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听过一些关于此人或这或那的谣言。
说此人哪有什么真才学,君不见,此人之前还献策要去关中呢。现在不过是经常献策总有那么一两个中了罢了,换他,他也行!
就是不知道,这个他,是谁?
念此,祭孙就看了一眼便是笑眯眯的董昭。
祭孙不喜欢和这人打交道,从这人身上,他经常能看到当年他还是北军吏的时候,见到的那些筹谋赞画之士,不是正人。
而眼前这个陶黯却不同,望之就是君子。
虽然精瘦矮小,穿着也是朴素的布衣,但却给人一种很安定的感觉,彷佛很多事情对他来说都是应该的。有一种出世的味道。
祭孙在观察了武备学堂的教习后,就被领到这里歇息。
祭孙以前也很爽朗健谈,但经历的事多了,也就不怎么爱说话了。而陶黯是秉性如此,也是沉默寡言的。
也幸好董昭妙语连珠,不断挑起一个个话题,才使氛围不至于多尴尬。
这时候,刚说完一段话,看着边上的陶黯,董昭眼睛一动,突然说起一事:
“你们知道渠帅早上为一个事,雷霆大怒不?”
祭孙初到邺城,很多渠道都没打通,还真不知道这事。于是祭孙好奇问道:
“哦,为了何事?”
董昭一直盯着陶黯看,见他还是没反应,才慢慢讲来。
原来这一次正旦,各根据地的主吏都来了。其中,最重要的一人,就是张冲的重要伴当,度满。
度满作为张冲的腹心伙伴,之前一直主持泰山的工作,可以说是第一大管家。甚至专门将军师中郎将的位置专门空出,就是留给度满的。
这一次,两人阔别日久,再一次相见自然激动。但很快两人就出现了争执,争执的重要问题是泰山地区尤其是莱芜地区的新变化。
听到这,一直面色平静的陶黯突然问了一句:
“哦,到底是什么变化能让渠帅如此大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