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小学的时候,北信介也好,阿久井花也好,都很喜欢水谷羽京,也许是小时候不懂事,年幼的阿久井花确实对水谷羽京那家伙动过喜欢的念头,或者说那时候的小女孩中百分之九十都喜欢过水谷羽京。
虽然年纪小,但是长得好看,而且在一群幼稚的男生里面,他身上那种像极了大人的气质十分吸引乳臭未干的小女生们。
但是那种念头很快就消失了,比起“喜欢”,阿久井花对水谷羽京更多的应该是“怜爱”吧。
明明是个有趣又善良的家伙,却被别人排斥,年纪尚小的孩子心中总会带着一些英雄主义的影子,即便是阿久井花这种利益至上的人也一样。
“保护弱者,成为英雄”成为小学时阿久井花内心的主基调,但实际上,大多数时候是水谷羽京保护他们,保护她和北信介。
对于那位学长也会受到欺负的事情,阿久井花感到很不屑,当然那时她还不认识北信介,只觉得对方明明是比他们大了很多的人,为什么不会好好保护自己呢?为什么总是需要水谷羽京去帮助他?
后来他们认识了,阿久井花才改变了对北信介的印象。
就像是水谷羽京说的,北信介是个很厉害的人,稳定、安静,像一只等待猎物闯进嘴里的狐狸。
阿久井花一开始觉得,自己也许和北信介有点相似,同样的追求优秀,追求拔尖,但是渐渐地她发现完全不是这样,北信介所追求的,只是他生活中平凡至极的一切,他是无私者,而阿久井花自认不是。
在这样的人面前,水谷羽京没有任何胜利的可能。
阿久井花叹了口气,但也许正因为对方是北信介,她才没有插手,至少北信介能给水谷羽京最多的幸福。
长跑就像人生,少年时期总是充满着活力和展望,等到中年时难免会倦怠。
奔跑的时候,水谷羽京总是会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比如刚刚阿久井花说的那些话,北信介说的那些话,和其他人说的话,会想到排球,会想到消化了的早饭,也会想到北信介。
北信介是什么样的人水谷羽京很清楚,他不会胡乱开玩笑,从他口中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他的真心话。
就像是北信介说他喜欢狗,那相比猫他一定会更偏爱狗一些,然后认真地对着小狗表达自己的情感,告诉它“我很喜欢你”。
北信介喜欢自己,也许就跟他生活里无数个令他喜欢的事物一样,就是简单的、纯粹地喜欢。
而他总是会被那些简单纯粹的话触动,因为他清楚北信介不会骗他,同时又很担心,自己的回答是不是太过于敷衍,北信介会不会觉得自己的喜欢只有一点点。
可是,他真的很喜欢北信介,却又总感觉自己的喜欢要比北信介那种平静的喜欢还要庞大一点,带着滋滋啦啦的静电和热热的春风,古怪的花香和朦胧的耳语……
之前妈妈问过,如果北信介恋爱了,没有时间和你在一起玩了,那你该怎么办?
风从他的身侧掠过,步伐渐渐轻快起来,水谷羽京忍不住想,要是北信介和他恋爱的话,不就能一直在一起了吗?
*
“这么快?后面是有鬼吗?”角名双手插兜,看着像打了鸡血一般的水谷羽京忍不住吐槽。
“之前比赛可没见他这么起劲。”宫治说道。
宫侑不关心,他靠在座椅上鼾声如雷。
角名回头嫌弃地看了一眼宫侑,忍不住吐槽。
“真服了,在这样的地方他也能睡着啊。”
“人不要想着理解猪的思维,会变蠢的。”
水谷羽京拿下了一年级组长跑比赛的第一名,脸上有红晕,眼神清明,看起来还很有精神。
北信介把外套和水都拿来了,在终点找到水谷羽京之后就给他披上了件衣服。
“天气还不算太热,穿上衣服比较好。”
北信介的态度坦然,水谷羽京缓了口气也点了点头,只是他不敢看北信介。
双胞胎和角名也来了,看到了北信介都礼貌地叫了声“前辈好”。
北信介点了点头,跟几个人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角名注意到水谷羽京一直看着北信介离开的身影,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一直看着北学长,是有事情想要说吗?”角名开口询问。
水谷羽京站直身子,回头看了一眼角名伦太郎,他摇了摇头。
他怎么可以动那种自私又可笑的念头呢?他太过分了……
少年们激情四射,赛场上的不同声线带着不同的青春。
将这一切都看得清楚的人,其实只有阿久井花一个人,但她并未插手水谷羽京和北信介的事情。
猎手也好,猎物也好,旁观者也好,只要所有人都获得幸福就好了。
体育祭结束之后,是周末的两天假期。
周六的时候阳光明媚,水谷羽京一整天都在屋子里躺着,翻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