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少女的野犬 割爱

,像浑不在意地,随手就扔去了林哲怀里。

林哲多少有些意外,就差拿起手机检查下是不是庚野的了。

恰这会灯光略过,他瞥见了庚野眉宇间压着的一两分戾意,不由笑了:“原来是被人喂火药了?”

庚野眼神沉郁地一扫,像懒得答话。

林哲点了点头,将庚野手机特意放在了离他最远的桌旁:“那今晚陪我们走两杯?”

庚野没接茬。

对面沙发里,祁亦扬却笑了,抱紧了坐他怀里的林巧微:“听你这话,怎么跟点男模似的?不学好啊林哲。”

“我有你不学好。”

林哲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鬼知道这个中学时候年年评优,样样守规的三好生,怎么出国念了个大学回来,就成了这副浪荡德行。

“要真是男模就好了……还至于拽得跟天王老子似的么。”林巧微声音不高不低,窝在祁亦扬怀里嘀咕。

林哲原本因着方才的念头,故意避开她不看,闻言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他横眉瞪过去:“你说什么?”

桌旁瞬寂。

几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祁亦扬和庚野。

祁亦扬拍了拍委屈的林巧微,叫她从腿上下来,坐到了一旁去,他则转回来,笑着叹气:“她不懂事,你跟她计较什么,再说了,庚野不都没说话吗?”

林哲今晚压了又压的火气,终于点起来了。

他将手里酒杯往奢石桌上用力一搁,玻璃杯发出清脆鸣音,却盖不过他恼火的沉声:

“祁亦扬,你远来一趟,我给你面子,不跟你计较。说好了私人局,你带些乱七八糟的人来这儿,我也忍了——但她多大了?二十好几穿个学生裙,装什么嫩!一点成年人的分寸都没有,来了别人的地方,还管不住她的嘴吗!?”

“……”

祁亦扬眯了眯眼,笑容也淡下来:“你这是准备跟我打一架了?”

“我怕你不成!”

眼见着两人之间剑拔弩张,气氛越发一点就炸的架势,桌旁的几人也都拘束起来了。

目光明里暗里地,尽往单人沙发上落。

而庚野依然斜靠在沙发里,长睫垂耷着,唇间衔着支烟,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明明他才是话题因由,看起来却对来龙去脉都漠不关心的模样。

他单手把玩着打火机,指骨微屈,叫那点银光在他掌心不疾不徐地旋转,翻越。

直到这方角落里,只余下他那清脆的金属火机开合声,勾连着越过他指间时利落的风吟。

在祁亦扬要攥拳起身的前一秒。

“我这儿是酒吧,又不是拳击场。”庚野翻掌,拢合,跟着咔哒一声,金属火机带着一点残影落平在他掌心,又被他随意扔在了桌上。

银色火机曳着微光掠过蓝奢石桌几,像无尽长夜星河里划过的一颗流星。

将燃完的香烟被他摘下,杵进旁边无人的酒杯里。

“呲啦。”

烟蒂的猩红被酒浆淹没,泯尽。

庚野终于抬了眸,眼眸冷淡地瞥过其余人:“既然不喝了,那散了吧。”

他回身,对着察觉不妙而走过来的服务生抬了下手:“这桌挂我账上。”

“……”

老板发了话,“客人”自然也不敢不识趣。

祁亦扬叫来的那帮朋友,有一个算一个,忙不慌地起身,打了招呼就都匆匆离开了。

只剩了那个林巧微,晃荡着腿,坐在不远处,玻璃台下的另一张卡座里。

此刻她正歪着脑袋,觊觎地盯着酒吧中心那瓶单独放在玻璃展柜里的,瓶身里藏着一朵玫瑰的酒。

展柜内,立着的金色小卡上,还刻录着制酒师的花体签名。

“保加利亚玫瑰。”

林巧微慢吞吞念了遍名字。

她知道这个名字,祁亦扬还跟她讲过,前几年拍卖会下来的,意义非凡。

不过比起它,她现在更想要的是另一样东西。

穿着学生制服短裙的女孩回头,看向了离这不远的奢石桌上,被人遗忘了的那支手机。

她轻狭起眼。

而此刻,长桌另一头,单人沙发旁。

林哲的火气在那群乱七八糟的人离开后,总算是稍泄了些。

但仍是不悦,他拧着眉看向祁亦扬:“你今晚来山海市这一趟,就是特意来找不痛快的?朋友这么些年,我俩到底哪得罪你了,啊?”

祁亦扬拽松了本就垮低的领带,带着气音笑:“真没有,我只是交往这么多,觉得她最……漂亮,我也最喜欢。就带她出来见见世面,哪想到这么惹你不高兴。”

“你喜欢?你他妈喜欢还跟他们打那种赌,还让她上二楼勾——”

未竟的话音被林哲自己咬断了,没出口。

却也足够庚野听分明。

他懒搭着扶手,叩着不知名旋律的指骨依旧没停,但漫无目的掠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