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旋风刮过,地上枯叶随风起舞,朝阳正好的天空吹来了乌云,一记闷雷劈下,天空暗沉。
林初棠跌撞着身子从树后走出来,狂风吹起他的青丝,他脸上布满阴云,一双眼猩红得可怕,双拳紧握,指尖不停镶进肉里。
“三哥——师父所说可属实?”他的声音带着震怒近乎咆哮,那声音的穿透力即使狂风大作也未能掩盖丝毫。
他突然的出现,林初墨和洛青鸢皆是震惊,二人不约而同纷纷侧目而视,林初墨惊惧看着林初棠,他吞咽一口,愣神之下不知如何回答。
“你真的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想要我的命……这些年,我平安无事竟是因为我痴傻……”林初棠一字一顿地说道,他一步一步走向林初墨,“棠儿何时与你有过不共戴天之仇,在我还是孩童的时候,你便想要我的命?你与三姨娘处心积虑陷害母亲与我,为了什么?若是府上家主之位,你要,我给你便是,我不稀罕,你为何要陷害我母亲……为何?”
林初棠与林初墨相对而立,他眼眶红得可怕,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那滴晶莹根本不足以表达他此刻的悲愤。
“棠儿,你不要听你师父……胡说,根本没有这么回事……三哥从来都没有想过害你和主母……”林初墨苍白着脸解释,这次他真的是慌了,没有平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镇静。
林初棠明显不信,他们的谈话自己无意听到,师父若是挑拨,她早已告诉自己,为何会让自己偷听到。
林初墨见林初棠不信自己的话,他将矛头指向洛青鸢,“先生,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陷害晚辈,挑拨我与棠儿之间的兄弟情谊,你所说之言可有半分证据。”
洛青鸢有些心疼看看林初棠,这件事于他打击太大,可是,已然这个节骨眼,不能再让他被他这个虚伪的三哥欺骗。
“林初墨,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好,你要证据是吧,那你看清楚……”洛青鸢话音未落,她大袖一挥,山中老妪转瞬出现在几人面前。
林初墨讶异后退几步,自己不是让人将她送走了吗,他难以置信望着洛青鸢,眼中的恐慌与无处遁形,林初棠瞧得一清二楚。
林初棠顺着林初墨的目光看向老妪,他冲到老妪面前,不顾这个老人是否年岁已高,他抓着老妪衣领子,“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当年装疯卖傻陷害我母亲暗害二姨娘的那个疯婆子?师父说,你是三哥的外祖母,你们如此做是为了让三姨娘坐上主母之位,你说是不是,是不是你害死我母亲的,你说——”
老妪泪眼婆娑,颤颤巍巍,听到林初棠的言辞,她已然溃不成声,她身子瘫软,整个人哐当跪倒在地,“小公子……老身对不起你……对不起……夫人……”
林初棠双手垂下来,眼中充满绝望,他转身仇恨望着林初墨,“所以,师父所说,全然属实。”
林初墨眼神闪躲,他不回答是与不是,林初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林初棠的眼神变得冰冷,他一步步逼近林初墨。
他手上的拳头越捏越紧,“我要杀了你——”
话音未落,他一拳挥在林初墨的脸上,林初墨吃痛后退几步,他擦擦嘴角的血,马上换下一副面孔。
“都是真的又怎样?”林初墨眼神寒冽阴冷,他大喊一声,丝毫没有半点愧疚,“父亲不爱你的母亲,当年是你母亲用了手段才生下你。凭什么,父亲最爱的是我的母亲,可是,她只能做小,她生的孩子只能是庶出。你一出生就是嫡子,就是未来家主,而我,不管我多么努力,永远名不正言不顺,你与你母亲,从出生就高过我与母亲。你母亲去世了十年,就算父亲再认可我母亲,她仍然不能光明正大当上林府主母。所以,就算我们奋斗一辈子,就因为出身,就不配有当家作主的权利吗?”
“所以,你们就如此卑劣残害他人,甚至不惜代价想要手足至亲的性命?”林初棠愤怒到极点。
“对,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自古皆是成王败寇,什么手足至亲,在权利地位面前一文不值。林府原本就是我的,是你不该出生在这个世上来与我争抢。”林初墨眼中的狠厉越来越强,他的眼中开始布满红血丝。
“我何时与你争抢——”林初棠大喊,一声雷鸣再次划破长空,林初棠怒不可遏,他再次挥拳朝林初墨。
林初棠的拳头未落在林初墨身上,林初墨一把握住林初棠的拳头,“你以为我还会再让你打第二次……”
林初棠手上挣扎,林初墨将他的拳头紧握,二人的眼中皆是仇恨,林初棠翻转身子一跃而起,他悬空着一脚踢在林初墨肩头,林初墨再次后退。
他皱着眉捂着肩膀,林初棠再次飞身朝他攻击而去。
“小公子,你要报仇就找老奴,是老奴对不起你母亲,你不要打墨儿……”瘫坐地上的老妪哭得撕心裂肺,见着兄弟俩反目成仇,她心痛不已。
听到老妪再次提起自己的母亲,林初棠的怒火更加的强烈,他如同洪水猛兽朝林初墨击打,洛青鸢并不插手,她心中知晓林初棠的武力值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