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壁垒以阻西面之敌。尔后与广宗黄巾相连,言为其阻西面泰山贼,必可获得彼辈的支持。”
见郑甫一直不说话,刁亮就继续道:
“一旦魁首能与泰山贼相持于巨鹿,其后方必然空虚。到时候,我安平、清河、渤海攻贼之后,常山、中山、河间攻贼之北,必然一举而获。”
但刁亮见郑甫好像对这套说辞没太大兴趣,立马换了一套:
“而当泰山贼后方变乱,他们还能和魁首你相持吗?到时候,魁首你可长驱而取巨鹿以西,掠赵国以充军实。如此,魁首你可全获巨鹿之地,到时候我等可为魁首你表为巨鹿太守。子孙能不能守不知道,但魁首你这辈必保无忧也。”
说到这个的时候,郑甫果然双眼放亮,但不知道又是想到其他什么,这郑甫砸吧砸吧嘴,湖弄道:
“醉了,醉了,明日再议。”
说完就郑甫就羊装大醉,搂着个妇人就将脸塞满怀。
那刁亮见自己的计策不为此人所用,也内心烦躁,也借着醉意出了厅。
刁亮等人这边一出来,后面安平那边的使者,下博李默也出来了。
见刁亮等人在那落寞的吹着风,李默上前搭话:
“如刁副使之谋,乃英雄所为也?郑甫何人?不过一庸狗,全是守户之见。他一听要出泽,心里定然是百般个不乐意。所以刁副使你是在对牛弹琴。”
刁亮见说话的是李默,冷哼了句:
“你少这里说风凉话,如今什么局势你不知道吗?别说我渤海郡,就说你安平国,南有黄巾军,西有泰山军,危若累卵,不应该是比我们渤海郡更着急吗?”
李默沉默了,他老实对刁亮道:
“刁兄,你错怪我了,我对你们没有恶意。恰相反,我是来与刁兄合作的,如今说服郑甫已然无望,所以不如听听我们的计策?”
刁亮转头,打量着李默,念了句:
“你们?你还有哪些人?”
李默具以告之:
“现在清河那边的审荣、河间的张久都在我们这边,打算走另一条路?”
见刁亮来了兴趣,李默笑道:
“这水寨都是浑酒,不爽利,所以刁兄不如到我那里一起再用几盏。”
于是,刁亮等人又开始了下一场,而这些已经烂醉在厅内的郑甫都不知道。
这夜里的泽风是真大啊,哦,是真妖啊。
……
时间到了第二日,在去大陆泽的野道上,一支五六千人的大军正逶迤而行,周遭遍是翠柳红芳,倒将本该的肃杀冲刷了不少。
但在大军之前,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由飞军游奕和谍报一同组成的哨探们,开始哨探三十里,将一路所见的樵夫和聚落统统监管起来,来保证行动的隐秘。
还在这条路上的聚落也不多,所以到目前为止,泰山军的行动都还在可控中。
也是在这片道上,此次剿匪总将张旦正骑马悠游的和荀攸闲谈:
“长史,这剿灭黑马盗是开始,后面我们该如何做呢?”
荀攸认真回道:
“黑马盗剿灭后,我军已经行过雷霆手段,那泽中的盗匪必然没有再反抗之心。这时候就要示之以柔,招徕泽中盗匪出泽安置,如此剿抚并用,才能将大陆泽平地。”
张旦颔首,认同荀攸的判断,实际上这也是张冲反复提醒他的,不能一味以暴力镇压,要给普通的盗匪活路。
这一次的行动,张旦好像并没有做什么,但在很多人看不到的背后,张旦早就有了大行动。
之前,郑甫是拿些过任县的,虽然后面撤走了,但在城内却藏匿了不少探谍细作,这些人和城内的小吏们相互勾结,早在当日城破的时候,这些人为了保全家族性命,就已经卖身于郑甫了。
而有了本地猾吏的供应和遮护,这些细作们将城内的一应情况都了如指掌,可以这么说,在泰山军剿匪大军来之前,任县虽然在明面上是属于泰山军的,但谁都知道那黑马盗郑甫才是此城真正的主人。
而张旦一入任城,就让飞军外军摸查城内细作的情况。在外人觉得泰山军安稳坐阵的时候,在暗处,泰山军的情报系统早就厮杀一片了。
也正是完全将城内的细作们摧毁后,张旦才决定了出军,不然早就被大陆泽的水匪发现了。
张旦在入城后,还做了一件事,那就是让巨鹿诸县打开仓库赈济贫弱乏食的百姓。
当时军中还是有不少话的,如潘章就劝张旦:
“大陆泽水匪未灭,这些仓米正是要用在此事上的,还是不要放了。”
但张旦笑了笑,指着潘章就对谢弼说:
“老谢,以后多带着些潘章,这小潘脑子还是不大行。”
当时在场诸将哄堂大笑,而潘章也赧然不知道错在哪了。
除了这些,张旦还做了一个让大伙费解的事,那就是按兵不动也就算了,但怎么还不修建点烽燧,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