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觉得今天的中原中也好奇怪, 尽管从前中原中也也不太乐意自己动手给他洗澡，但有时候被迫，搞不过月月，还是洗过几次的。
没有哪次是这种由里到外, 全身心、全部的细胞都在抗拒。
月月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折腾别人, 那是不管别人死活的, 毕竟这个时候的她的精神状态很颠。
颠婆月月就这么站着, 过了一会红了眼睛, 声音无比的可怜：“唉……”
她也不说话, 四十五度抬头，抬手抹抹眼角, 没憋出泪。
泪是没憋出来，但青春疼痛文学的忧伤十足十。
这个样子, 让中原中也心疼死了。
老师现在得有多伤心啊。
中原中也知道, 有那种力量的人不可能是普通人，那个小蓝毛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现在他死了, 老师表面上没说，应该伤心的快哭出来了吧。
他连这点东西都不能满足老师，是不是得反思一下。
等等, 可这是洗澡欸。
他失忆还好, 现在恢复记忆了, 他怎么好意思？
“老, 老师……”
月月回过头, 眼眸红红的, 看得中原中也更心疼了。
“你不用说了, 我懂，我都懂，我就是地里那个没人要的可怜的小白菜，这日子还怎么过啊，人生这么漫长……”
中原中也打断月月的话：“洗，洗，洗，谢谢你老师。”
呜呜呜，给他洗澡，他还要说谢谢。
他亲爱的老师，脸变得比六月的天还快，下一秒就阳光明媚。
“谢谢你小橘子，你真是个好人。”
被发好人卡的中原中也：“……”
谢谢你老师，我也觉得你是个好人，如果不逼着我洗澡或许你会是一个更好的人QAQ。
中原中也话都说出来了，为了哄老师开心，硬着头皮说：“老师，你放水吧，我泡澡可以吗？”
躲到浴缸里，应该好一点，不会这么害羞吧。
苍天呐，他可没有跟女孩子这么亲密过。
“嗯，好。”
月月将水放好，试了试水温，就这么瞅着中原中也，中原中也眨眨眼，又眨眨眼，月月：“愣着做什么，脱衣服啊。”
“唔……”
这让他怎么好意思！
不管正对她还是背对她，她都看得到！
甚至中原中也觉得，她原本漫不经心的目光，逐渐灼热，烫的中原中也指尖都在颤抖。
中原中也红着小脸扭扭捏捏半天，也不好意思脱衣服。
“老师，你能不能转过去……”
“嗯？”月月声音变了好几个调，只觉得这小孩今天好奇怪，看他憋成这样，月月放过他，转过身。
中原中也嗖的一下脱掉衣服就往浴缸里跳去，水都溅到月月了，咚的一声，月月回过头，见到中原中也连脑壳都在浴缸里，咕咚咕咚冒了几个泡泡，不禁失笑。
月月走过去，中原中也才冒出头，水面上只有他的脑袋，他把月月放旁边的泡泡什么的往水面一丢，水下的东西就看不到了。
他的清白，努力保住了，太好了。
月月不知道从哪里拿来小鸭子放在水面上，在浴缸旁边看着小奶团子，托着腮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会，中原中也叫她：“老师，你在想什么？”
月月回过神：“你还小，你不懂。”
“嗯……老师有什么，可以跟我说啦。”
他不会说话，也不会安慰人，他可以做倾听者，感觉老师要是把心里所有的不开心都讲出来，心情会好很多。
中原中也更不知道怎么对待一个快碎掉的人，只能小心翼翼的，琢磨着去和她相处。
他很担心，只有她的时候，她是不是会做什么。
这也是中原中也决定来陪月月的原因。
月月她现在，表面上没什么，可眼底深处的迷茫以及周围隐隐的孤寂，都让中原中也难受。
他那么大一个老师，唉。
“跟你说，你懂什么呀，笨蛋。”
月月失笑，却摸了摸小朋友的脑袋。
小朋友担心她这么久，她实在不应该继续这样。
她要好好活着，这样才能知道她身上的秘密。
或许不是秘密，她已经回忆了一点。
月月忽然说：“真伤心，要是可以和小橘子一起洗澡我应该就没有那么伤心了吧，唉。”
中原中也的表情呆滞片刻，“一起……？”
如果是要哄老师，也不是不行……
中原中也纠结半天，刚想说好吧，月月就笑着薅中原中也的脑袋，“骗你的。”
说完，月月离开浴室。
提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去，下一秒，中原中也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失落，小手锤了锤水面，拿起小鸭子捏了捏，小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