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钤现在最烦的是谁,殷楚无疑排第一。
你没有自己媳妇吗?
围着别人的媳妇转。
虽然周欢酒并没有承认她是她媳妇。
酒酒就是酒酒呀,酒酒是不可以变成妻子的,变成妻子了,就再也不能以朋友的身份随意地相处,内心被刨白了以后,要么进要么退......如果退了,就再也不能毫无顾忌地在一起嬉戏,再也不能讨价还价地想再亲密一点......除非成功了,就能安静地蜷缩在一起,听着对方不平稳的心跳......所以酒酒只能是妻子..哦不...他是说...所以妻子只能是酒酒...抱歉...他是说......酒酒......夫人!!!
娘的,心里好乱,他究竟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总之,贝钤最讨厌这个围着酒酒转的家伙。
不像他那么文静稳重。
“郎君,周娘子邀您去挽园。”
“好的马上。”
他要喊一声才去,比他稳重多了。
殷楚是个手段很低的人,极其幼稚。
谁家好人追求小姑娘的方式是惹她生气惹她哭?
要是哪家的娘子这么来经常找他麻烦,不管是不是因为喜欢他,贝钤能直接给她家长辈挖个大坑,让他们明白不管好孩子的后果。
但周欢酒不一样,她比较傻,觉得自己被欺负了,欺负回去就行了,不会找他的父母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殊不知,她的回应只会让对方气焰高涨。
贝钤一直忍着,主要是没有和傻子计较的必要。
直到那一次,他出手了,明目张胆地,一点也没有藏匿自己的踪迹。
殷楚那傻子直接强闯公主府找他算账。
“你卑鄙!你也喜欢她,你找我阿耶的麻烦做什么!”
贝钤躺着的姿势都不变一下,“我能找你阿耶的麻烦,你有本事找我阿娘的麻烦吗?”
小屁孩。
虽然他们年纪差不多,也曾是同窗,但贝钤早已是能和他父亲一较高下的程度了,殷楚在他这里就是小屁孩。
成熟~是不看年纪的~
贝钤觉得自己是一个成熟的男人。
所以平时不屑和小屁孩计较。
“以前打闹不说什么,但你这次剪她头发,太过了。”
“女孩子养的一头长发被你中间咔嚓一刀,看她急得哭,急得团团转,你还很得意。”
“真是......贱人。”小侯爷说粗鄙之言,语气也像是在说什么圣人典籍。
比起骂人,就更像是陈述事实。
所以侮辱意味便更强烈了。
“我弄你,从来不是因为你对我产生了威胁。”
“你自己也知道,除非你捉弄她的时候,她的目光根本不会落在你身上。”
“所以你只能用这种拙劣的手法,来卑微地渴求一点她的关注。”
“并愈演愈烈。”
他前面的少年被说得愈发显出懊恼之色,贝钤问:“你想想,如果是酒酒这么对你,你会高兴吗?”
殷楚毫不犹豫道:“高兴啊!”
贝钤:......这人什么癖好?
“滚吧。”
小侯爷心累,嘬了口大茶缸子里的茶水补充能量。
此后殷楚被殷侍中调任到外面去历练,一个情敌就这么被轻轻松松解决。
贝钤其实有些心虚。
可能是周欢酒逗起来特别好玩,他也会逗她。
但他是有分寸的,可不像小男孩一样过分。
他,贝钤,是个成熟男人!
妹妹下了赐婚令旨,他们就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
妹妹说,明明他心中有她却不敢开口,非要等着女孩子先说,实在太卑鄙。
但贝钤觉得这纯属是小崽子对他有偏见,他分明这辈子都没有如此正人君子过!
他自认为,能感受到酒酒的心意,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
但万一那只是她对发小的热情呢,那万一是他自信心太膨胀感觉错了呢?
几个女孩子在背后小声蛐蛐的时候,说最油腻的就是普通又自信的异性。
贝钤也遇到过这样的小娘子,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觉得她看中了自己,是他天大的福气。
贝钤当时差点吐了,没良心的小崽子还在旁边嘲笑了她好久。
笑话被翻出来讲了一年。
他也很担心,万一他感觉错了,人家对他没意思,恶心到酒酒了怎么办。
再聪明的人也是第一次爱人,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毕竟他虽然觉得自己不普通,但京城人杰地灵,光是妹妹手下的东宫官员,就多得是青年才俊。
他在里面出挑得也不是特别明显。
更别说,他武力也不太行。
仔细一想,自己好像哪儿哪儿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