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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毛茸茸上场乱杀了 隐藏任务完成?!

余老二再也不理会旁人的打探,悠哉游哉地躺在他的皇座上,笑咪咪地望着沉睡的常酒。

……

毕竟还在参加觉醒仪式,常酒这一觉并不敢睡太沉太久。

待血条恢复了大半后,她已经强行从昏沉的困乏中挣脱出来,缓缓睁开眼睛。

虽然一直在补充能量,也有非常规律地让自己休息,但是身体的疲惫还是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自己的脸让神智归位。

又该继续往上了。

她的上方早没了前几日接连出现本命魂物凝聚的热闹,也没了其他人精神崩溃的哭喊,甚至连虫鸣鸟叫都听不见。

此时天地万籁空寂,唯独她的心跳声和笃笃的枯木杖点地声有节奏地响起。

不知不觉,常酒已走到了第五千级石阶前。

而这已经是第六日的黄昏了。

东黎城还从未有过这等漫长的觉醒仪式,城中各处仙山的炼魂师们竟也不辞辛苦,来了问道山外。

本来宽敞的广场如今也显得拥挤起来了。

好在陆拾他们一早就在这里,占据了最佳的观看点。

“还有最后十阶,她就要抵达五千阶了!”

有人低声惊呼。

五千阶,那么觉醒的必定是五品以上魂力。

这对于炼魂师而言其实是生来的天堑,因为迄今为止,所有五品觉醒者都能查出来历,便是最落魄者,祖上也曾是修真界某个道统的继任者。

他们在背地里也被笑称为仙人后裔,戏言他们血脉里流淌着的血都和凡人不一样。

可这个二百三十号,看起来并不像是什么世家出来的人。

分明是最紧张的时候,押了注的修士们心情却是复杂。

既不想输掉魂石,但又想见证传奇的一幕。

押上了全副身家的陆拾却没有顾得上那边的赌注了。

他仰着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光幕上的常酒。

她又恢复了那副老头走姿,拄着木杖随时要倒地的样子。

但是陆拾曾经和她走过很长一段路,他多少摸清了她的规律。

“还有三十步,她才会坐下休息。”

已经离开了问道天阶,可是他却在心中默默地数着步数,且无比笃定地给出了答案——

“所以,她会直接走上去。”

没有任何意外。

常酒保持着稳定的速度,踏过了五千阶。

“……”

同样看了一整天的炎朝华和江凌寒竟然站在同一角落,没有发生争执。

炎朝华突然开口:“我在第五千阶时,速度降了一半,你呢?”

江凌寒摇扇子的动作停下,表情复杂地看着常酒,没有答话,而是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她的速度几乎没太大变化。”

“我现在有点担心了。”

炎朝华微微抿着唇盯着常酒,嘴里说着担心,眼中只有浓烈的好奇,并没任何恶意。

“再看看吧。”

江凌寒转过头,凝重道:“毕竟每往上一千层,面临的神魂压迫力就会成倍递增,第六千层……不是正常人能站上去的。”

炎朝华缓缓点头认同:“嗯。”

她在前五千层都安然无恙,然而第六千层时,神魂却险些崩溃。

甚至,她出来后立刻服用了来自星罗国皇室的疗伤秘药,现在神魂却依然有些萎靡。

江凌寒亦是如此。

本该是打坐静养神魂的时候,但他们的注意力却全部被常酒吸引住了。

时间推移。

第七日正午。

常酒仰头,喝掉竹筒中的最后一滴水。

她还没开口呼叫无私奉献的魂师盟,就看到一个灌满了清水的竹筒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片刻后,又是一包肉干出现。

常酒吓了一大跳。

“魂师盟的服务这么好?”

她都还没提,就知道送东西了?

常酒哪里知道,现在不止是整个魂师盟的巡查弟子都围在她不远处。

上空的云层也好,下方的广场也罢,甚至是尚未抵达问道山的其他炼魂师们,都在通过各种手段注视着她。

因为此刻,她距离问道天阶的第六千阶,不过百级之遥了。

常酒的身体已经累得僵硬,双腿如绑了铅块沉重。

“好像最多也就只能撑到六千阶了啊……”

她低声叹了口气。

然后,压榨着身体最后一点力气,朝着上方前行。

“九十九……”

“五十……”

“十……”

“三……”

“一……”

当她低声结束倒数后,那双破旧的草鞋,终于踏上了六千阶大关。

“我草!”

常酒头顶忽然炸响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