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人队,就可知道这支部队是精兵。此部除了人人都是老卒外,还有一小部分来自游奕系统和五十八都的游牧武士,可以说是一支拳头部队。
当两个什开始按照条例行进的时候,除了最前面的窦泰在快速奔跑,在他后面还有三个人,一人持楯带刀,还有一名弓手,一名步槊。
在这三人后面,一左一右同样有两个战团,皆是一样的配置。只是最后一什,却人人拿着弓弩,紧紧跟在前队的后面。
从驿道到森林,大概二百步左右。
当窦泰叫嚣的时候,对面就已经发觉了他们,他们在壁上慌乱在叫,随后就开始对窦泰的这支小队进行射击。
窦泰这边一边举着木楯挡开射来的箭矢,一边加速行进。
但很显然,对面的戍将也是有一定能力的,他所选择的这片驻营地,正前方正好是一块烂泥塘,窦泰穿着沉重的衣甲,脚步艰难的挣扎着,顿时成了壁垒上守军的靶子。
壁垒上的弓手大概有十几名,除了几个是对窦泰后方的小队进行袭扰,其他的全将箭矢对准了窦泰。
此时窦泰整个人都缩在盾牌后,又羞又急,他忍不住用匈奴话骂了几句韩当,骂他怎么就不知道先探一探路。
而上面的上党军在听到下面的胡人话后,射来的箭矢就更急了。
幸好这个时候,泰山军后面的弓弩手队已经赶了过来,他们手上的筋角更优质,木材也更好,再加上准头又高,顿时就将上党军的弓手们压制下去。
而同时,窦泰后面的三人小队也赶了上来,他们举着牌楯连成一堵墙,和窦泰齐步并进。
吱吱呀呀,对面的砦壁开了,从里面冲出两个骑士,后面还带着二十多人的步槊手,正排着紧密的军阵压了过来。
很显然,对面戍将见窦泰他们人少,又看自己这边弓手讨不到便宜,便决定出砦进攻。
他们出壁后,壁门又吱吱呀呀的闭上了。
打头的两个骑士速度很快,但却没有直接进攻窦泰他们,而是直接绕过淤塘,向着后面的十个弓弩手奔去。
窦泰瞅了一眼,骂了句,就和对面冲出来的步槊手缠斗在一起。
他这边一共四个人,皆披甲,持牌楯,用锐兵。而对面二十来个上党步槊手,几乎都是布衣,就是手上的步槊都带着点歪曲,显然不是好货。
就这样,窦泰他们四个几乎想都没想,将牌楯抵在胸前,然后跃进了步槊方阵里,之后抓起环首刀就开始抹那些上党兵的脚脖子。
惨叫声,哀嚎四起,上党兵在方阵破碎的第一时间就开始四散而逃,走的慢的,直接被窦泰他们抓住砍了脑袋。
而剩下的也没能走成,当窦泰这边跳荡的时候,原先左右两侧的三人小队开始奔到上党兵的两侧,直接截断了上党兵的归路。
这些上党兵赶紧丢掉兵刃,就要投降。但忽然听到窦泰说话的胡语,又赶紧捡了起来。
小队里的一个什将见这些人紧张成这样,赶紧用汉话喊了一遍:
“弃械,不杀!”
到这个时候,这剩下的上党兵才跪在淤塘里投降了。
而那边,原先冲向窦泰后方的两个上党骑士也遭遇了失败。
这两个明显没想到那队弓弩手的战斗力那么强,面对奔行过来的战马,躲都不躲,就引弓攒射。
只一轮发矢,跑在最前面的上党骑士就正面插满箭矢栽倒在地,甚至他胯下的战马也只是续行十余步,就歪着脖子躺倒在地。
后面的骑士骇了一跳,当即转回马头,狂奔回壁。
甚至,他用余光还看了一眼淤泥那处战场,看带出的步槊小队就这样全部覆灭,内心惶恐。
“这咱们出来还没喝一杯水的功夫吧,就全完了?”
但就在他要正头,忽然瞄到一个敌军武士正举着一柄缠铁丝短矛对准自己,心里一慌。
随后一阵破空声,那短矛就插在了自己的胸口。
落马后,他的战马又跑了十余步才反应过来,忙调转回来走到主人的身边。
而这个时候,窦泰已经走了上来。
他将插在骑士胸膛上的短矛拔出,然后插在了泥地上,之后用随身的短刀就开始割那人的脑袋。
那上党骑士的手一直努力推着窦泰的手,双脚也不断往后蹬。
但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割下这人首级后,窦泰也没有自留,而是使劲一甩,将首级甩入了壁砦。
做完这些,窦泰将手上的鲜血抹了抹,拔出地上的短矛,忽然高喝:
“降!”
附近的泰山军吏士被他所感,纷纷振兵大呼:
“降!”
对面的营砦陷入了沉默,忽然又是一阵骚乱,再然后又是怒骂、哀嚎,最后只剩下了求饶。
窦泰他们这边不急,就这样等着。
一些老卒这会甚至已经开始弯腰去割地上尸体的首级了,骇得那些上党降兵瑟瑟发抖。
再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