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看到楚云天被说服,同意了他的计划,心里也很高兴。对袁野来说,傅全庵于公于私都必须死。
“好,那我就等您的消息。”
袁野说道。
“我这次来,还有一件好事告诉你,上次你狙杀陈禄,总部的嘉奖已经下来了,局座力排众议,再次破格晋升你为少校,并获五等云麾勋章一枚,奖励法币一万元。
局座也说了,等你有机会回总部,他将亲自给你授衔和颁发勋章。”
“感谢局座和站长的栽培,属下一定再接再厉,再立新功!”
袁野立正敬礼道。
“嗯,一个月不到,你从少尉晋升少校,连升三级,在局里是前所未有的事,创下了新的纪录,你的前途将来必在我之上。
不过晋升的太快,未必全是好事,一定要戒骄戒躁,小心谨慎,才能行稳致远。”
楚云天语重心长道。
这都是他的心里话,他很看好这个年轻人,他每次做出成绩,说实话自己也跟着沾了不少光,他在站长和局座那里的份量都跟着上升。
局座甚至有意调他到总部,担任行动处副处长之职,原来的副处长是周远举,去南京担任南京站站长,南京站全军覆没,他侥幸逃脱,回山城后被收押在狱中,等候发落。
山城日谍猖獗,发生多次重大情报泄露事件,以及多名重要官员被策反叛逃,陈禄就是其中叛逃的有影响力的官员之一,虽然陈禄叛逃到南京,当上了维新政府的外交部长,最后在上海被刺杀,但在山城策反他的日谍小组却依然逍遥法外,继续进行着策反工作,山城总部却查不到他们的踪迹,反谍工作一直停滞不前,局座非常不满意,他也多次受到委座的训斥。
所以他有意让楚云天来主持反谍工作,但王天望以除奸任务重,上海站离不开他为由,一直拖延着。
袁野知道楚云天的话是发自肺腑之言,他很诚恳地说道:
“感谢站长的教诲,属下将日刻铭记于心,不负所望!”
楚云天很满意袁野的态度,他点点头,从怀中拿出一个大信封,说道:
“奖金我已经给你拿来了,另外你发展了特高课内线一事我已向站长汇报了,站长听后非常高兴,经费也给你报销了,都在这个信封里。”
“那就谢谢站长了。”
袁野接到信封说道。
……
第二天是星期天,袁野很早就起来了,想到今天上午十一点家里人到达上海,而自己要去苏希武家等候钱浩的电话,可能没有时间去火车站接他们。
他离开家在路边电话亭给恒源杂货铺打了个电话,其实他家里有电话,出于谨慎他还是决定在外面打电话。
电话是顾言接的,他先问了顾言父亲的手术情况,顾言很兴奋地说道:
“手术非常成功,德国医生说了,过几天就能完全看清东西了。”
“那太好了,阿姨的情况怎么样吗?”
袁野问道。
“也已经检查出来了,医生正在制定治疗方案,过两天就动手术。”
“那就好,我有时间去看他们。今天我爸妈还有妹妹从杭城来上海,上午十一点钟到,我有事情没有时间去接他们,你帮我接一下,让他们在恒源杂货铺等我,我办完事就去那里。”
“好,没问题,你是不是有行动?要不要人手帮忙?”
顾言关心地问道。
“不用,我一个人就可以,人多了反而不方便。
如果我爸妈问起你的身份,你就说是我很好的兄弟,是我请来帮忙一起做生意的。”
袁野不想让家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这是最好的,他知道哪怕让他们猜出一些,都会让他们提心吊胆。
“好,我明白。”
顾言当然知道袁野的意思。
袁野交代完,挂断电话出了电话亭,坐上车就直奔苏希武的公馆。
苏希武的公馆也在虹口,袁野开车十多分钟就到了公馆所在的那条街,之前他已经在车上化好了妆,掩盖了自己的真实面目,他觉得这样做是有必要的。
虽然苏希武说没有什么风险,但是袁野绝不会这么想,如今他已经是一个相当优秀的特工了,他不允许自己犯任何低级的错误。
他想到傅全庵和特高课在找钱浩的同时,可能也派人在苏希武公馆附近监视,他不能冒这个风险直接去苏希武公馆。
所以他慢慢开车驶过苏希武公馆时,就开始聆听观察公馆门前的动静,很快他就发现了异常情况。
公馆对面一个修鞋的摊子引起袁野的注意,那个修鞋匠并不是专心地在修鞋,时不时抬起头瞟向公馆的大门。
不远处还停着一辆黑色小汽车,车窗的窗帘已经拉下,袁野看不见里面,但听到汽车里有三个人正在小声地交谈,说得都是日语。
袁野心里明白了,这些肯定是特高课的人,已经在公馆门前布控了,附近可能还有他们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