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不了,都拿回来了。”
“那明天得空就要拌上,已经耽误一两天了……别看天冷,也是会变质的,到时候可能就影响发酵成效了。”
“好,明天就着手弄去。”
陆淼听后安心,灭了煤油灯,总算肯乖乖睡觉了。
翌日清晨,傅璟佑依言,从贺家挑来油饼和豆渣,贺宏进跟着一起送稻谷壳来。
天气太冷,油饼还好,豆渣就不行了,都有点上冻了,光用铁锹拍开就废了一阵功夫。
傅璟佑和贺宏进忙活时,陆淼就把手踹进口袋里在一侧指挥。
她皮儿白,冷风一吹,小脸瞬间通红。
贺宏进时不时就歪头看她一眼。
贺宏进说不了陆淼,就暗暗用铁锹怼傅璟佑,悄声说:
“你叫你媳妇儿进屋去,在这儿站着做什么?不冷?她不肚子里揣了娃,肚子不舒服?”
傅璟佑早就想说了,但是陆淼不依啊。
而且还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叔,这堆肥的法子我也不知道,得她看着点。”
“啥?你天天跟你媳妇儿睡一个被窝,别人都学会了,你还没学会?”
贺宏进惊呆了,又有点生气。
“你干什么吃的?!”
“……”
傅璟佑一阵尴尬。
他平时哪有时间啊。
再说了,晚上睡被窝里,谁聊这个?
傅璟佑埋头用力拍散豆渣:
“叔,咱们还是快点干吧!”
“……”
贺宏进见他逐渐跟陆淼一样,变得死猪不怕开水烫,鼻腔里喷着气儿把小夫妻两个挨个瞪了一通。
如傅璟佑所说,陆淼就没怕过谁。
见贺宏进瞪自己,陆淼不高兴皱起眉毛:
“叔,你瞪我干嘛?我今天又没添乱!”
“……”
贺宏进斜眼没好气的又瞪她一眼,低头干活儿不再看她了。
陆淼莫名其妙,嘴巴高高噘起。
傅璟佑失笑冲她挥手,“豆渣都已经拍散了,下一步要怎么弄?”
“堆肥要把地上的雪铲干净,大概三铲子油饼配一铲子豆渣,一铲子稻谷壳。”
陆淼想了想,补充说:
“这个不能跟平时堆肥那样,一层一层的来,得拌匀……”
“不能太湿,具体要看拌匀之后的状态,再考虑往里加什么的。”
傅璟佑“哎”了一声,按照陆淼说的,在底层用柴火和稻草段架起些许高度。
之后跟贺宏进一起,在一侧产出另一片干净的地儿,按照3:1:1的比例一锹一锹的添料。
只把所有料都掺在一起,拌匀了蹲身捏了捏感受水分,才跟陆淼汇报情况。
“成团散不开,豆渣太湿了。”
陆淼看了两眼,点点头指着屋侧的碎碳堆说:
“那就添碳渣,拍碎一些往里加,也要拌匀的,不然水分大了,容易发生厌氧反应。”
贺宏进不懂什么‘厌氧反应’,反正陆淼说让干啥,那就干啥吧!
两个人埋头嘿咻嘿咻的忙活了一阵,往里又掺了十几铲子的碎碳渣,湿度才勉强维持在正常标准。
陆淼点点头,“这样就可以了。”
傅璟佑就和贺宏进一起,一铲子一铲子的往之前架好的小柴火堆上垒。
临了堆了腰高的堆肥体,他两听着陆淼说,堆肥期间不能淋雨水,又在面上铺了一些稻草。
贺宏进反复嘱咐傅璟佑:
“你在家得控看着点儿的,要是下雪,被雪覆上了,记得给抖抖。”
“哎,知道了叔。”
贺宏进提着铁锹要回去,傅璟佑留他吃饭,他摆摆手不乐意干。
只将眼神频繁扫过陆淼,提醒这阵子事儿少,让傅璟佑把陆淼仔细照顾好了。
傅璟佑当然懂。
有前一天陈桂芬在村里串门收鸡又收蛋的,陆淼怀孕的消息,在大河村基本都传遍了。
女知青们觉得不可置信,感觉陆淼还是个小女孩呢,怎么这么快就怀孕了?
可是一想,都已经结了婚,怀孕仿佛是理所当然的事。
一伙人想上门看看陆淼,又听说队里人说,怀孕前几个月胎像不稳,陆淼已经折腾去了一次医院。
怕打扰到陆淼休息,后面一段时间,耿晓云等人便渐渐较少了上门的次数。
马甜枣倒是去过两次。
大冬天的,每次都是脚上踩着淤泥,提着一只或两只的甲鱼登门。
陆淼担心她冻坏身子,还发了一小通脾气,才制止她继续跑去弄甲鱼。
陆淼不清楚她是从哪儿弄得甲鱼,傅璟佑看了马甜枣脚上的泥泞,却是一下子就分辨出来。
“后山山地都利用起来中了冬小麦,山下之前种水稻的良田,有些开出来秧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