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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玉 相扑

给自己两嘴巴子,他拼命着补说:“她们都没摸到!侯爷最不喜欢被不相干的姑娘碰,每次被人邀去兰庭,侯爷都只喝酒,比柳下惠还严肃,从不跟那些姐儿接触!”

好好好,还每次!看来你不止去过一次!

徐意很能挑拣重点,她扬起眉,蓦地咬牙切齿起来。

还不等她这番情绪发酵,徐意忽然听到身边的姑娘们发出了一声声羞怯而又惊叹的“啊”还有“哇”声。

原是陆承回来了。

徐意连忙凝眸望向台上,她第一眼见到的是……是九郎两片饱满的臀大肌。

陆承脱去了所有衣裳,全身上下只着一条刚刚能遮挡重点部位的兜裆裤,透过裤子,还可以隐隐瞄到一些奇伟的轮廓。

徐意不是不通人事的小姑娘,见到这幅情景,她的心瞬时砰砰直跳。

前几个月去河南剿灭李子壮,陆承天天在风吹日晒中度过,一张白玉般的脸颊被晒黑了不少,回京城不过十来日,暂时还没养回来。

但他那会儿每日穿着厚厚一层战袍,因而身上的皮肉依旧是白皙的。

只见他昂然自若地立在台上,他的背部结实笔直,双腿修长雄健,全身的线条精壮流畅,八块腹肌紧实有型,整身肌肉的攻击性与爆发力都极强。

难怪那些姑娘们要“哇”。

此刻,在他的身上,就连那道胸口的疤痕都不显得突兀,反倒为他白色的肌肤平添了好多份野性,而且这份野性不同于巴图尔牲口般的凶蛮。

或许因为陆承长得实在太俊,也或许因为他身上的倨傲之气。使他看起来既狂放,又不失贵公子的斯文。

尤其陆承还戴着一双黑色手套,手套紧紧贴着他的指骨,能从中窥得里头是多么修长、多么有力的一双手。

这身打扮,怎么说呢——

奔放有之,同时还透着股子制|服诱|惑的禁忌感。

想到六年前,手套里的这双手曾经抓着她的手做过什么事情,徐意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她挠了挠耳朵尖,收回磨牙的动作,只满脸通红地低下了头去。

朱利还记得自家侯爷在上台前的吩咐,尤其他方才说错了话,更希望徐姑娘通过侯爷的一番表演能赶快忘记他的话,他忙道:“徐姑娘,你咋不看捏?你放心,咱们侯爷不会输的!”

你不看,侯爷不是白脱了?!

徐意清了清嗓子,她当然不好意思说真实想法,只尴尬道:“好像有点儿热。”

身旁的翠微于是嘿嘿一笑,她更用力地挥着手中团扇道:“奴婢这就用劲扇,姑娘,您别不看呀,陆侯和人相扑,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场面。而且陆侯如此俊,不看多不值啊!”

“我也相信侯爷一定赢那蛮子!”

被他们俩一左一右地在耳边喋喋不休,徐意只好抬首道:“别说了,我看。”

过了会儿,她心一横,主动格开扇子道:“不必再扇,挡着我的视线了。”

听到姑娘说这样的话,翠微捂嘴,想笑又不敢笑。

台上,陆承和巴图尔之间的对决正式开始了。

陆承的眉宇间尽是英气勃勃的豪情,那是因为在战场上从来所向披靡,所以由内而外散发出的一种从容自信,这份自信的英姿很容易令人倾倒。

徐意注意到,身边的小姑娘们全都双眼发亮。一时间,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声音明显变多。

徐意抿了抿唇,她专心致志地盯着九郎。

虽然上台上得很干脆,可陆承其实是第一次玩相扑。他的经验没有巴图尔丰富,体格上也不占优。他几次被巴图尔逼到了擂台边,全都靠着过人的腰力和硬挺的下盘坚持住了。

见此,徐意不由为九郎捏了把汗,她口中小声念道“要赢啊九郎”。

百姓们也有的捏紧了拳,有的在台下自发喊起“武陵侯”三个字,好为陆承打气助威。

相比台下看官们的紧张,陆承反倒显得很淡定。

即便目前处于劣势,他也面色不改,偶尔瞥一眼到台下,见阿意目不转睛地凝望自己,他甚至还对她笑了笑。

见此,徐意忙拧眉,她对他努了下嘴,示意他专心!

陆承很快收回视线,目光重投到对面的巴图尔身上。几滴汗自他额角滴落,他没空擦拭,他耐心观察着巴图尔。

陆承很清楚,体格上他不如巴图尔,只能寻别的法子。

或许,应该想想他长于巴图尔之处是什么?

陆承眯起眼端详巴图尔,他捏了捏手指。

渐渐地,陆承无师自通地领悟出了相扑的技巧。

他开始闪避,并且借着自身比巴图尔灵巧敏捷的这一优势,精准地寻到空档。

在巴图尔露出破绽之时,他迅速使出一招类似苍鹰搏兔的招式,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地将巴图尔拦腰抱起,再将其摔倒在地。

这一精彩的抱摔赢得了满堂彩。

这份喝彩不仅仅因为他是武陵侯,更因为他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