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停歇,继续努力拖着地。邵洲回头看了卫生间里一眼——年轻但又有些瘦弱的背景勤勤恳恳工作着——什么时候现在体育馆里配的打扫人员都那么年轻了?
一个想法忽然从他脑海里闪过,虽然离谱,但可以尝试。邵洲快走几步,按住了正在工作的那个年轻人,“这里都摸进来了?”
这声音在印珹头顶炸响,他浑身一激灵,拖把啪一下掉在了地上。就这大反应他还在嘴硬呢,“什么?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就是在这里工作?”
之前还只能算诈他,现在不就是把所有底细都透出来了?这声音虚到几乎都站不住,表情全在脸上挂住了。
“不是你?那你把口罩摘下来给我看看?”
摘口罩怎么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摘口罩的。印珹越是遮遮掩掩,邵洲心里越确定,这就是自己看到很多次的那个年轻代拍。
一开始他也不理解,自己找个工作不好吗,为什么非得跟着他走。后来邵洲逐渐和这种情况和解了。粉丝想要看到他最新的图却没有时间过来,剧组也需要第三方帮忙宣传造势,在这样的灰色交点,代拍这行业应运而生。
只要还有营销存在,代拍就不会消失。这职业有它自己的存在合理性,他无法改变,只能劝自己尽量适应。
但面前这个不太一样,与其说是代拍,不如说是自己站哥。干一个行当,最忌讳真情实感,真情实感了就很容易被人拿捏得死死的。
邵洲打量了他好几眼,直看得印珹头皮发麻,他忽然开口,“上午提醒我桥边上有标志,真的很谢谢你。”
“没事,都是我应该做的,只要洲哥你录制顺利就好。”印珹脱口而出,半点磕巴都没有,好像打了无数次草稿一般。
坏了,我这张破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