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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妖魔的心上人 塌了

有所觉,倒不如今日实见。

衍霄道君身上衣袍被她勾走了衣带,便松垮下来,使人几不敢直视。但祝黛灵素无顾忌,便还是盯着仔仔细细瞧了。

说是病弱。

但到底是修仙之人,绷紧之时便清晰拉出了有力的线条。

她笑了下,眉眼间满是肆意之色。

“师尊,一会儿一定记得要将从我这里吸纳走的灵气,悉数还于我。弟子修为低下,经不得师尊占半点便宜。”

衍霄道君太阳穴突突直跳。

再按不住了。

“嘭”。

捆缚于殿中撑天柱上的绳子被扯断了。

还不等他回手来环祝黛灵的腰。

祝黛灵又飞快地开了口:“师尊,你力道太大,我怕你折了我的骨头。”

她摸到他的小臂,将他推倒在地上,坐上去。

衍霄道君喉中挤出一声闷哼,所有神智几乎被冲得荡然无存。

想要。

想要占有。

想要将她牢牢箍住,令她再无路可走。

衍霄道君的手腕却又是一紧,重新被缚住,他那摇摇欲坠的神智也就此被牵拉回来。

祝黛灵彼时的声音变得轻且细了些,还轻抽着气:“我觉得还是这样好。”

衍霄道君指尖深深切入皮肉,没有对祝黛灵的“强势”发表一丝不满。

他只是……只是心尖夹着尖锐的痛楚。

他看不见。

他从未想过看不见的痛楚会在有一日,被放大到这等地步。

只留那细且低的声音,慢慢从散碎变得清晰,依次滑入他耳中。

令他的神智如拉锯一般,再进一步就要发疯。

“师尊身上……好凉。”祝黛灵轻吐了口气。

若非那东西此刻正真真切切地与她相契,紧密得她动一下都有些难受,……“我都要怀疑师尊是不是活人了。”

这话却好死不死正戳中衍霄道君的死穴。

怎么是好?

如何才更像是个正常的人……

祝黛灵有些不受力地往下伏了伏身,指尖抚过衍霄道君脖颈间绽开的青筋。

如此金相玉质,却染上这般颜色……难怪世人总好禁-欲的高岭之花。

她眉眼飞扬地笑着反复摩挲过去:“师尊这样痛苦吗?却不知师尊痛苦的时候,瞎掉的眼睛也会流泪吗?我想看师尊哭。”

“阿……灵。”衍霄道君从喉间挤出艰涩无比的声音。

只两个字。

倒足以说明许多了。

不是逆徒。

是阿灵。

她不管衍霄道君从前待她,真是出自一定要做个好老师的心情,还是别有心思。

总归从此刻起,他便是没有心思,也有了。

……

明宗主他们追到宁泉身边的时候,才发现宁泉的步子停在殿外,而没有迈入楼宇。

明宗主没有问怎么不进去这样的傻话,他抬手一触,一道玄色光泛起了波纹。

“是隔绝外界的阵法。”明宗主道。

莫秀急道:“却不知是祝前辈设下的,还是衍霄道君设下的。”

若是后者,那祝前辈岂不是就有危险?

宁泉笃定:“是道君。”

莫秀:“那……”

宁泉:“我们进不去。哪怕道君病了,在场也无一人是他对手。”

明宗主迟疑道:“宁君,不知你是否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不如我们相伴离开吧。”

简而言之就是反正祝黛灵都被困住了,此时不跑何时跑?

宁泉却道:“我与祝黛灵实有几分交情在……并非是只图我所求之事。”

明宗主讶异:“你与她有什么交情?”

小童插嘴:“莫非是倾心于她?”

宁泉狂咳几声:“哪里、哪里的事?”

他随即正了脸色:“且等着吧。”

似是怕明宗主有别的心思,他还回头多说了一句:“想来明宗主也发现了,若没有祝黛灵,我们是破不开魔境的。”

明宗主闷声道:“发现了。”

虽然是刚发现的。

众人各自牵挂不一,守在桥边等候。

半晌,宁泉问:“明宗主可又起卦了?”

明宗主却怔道:“再起也无用了……是空卦。”

“空卦?”

“模糊不清,一直在变化,……我看不清是吉是凶。”

宁泉不懂卜卦,但也知道这样的卦象一定十分怪异,也很难出现。

他问:“为何会如此?”

明宗主犹豫道:“也许是……取决于此刻里间,那邪修究竟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但凡半句不妥,便大不同。”

宁泉诧异:“怎么可能?”

说错半句,大吉也能变大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