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国学学校的校长。
没有办学资质，也没有教师资格证，甚至她连四书五经都没有翻完过。
凭借着虚假宣传，竟然在短短四年的时间里招收了四百多名的学生！
一名学生收费是9万元，9万×400是多少钱？三千六百万！
她这一笔钱，一分税都没有交！
而且除了这一笔钱以外，方翠萍的女子国学学校还干着保媒拉纤的活。
胡雨晴托桑榆晚去看的周湘然，就是在方翠萍的介绍之下嫁了人。
那是一个三婚家暴犯。在曲周湘然之前，他已经有过两任妻子。
第一任被他活活打死，但因为家里有钱，再加上前些年网络不发达，管理不严格。他逃脱了法律的制裁，他的第一任妻子以并重不治的名义下葬了。
他的第二任妻子比较强势，在他第一次动手之后就跑了。
因为那个女孩子年纪小，他们连结婚证都没有。
相比之下周湘然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能把周湘然往这种学校送的父母并不是什么好父母。能用周湘然换一笔高数额彩礼，他们求之不得。
周湘然嫁过去之后，连新婚三天都没过，那个男人就开始了他的家暴之旅。
周湘然在佳音女子国学学校被教导了那么久，女子国学学校每天都会喊的那四句口号她做梦都不会忘记。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逆来顺受，坚决不离婚。”
所以她知道她没有办法向任何人求助，她也不想去求助警察或者妇联。
周湘然觉得她很累，所以在再一次被家暴男打了以后，她趁着家暴男睡觉的时候，拿着菜刀在他的身上砍了30多刀。
之后她又对着自己的脖子来了一刀，完全没有施救的可能。
而像这样的婚姻在这么多年来，方翠萍做了不止一对，每介绍成一段，她就能从男方家里拿到不下于10万的谢媒礼。
杨老师看到方翠萍生气了，也很生气。
“王月华同学，既然你不知道要怎么介绍自己，那么你就跟着我来念。记住了，我念一句，你念一句，否则这一周学校的卫生就要交给你了。”
听到这一句话，王玉华脸色大变。
之前胡雨晴在这个学校念书的时候，王玉华要求杨老师她们用最残酷的方式去对待她，所以王玉华见到过胡雨晴打扫卫生的样子。
用手去擦拭大便那样子的事情，王玉华这辈子也不可能做！
她点头如捣蒜，杨老师满意点头。
“我王玉华，长着一副贱相，在家不敬公婆不孝父母不是丈夫不慈儿女……”
王玉华跟着杨老师一字一句的念着，她表情憋屈，眼眶含泪。
直播间内，因为王玉华的这几句话，气氛又热烈了起来。
不知道是哪个网友在公屏上率先送起了烟花礼物，之后整个直播间的烟花特效就没有消散过。
五颜六色的烟花在屏幕上炸开，比过年还热闹！
弹幕滚的飞快，这些弹幕和刚才陆金玲发言时截然相反。
陆金玲的发言让大家愤慨，她的自我贬低，让大家心疼。
而王玉华的自我贬低只让大家觉得她是活该。
【老祖宗说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王玉华把自己的女儿送到这种学校来，我就不信她不知道她闺女在学校过的是什么日子！她闺女曾经受过的苦，她也必须来尝一遍。真公平！】
【扫雪人，我愿称你为掌管公平的神！！】
【好了，大家为贱人王玉华鼓掌！希望他往后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兄弟姐妹们，礼物刷起来！今天过年了，我给大家发300抖币的红包。】
一个一个的红包在屏幕上方出现，过年的气氛更热烈了。
直播间网友的幸灾乐祸满得溢了出来。
终于，王玉华屈辱的自我介绍结束了。
方翠萍在一边听着，内心十分痛快！说实话，她就喜欢听别人贬低自己。
她挥手适应杨老师把王玉华带下去。
“好了，既然新同学的自我介绍结束了，那么咱们的这个迎新大会也就到了尾声。”
“接下来让我们一起喊出我们学校的校训。”
所有学生都站了起来，方翠华走上了高台。
“骂不还口，打不还手，逆来顺受，坚决不离婚。”这一句口号被喊了一遍又一遍。
作为同样入学的“新生”，桑榆晚的存在感被降到了最低。
樟树胡同，胡大婶儿一家坐在客厅，观看胡大婶儿媳投在电视上的直播。
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都很沉默。
她们看着屏幕上的弹幕非常茫然，胡大婶儿问胡雨晴：“小晴，你还记得采访你的人是谁吗？”
“我记得啊，她说她姓桑，她的直播间名字叫做扫雪人，只是我忽然记不清楚她长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