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婧初长舒一口气,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还要借自己的势来震慑别人。
“以弱攻强的局势还真不习惯......”
她还是比较喜欢强权服人的感觉。
阿耶呀~你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
贝婧初心里有点酸酸的委屈,出生起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给孩子委屈坏了。
昕儿没听清贝婧初的自言自语,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贝婧初没说话,蹲角落里自闭去了。
昕儿:?
怎么了这是?
那边,跟在马统身边的小厮见自己主子吃了瘪,劝道:“郎君何必与那个脸都花了的丑丫头置气。”
“您喜欢年纪小的女孩子,丫鬟里大把都是。”
“漂亮的也多。”
“您不都已经玩儿了几个了嘛?”
“怎的现在先是看上了那个昕儿,和那丑丫头。”
“昕儿虽然风险高,但也还算可爱。那个丑丫头不仅脸不行,风险还高。”
“郎君何必自讨苦吃,奴婢再去给您物色两个可人的小女孩就是了。”
马统咂咂嘴,一脸索然无味。
“那些丫鬟都是奴籍,确实可人。”
“但身份太低了,玩起来不刺激,腻了。”
身为小厮,他担负起了帮主人分忧的责任,说道:“那大郎君也不必怄气,气坏了自己可遭了。”
“一个小丫头片子,不过嘴上厉害。”
“您直接用强,把她绑来玩儿了。”
“刚才看她那机灵劲儿,也知道这事的严重性。”
“您就算是弄了她,对谁的影响更大,她难道还敢把这么没脸的事宣扬出去不成?”
“您喜欢刺激的,那反抗的小辣椒不是更刺激吗?”
马统笑意渐深,掏出一块碎银子赏给小厮。
“不愧是你啊,果然是从小跟在我身边的,就是了解我。”
“这事儿你去办吧,事成了,重重赏你。”
“谢郎君!”
......
外头飘着雪,寒风呼啸。
门被敲响,隐约传来鱼嬷嬷的声音:“漾漾,你冷不冷?”
贝婧初打开木门,发出一声“吱呀”的声音。
阿鱼披着斗篷走进来,见她没穿好衣服就来开门,赶忙把贝婧初往床上赶去。
说起来,在这里,还是贝婧初睡炕。
阿鱼摸了一下床上,是暖的,又摸了一下她的小手和小脚,也是暖的,才放下心来。
她叹息道:“现在是深冬了,出去的时候,看见外面街上又冻死了好几个人。”
“那尸体瞧着真可怜,大雪天的,身上也没件厚衣裳,脚都是光着的。”
“记得小时候,烧炕的柴火都不够,冬天里总是冷得很。”
“就这么挨着挨着,进了宫。”
“之后就再也没受过饿和冻。”
她还是觉得心疼:“不过对漾漾来说,这是吃苦了吧。”
贝婧初没这么不懂事,她摇头,心口如一道:“已经很好了,鱼姨。”
“你都说了,外面冻死了好多人,这时候能有个温饱,已经很不错了。”
外面的风雨好像打扰不了她安宁的小天地,但贝婧初总觉得危险躲在暗处,不敢松懈。
这里人生地不熟,没有自己的势力自己的人。
系统的紧急提醒,又只有在生命危险关头才会有。
想到那个觊觎幼童的变态,贝婧初只能自己留心着,一边关注有关县丞府内人的情报。
她翻找着系统页面,只翻到了一处有疑虑的地方,府中有下人购置了迷药。
过了两天,她喝水时,就知道事情又来了。
水一进唇间,舌头就先尝到了不对。
以前天天有人试毒的时候,倒没人敢下药。
现在成了一个小透明,倒是尝到了迷药的滋味。
贝婧初猛地把嘴里还没喝下去的熟水喷出去,用力把手中的茶杯掷了出去,造出大的声响。
并大喊了一声:“颜未!”
她虽体谅颜未的身体,也没让他放弃本来的职责。
颜未就住在她右边的厢房。
听到动静立马出来。
此时院子里,贝婧初正被扛着。
对方甚至还谨慎地派了两个人。
那药效猛,贝婧初身上的力软了许多,不然这两人根本劫不走她。
但两个普通人,就算体格壮一些,也抗不过颜未的一个回合。
没人注意到,贝婧初被抱回来的过程中,她挂在脖子上的一荷包开了线,破了个口子。
一块白璧无瑕的平安扣掉到了雪地中,被掩盖在了茫茫的纯白里。
贝婧初平息着药效,让颜未把念儿叫来。
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