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哥,你回来了!”郑老太听到熟悉的声音,惊喜地打开门。
看到来人的穿着,她不禁皱起了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
她忍不住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企图把难闻的气味挥去。
又怕自己的嫌弃之意太过明显,挥动的手装作无意,摸了摸鼻子。
“老头子,你怎么搞得如此狼狈?有没有找到林牧那个白眼狼,能不能帮咱们把铺子要回来?”
程钱没有搭话,直接问道:“我之前给你娘家接济不少,你去向他们借五十两银子!”
“什么?”郑老太一下提高了音调,不可置信地问道。
“少说废话!这么多年,我为你娘家花的钱不下于百两银子,如今只要五十两!你还在这推三阻四的!”
“不是,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先给我说个明白啊!”
“怎么回事!你还有脸问怎么回事!我走之前怎么叮嘱你的?让你看好程财,结果呢?铺子没要回来,宅子也没了!
你倒好,躲在这里!难道你要在这住一辈子吗?”
郑老太也沉下了脸,“这么说林牧那个兔崽子,不愿帮我们了?
不愧是那个女人的孙子,和她一样讨厌!
真是没天理,老贱人的野种竟然能高中!”
“啪”的一声,郑老太不可置信地捂住了老脸。
“你疯了!竟然打我!”
“什么野种!他身上留着我一半的血!不必骂别人,看看你自己生的是个什么东西!”
郑老太一副倍受打击摇摇欲坠的模样,一双苍老的眼睛控诉地看着程钱。
“你是不是后悔和我在一起了?”
程钱眼神闪烁,阴沉的脸瞬间转晴,“你想什么呢?我怎么会后悔呢!
小翠啊,你看咱们现在都没地儿住了,先借点银子,以解燃眉之急。
这次去京城没有找到林牧,他去地方赴任了。
不过我们已经打听到他的住处,只要找到他,一个“孝”字压下来,他不能不管我!
咱们的好日子都在后头呢!”
郑老太听他这样说,脸色也缓和了下来。
“那好吧,我试试看。”
“告诉大舅哥,日后等我发达了,一定双倍奉还!”
“好!看你这一身!走,进去换身衣服,在这吃顿饭。”
程钱如愿拿到了钱,把他的祖屋好好修葺了一番。
过了一段,程富的老丈人一家把他们一家三口也给赶了回来。
开始他丈母娘一家还以为女儿和外孙来走亲戚,结果住了几天,丝毫没有走的意思。
等女婿过来,他们一家还在心里庆贺终于可以送走这两个白吃饭的人,他们还特意割了肉,买了酒盛情招待他。
结果,人吃好喝好,倒屋里就睡,这一睡就起不来了。
每次都赶到饭点才起来吃饭。
别说其他人,就是老丈人都忍不了了。
最后撕破了脸面把这三个混吃混喝的人给赶了出去。
这年头,谁家都不富裕,白供着三张嘴,还是三张无比能吃的嘴,谁家能受了!
程富走的时候还骂骂咧咧,心中充满了愤恨和不满。
“以前老子风光无限的时候,一个个舔着脸上赶着奉承我!
如今看到我家道中落,就换了个丑恶嘴脸,真是一群势利小人!以后等我家起复了,你们可别后悔!”
他越想越生气,脚步也变得越来越快,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
看着程富越走越远,魏氏忍不住在后面喊:“孩子他爹,等等我啊!”
“等什么等!慈母多败儿,回家后看我爹怎么收拾你们!”
“孩子爹,你回去一定要护着财儿呀,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以后我们老了还要靠儿子养老啊!”
“哼!但凡你多生一个儿子,我能这样轻易放过他?我恨不得打死他!”
夫妻两个为了儿子的事争吵,身为儿子的程财对此漠不关心,慢慢悠悠地挪动他笨重的身子。
一家三口赶到村子里的时候,天色已暗沉了下来。
程富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座与数日前截然不同的祖宅。
它仿佛焕发出崭新的生机,让人眼前一亮。
"难道说爹想到了挣钱的方法?家中又变得富裕起来了?" 程富心中暗自揣测,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带着满心的疑惑和期待,他兴高采烈地朝着家的方向飞奔而去。
而程财则慢悠悠地远远坠在后面,双脚随意地踢着路边的泥块,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提不起兴趣。
他都好久没去镇上下馆子了,每日吃着粗茶淡饭,他都快吃吐了。
“真怀念以前的日子啊!手也有些痒,到哪里能搞些钱?只要再去一次赌坊,肯定能让我大杀四方,赢得盆满钵满。”
只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