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门生被解救出去以后,李府开始焦灼,李府动用各种关系手段寻找这些门生。
李府的人都知道,这些个门生若是出去胡说八道败坏李府名声,他们家恐怕晚节不保。
奇怪的是,李府掌控着那些门生所有亲朋好友,此次,那些门生与家人仿若人间蒸发,根本寻不到任何踪迹。
城中开始戒备森严,不知李府是如何与官家勾结,自从洛青鸢救出那些门生以后,城中四处张贴着出逃门生的通缉画像,其中还有沈冰砚的通缉画像。
他们以几人勾结敌国暗探通敌叛国的罪名缉拿这些人,洛青鸢在街上看到这番景象,李府的人势力果真不简单。
如此来,沈冰砚一行人还未见到当今天子,就会被关进监狱,莫须有的罪名,他们信手拈来。
洛青鸢背着手望着通缉令,人群涌动,大家七嘴八舌讨论。
“这个李公子的势力还真是强大,如此釜底抽薪。”站在洛青鸢身边的小扇感叹。
洛青鸢默不作声,她转身离开,小扇看看通缉令,接着跟上洛青鸢的脚步。
二人回到林府时,府上吵闹声四起,洛青鸢和小扇从大门走进屋中。
“府上又发生何事?”小扇拦着一个匆匆赶路的丫鬟问道。
粉色衣裳的丫鬟,左右看看,她低声回答:“回小扇公子,是大夫人娘家人来了,那老夫人闹上府,正在找老爷理论。”
“理论?理论何事?”小扇疑惑不解。
洛青鸢停住脚步,也开始关心大夫人的娘家又为何事闹来。
“当然是小公子变成傻子的事,想想小公子当真是命苦,娘亲刚死不久,自己又成痴傻。”丫鬟低声感叹。
洛青鸢抬头望向吵闹的方向,自己如此行事,又引起府上风波,大夫人娘家又会如何闹府上。
洛青鸢朝正厅走去,小扇悻悻跟上,越往正厅走,吵闹声越大。
行至大厅门口,二人见着屋中滑稽一幕,只见那日,大夫人葬礼上见过的大夫人母亲,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挥舞着褐色拐杖,蹒跚着追打三姨娘。
三姨娘躲在林老爷身后,林老爷摆着手求饶,一群丫鬟拉扯老太太,老太太穷追不舍,拐杖一下下落在林老爷遮挡的手臂上。
“岳母,消消气,千错万错,是小婿的错,与柔儿没有半分关系,是小婿没有照顾好棠儿。”林老爷一边护着三姨娘,一边嘴里求饶。
“老太太,棠儿是自己爬树摔下来的,您怎可不问青红皂白,怎就不讲理说什么我容不下他。”三姨娘躲在林老爷身后,她扯着绢巾哭得梨花带雨,嘶哑声音委屈抽泣。
“岂不是你容不下我那外孙儿,他娘亲过世不久,就出此等事来。我那小女生前也是被你冤枉,一时寻了短见。如今尸骨未寒,你这下贱胚子就忍不住对我那可怜的孙儿动手了。”老太太气喘吁吁佝偻着背用拐杖指着三姨娘责问。
“岳母,素云之事不怪柔儿,柔儿一向待棠儿视如己出,怎么会有害他一说,此事确实是意外。”林老爷护着三姨娘解释。
“你……你……你当真是被这个狐狸精迷了眼……老身虽不在你府上,可你府上件件桩桩的事,谁是利益既得者,你当真是蒙了心智,还是故意纵容。”老太太心如明镜她气得发抖指着林老爷责备。
“小婿用人格担保,柔儿并非蛇蝎之人,我与她二十年夫妻,怎不了解。素云在世时,她二人从未心生嫌隙,也未嫉妒斗争。当日之事,疑点诸多,唯一的证人,那个太婆寻不得影踪。”林老爷说到此,他顿住,接着又道:“小婿不愿去猜测素云暗害我林府子嗣,岳母,切不可无凭无据就诬陷柔儿乃残害素云母子的毒妇。”
“你……你……我女儿已然不在人世……你还要要往她身上泼脏水。”老太太沟壑纵横的脸上,愤怒到极点,她干枯的手颠颠撞撞,两个丫鬟搀扶着她,害怕她会摔倒在地。
“小婿不敢,只是,请岳母不要再无理取闹。”
“……作孽……作孽……如今,老身才知,我那可怜的小女嫁了一个什么东西,你是全然不顾你与小女半点夫妻情分……林鹤修,你就护着这个女人,总有一天,这个女人将你吃干抹尽……扫地出门……我女儿不得善终,你也不会好过……”老太太咳喘着指责。
洛青鸢注视老太太,她心如明镜,可比林老爷靠谱。
只是,她也不明白,三姨娘的心机,林老爷当真不知,二人相处二十来年,这个三姨娘伪装得如此滴水不漏。
三姨娘确实在姿色上比大夫人要优秀,她平日在林老爷面前娇滴滴模样,也确实让男子甘之如饴。
所以,天下男子在美色与温柔乡中,当真是蒙住了眼睛。
洛青鸢想不明白,纵横商界的林老爷,将家中产业做到城中首富之位。见识智慧岂是凡夫俗子,唯独在府上的家务事中,显得像一个傻子。
洛青鸢目光转向林老爷,她基本摸清了林府上下所有人,也知道了三姨娘母子的目的和背后的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