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眉梢,连忙点头:“小枝你放心,我今后一定会对你好的,绝不会再犯像之前的错误,我……”
“我得过癌症。”
吵闹的世界轰然定格。
万籁俱寂。
很久后,费文瑄僵回神:“什、什么。”
“遗传性卵巢癌。”
“在我17岁体检监测里,发现了与我母亲相同的BRCA1基因突变,18岁那年,确诊癌变。出国治疗七年,随时可能复发,或者转移。”
别枝轻声,平静地像在讲与她无关的故事。
“如果遗传性卵巢癌患者生下一个女孩,那她的遗传基因里,BRCA1恶性突变的概率会比普通人高出约50%。从她出生那一刻开始,就注定携带一颗定时炸弹,终其一生,等着它某天忽然爆炸,带走她的半条命,或者全部。”
“换言之,它只是折磨了我母亲十数年、才叫她憾然离世,如今轮到我了而已。”
“……”
费文瑄涨红了脸。
即便是自尊也叫他想要在这会说出什么场面话,但他结舌张口,几次都没能成功。
大约是看穿了他的窘迫,他面前的女孩仰脸,弯眸。
琥珀色眼眸里,凉意如霜覆的湖。
“哦,还有个好消息——我在国外就读期间,接受了单侧输卵管切除手术。所以不用担心,我这辈子,大概率都不会有孩子了。”
“——!”
费文瑄瞳孔惊缩。
“这样呢,”别枝忽地笑了,眼神愚弄而淡漠,“费文瑄,你还敢追求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