为了坞壁的守备,泰山军挖了护城河,还引了漳水进来,所以要入武备学堂就必须搭乘舢板渡过护城河。
坞壁当然也是有吊桥的,但除非战事同行大军,吊桥一律不学放,就是供应学员训练的生活物资都是用这些舢板送入坞壁内的。
这就是武备学堂。作为一个培养中低级军吏的地方,张冲不仅仅是要教军吏们战术教条,更要将用兵的严和谨全部融入到这些人的日常作息中,然后让他们带到下面的部队。
众人随程普过了护城河,然后就见此地戒备森严,到处都是持戟甲兵,然后有个黄缠头,黄臂章的军吏拿了个册子就一跛一跛的走了过来。
这是来核验身份的。
程普让众人将各自的介绍信和符节全部拿出,给人家核验。
这军吏是个跛脚的,应该是哪次大战中受了伤,但其军旅气却让人不敢小视,一下子就将这批新人给震慑住了。
于是这些人麻利的就将符节和介绍信递给了军吏。
符节上都是各自的身份信息,比如高多少,是黑还是白,有没有特征样貌。军吏就拿着符节一个个比对,确认身份。
很快,在确认无误后,军吏就给程普一干人放了行。
就这样,随着辕门打开,包括徐盛在内的二十名新生就正式踏入了武备学堂,开启着他们新的篇章。
而与此同时,在武备学堂内,一处普通的木制房舍内,正有几个人坐着闲聊着。如果不是门外值守的披甲士在,任谁也不知道此地就是武备学堂的总房。
舍内很简陋,除了地板是木质的还上了油,其他就是几张案几,几面草席。除了一面杏黄旗帜被放在最中间外,别无他物。
但如果说内里普通,但在场的人却不普通。
他们一个是渠帅幕府幕僚董昭,一个是青州黄巾的渠帅祭孙,还有一个是负责武备学堂日常教务的陶黯。
祭孙来邺城很早了,实际上自与汉军大战后,他就带着队伍和张冲团营了。
此一战让祭孙明白,自己的实力根本就无法在如今的时局有太多的建树,所以即便是在军中不少人对东征军有意见的情况下,祭孙还是决定与张冲合流。
当时祭孙南下,张冲带幕府出城十里相迎,之后两人开诚布公讲了很多,讲了对河北太平道的态度,对青州太平道的态度,讲了梁师之死,也讲了这些年各自的情况。
祭孙在这些交谈中,有满意的有不满意的,但他都能感受到张冲的真诚。这么些年过去了,这小子还是和过去那样赤诚。
之后祭孙就将军队交给了张冲,让张冲来整编,他自己则进了张冲的高级学堂中作了个旁听,在那里他听到了很多。
有实用的,比如如何将十里地编户齐民,比如如何看山川地理,比如如何统筹调度粮秣补给。
也有不那么实用的,但却让祭孙豁然开朗的。比如天下是如何败坏的,组织是如何降效的,对降效,他祭孙学的一个新的名词。
总之在高级学堂泡久了,他就想看看武备学堂,想看看泰山军是如何成就为一只善战之师的。
这次来,就由董昭作陪,祭孙也来参观了武备学堂的教学。
然后祭孙就见到了一个有趣的人,就是时任总务的陶黯。
听说这陶黯是隐士的学生,很有一套大局观。之前为张冲几次谋划重要战略,这次北上邺城以此为根据就是此人的谋划。
当然,祭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