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荷被摔得浑身酸痛,好不容易才爬起来。
她的眼神像淬了毒,愤恨地盯着抱着的两人。
苏梦晚余光捕捉到恶意的目光,冲她笑了笑,明晃晃地挑衅:
“小样,气不死你!就喜欢你这看不惯,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看着苏青荷铁青的脸,苏梦晚更高兴了,她腾出一只手,用食指勾了勾,嘴唇动了动,无声的说道:“你!过来呀!”
苏青荷从来没有这样生气自己秒懂的能力,为什么她的口型,自己能看懂!要不是从小就没打赢过她,今天非得撕了她的嘴!
看她贱兮兮的样,好想抽她几个大嘴巴!
苏青荷胸口起起伏伏,眼看就被气的不行了,只能闭上眼睛,缓一口气。
苏梦晚撇撇嘴,每次都来找茬,骂也骂不过,打也打不过,真是脑壳有病,非要上赶着找虐。
那个疯女人大抵是哭累了,松开了拥着苏梦晚的胳膊,歪着头看着她,眉宇之间紧紧皱着,似有不解。
她迟疑地开口:“梦梦,你不是 才六岁吗?怎么长那么大了!”
“婶子,您认错人了,我不是梦梦。”
“你是我的梦梦,你是!”
不待苏梦晚说话,她一下情绪激动起来,两手用力拉住苏梦晚的胳膊。
“你是不是怨恨娘,不要娘了!你别不要娘!娘好想你啊!”
林牧看到苏梦晚吃痛地表情,急忙顺着女人的话说:“
“大娘,您轻点,捏疼梦梦了。”
她赶紧松开手,“哦哦,对不起梦梦,对不起,娘弄疼你了吗?都怪娘!”
苏青荷这边刚缓过气,看到这情形,恨不得疯婆子掐死苏梦晚。
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高声喊道:“疯……额,大娘,她骗你的,她叫苏梦晚,根本不是你女儿,快打死这个冒充的人!”
“你!”林牧气得指着她。
刚被安抚好的女人一下陷入疯癫,她三步并作两步,一手提溜起苏青荷。
双目嗜血般看着她,“你、说、什、么?”
.衣领勒得快喘不上气了,她拼命地挣扎,却丝毫挣不开。
眼看她直翻白眼,苏梦晚赶紧出声,“娘!放开她!”
那女人听到喊她娘,高兴地一下松开了手,任由苏青荷栽倒在地上。
她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在苏梦晚面前,双手不知放在哪里,不停地搓着衣服的下摆。
她倒不是想帮苏青荷,青天白日的,真杀了她,这个刚认的娘肯定会被抓的,自己还想学本事呢。为了苏青荷那样的人搭上自己也不值得!
苏梦晚叹息一声,这白认了个娘,回家怎么说呢,不知道她亲娘会不会不高兴啊!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回去了再说。
苏梦晚拉住那女人的手,小声安抚她:“我现在叫苏梦晚了,以后我叫您干娘怎么样?”
“我是娘!不是干娘!”女人纠正道。
“我在家里有个娘了,她把我养大的。干娘也是娘!叫起来还多个字呢,多好听!”
“你都长这么大了,原来是她养的,那我就当干娘吧。”女人不情愿地妥协道。
苏梦晚给干娘介绍道:“诺,这个是你未来干女婿!”
“干娘!”林牧配合地喊人。
“好,好!斯斯文文的,真像你爹!”
苏梦晚:“……”
林牧的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住,只能咬住下嘴唇,强迫自己淡定。
要不是知道干娘脑子不正常,苏梦晚都以为自己被骂了呢。
她要先带干娘买点吃的,回去了再给她梳洗梳洗。
苏青荷被松开后,就像没了骨头似的,一下瘫软在地,嘴里一直咳嗽不停。
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她也不敢再出言挑拨。
一个苏梦晚都干不过,又来一个疯子帮手,怎么斗呢?
苏青荷不甘心啊!她也要找一个书生,还要找镇上比林牧优秀的,以后她相公当官了,他就是官夫人,看还拿捏不了苏梦晚这个贱人。
到时候让她在自己身边为奴为婢,等磋磨够了就把她卖到勾栏院,也不怕她一身子力气无处使!那就多伺候几个男人,哼!
这边苏梦晚把人带回家,村里很多人都看到了,只以为是她心善,回家给乞丐拿点吃食,苏梦晚也没解释,反正早晚都知道的。
回到家中,告诉了家人缘由,大家都很同情干娘。
她娘出乎意料的也没生气,还开心地说:“多个人疼晚晚,没什么不好!”
她娘还把自己干净的衣服找出来,送给干娘穿,一家人都很欢迎干娘。
梳洗过后的干娘,像换了一个人。
她看着三十出头,刚洗过的头发还有点湿,披散在后面。眼角的细纹也难掩昔日的美貌,想必年轻的时候也是风华绝代吧。可能有功夫在身的原因,周身都显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