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升。故而,总得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和牺牲,好在受家庭氛围影响,她的观念里已经习惯了身体运行出这样的行为。
“啪哈……
柜门打开,露易丝打了个哈欠抬眼,忽然惊在原地。她尖叫了一声。
穿着格纹套装,头戴六角帽的侦探姿态狼狈地从衣橱里滚了出来。
惊叫过后的露易丝顺手抓起了柜子上的裁纸刀,已经朝他挥来,罗伯特轻松地躲闪过了:
“……你先别叫,把刀放下,我不是小偷,也不是强盗.“他又往窗边退了两步。
闻言,露易丝依旧十分防备的举着裁纸刀,抵住那侦探的下巴,一路将侦探迫至墙边的角落里。“不是小偷?"露易丝打量着这诡谲的男人,她虽然害怕的有些手抖,可却不敢退缩一点儿。
窗外的晨光渐渐明亮,露易丝仰头,借这光线依稀可以看清对方的模样,他有一双蓝眼睛,金色头发被滑稽的八角帽遮盖,两颊上满是厚厚胡须,几乎遮盖了所有的容貌特征。
露易丝深吸一口气,她一手持刀,一手抬起来,爬上他的脸颊,瞬间扯下了这男人粘在脸上的所有假胡子。罗伯特吃痛地“嘶”了一声。
“不是小偷你为什么要乔装?偷了什么,快点交代,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露易丝手里的刃在侦探脸上戳出一道血痕。失去了假胡子的罗伯特.隆斯有一瞬娇羞地侧过脸,仿佛被摘下了红盖头的新娘子一样无措。
他露出一张年轻又精致的面容,这与他往常伪装出来的邋遢模样截然相反。
乔装只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专业,毕竟没人会请一个看起来像演员的人探案,罗伯特心里有苦说不出,只能向眼前这过分彪悍的姑娘解释他是干什么的。听完他口述的身份后,露易丝举着裁纸刀后退,将那束手就擒的人锁在屋子里,她去了一趟七楼求证,得到里头客户的肯定答复之后,这才去将那侦探放了出来。“侦探,你下回能不能走大门?答应我,改掉爬窗子的坏习惯,好吗?”
露易丝将泡在酒精里的棉花球抓出来,挤一挤多余水份,递给了正在重新用鱼胶粘胡须的侦探。他干笑两声,拿着棉球清理了裁纸刀在脸上留下的创口,并期期艾艾地朝露易丝看去。
“那我下回来,能直接找你吗?毕竞默肯先生见侦探的事儿不能让更多人知道,同是为有钱人效力,你懂得。”露易丝轻轻蹙眉,她见这侦探一脸殷勤抛媚眼的模样,不由有些局促。
“那行吧。“她思索道。
蛋白石套房,温斯顿.默肯手中捏着一枚戒指,这东西应该是他母亲的,虽然那老人家的珠宝首饰多的数都数不清,但看款式和刻字,姓默肯的除了她没人会有。如果猜测的没有错,这东西应该是他母亲送给杜德的,但现在又被杜德给卖了换钱,可他现在根本不愁钱花。罗伯特在一旁补充道“可我查出来,交易这戒指的,是个年轻女人,口音不像本地人。”
温斯顿听了,只叫他继续去查查看。
罗伯特应下,临走时,他还不忘记顺走了走廊花瓶里的一朵花,打算放在那个被他吓到的女管事房门口。而露易丝顺利给上司汇报完工作,还没来得及上楼,就又听同事说蛋白石套房的仆人在收拾东西,说是默肯打算回长岛住段日子。
在夜晚降临之前,温斯顿回到了那个他许多年没有踏足过的地方。
大约十几年前,他那时才七八岁左右,那时他妹妹希珀还在,他的父母相敬如宾,那时一家四口人住在这庄园里,日子过得平淡,就与住在长岛里的其他名流没什么两样。
同样是春季里的某一天,他与他的父亲乘车去郊外参与打猎的聚会,在希柏调皮的恳求下,父子俩将她带上了。但车行到半路,却出现了事故。
小小年纪的希柏意外去世,而他却安然无恙。自那之后,父母便彻底撕破了脸,他才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们看似相敬如宾,似水般平静的生活中,潜藏着那么多的瑕疵。
他的父亲老默肯,是一滴眼泪也没为死去的女儿掉过,他十分不能理解自己出身贵族的妻子。为什么要因为一个并非继承人的孩子死去了就非要哭闹,甚至提出分居,他们未来还能有很多孩子啊。而他的母亲,在说出还不如死的是儿子这话之后,便带着家仆和行李坐船回到了英格兰的娘家。从那之后,温斯顿便被送去各地上学,即使是成年后,也几乎没回来过,最近的一次,还是去年秋天老默肯重病卧床,需要他接手家业,回来取过文书。“到地方了,先生。"马车夫敲了敲车壁,朝漆黑的车轿内恭敬地说道。
在如水般弥漫的回忆中回过神来,他沉默地从车内走下来,从正门进入了眼前这幢宅子。
他回来的突然,仆人们正忙碌地整理物品与房间,而他穿越长廊,来到了曾经属于他父亲,现在属于他的藏书室。
书房象征着权利更迭,他也从依靠父母意志生长的时期,辗转迎来由自己来为他们的生活负责的时候了。如果杜德真是个有大问题的人,那么他该如何让他那老母亲接受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