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后却骂了两句就揭过了,后头还特意压低了声音溜到无人的厕所隔间打电话。
奇怪,相当奇怪。
那时候看他那气势,印珹还以为自己都要挨打了,没想到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更奇怪的是一般嘉宾去的都是最近的卫生间,他却大老远跑到了另外这边来,这事从头到尾都不对劲。印珹的代拍雷达迅速启动,也跟着溜到了厕所里,他慢悠悠地拖地,晃进去也根本没人注意。
如果拖地拖进去,对方肯定会发现。印珹就一声不吭地站在了门口,打开了自己拐带进来的录音设备。没想到吧,相机带不进来,但小小的录音笔还是顺利逃出生天。迷你的小体积,随便往哪儿一塞就消失不见了,不显山不露水。
在这个对方觉得无人的小隔间里,贺航总算卸下了一点戒备,说话那语气简直能腻死个人,“宝贝,你找我有什么事啊。我刚刚在录节目没看见。不要生气了,都是我不好,要不你下午出去逛街,给自己好好买几个包。和贝绮?我怎么会喜欢这个三十多岁的老女人,都是场面话,她不给我介绍资源,我怎么能赚钱养你?”
不是,这种事情都是可以明目张胆放到台面上来说的吗?长见识了,果然每天娱乐圈都在震撼他这个无知小儿。
电话那头不知道是哪位,听着声音黏黏糊糊的,“但是人家想你了嘛,能不能早点回来陪人家。难道你还真喜欢女生去了?贝绮那个老姑婆到底有哪里好让你那么流连忘返。”
真喜欢女生是什么意思?
这家伙是gay过来骗婚,还是双插头啊。这皮相一脸正气,谁知道私底下竟然是这种货色,看不出来啊。
或许别人还真不是性向单一,只是想给自己不设限,给与更多可能性呢。都说世界上最好的爱情是灵魂相依,一切表象皆是过眼云烟。
其实都是屁话。
要是长得不好,谁跟你花前月下,谈心说地。第一看看到你就直接拒绝了,哪里还有那么许多故事。有一说一,贺航这张脸还是挺不错的,虽然比不上莫君昊那精致小脸,但也是标准浓颜长相,拿出去完全不磕碜。再加上二十好年华,谁不说一句贝绮好福气,三十五了依旧斩男不断。
印珹要不是亲眼撞见了,他哪知道这些呢。都说娱乐圈是个大染缸,他这是碰到了染缸现场?
贺航还在自顾自哄着他的小宝贝,黏糊了好一会儿才停下。这边刚结束一个,另一个电话又进来了,这位脾气明显火爆很多,直接怒骂,“贺航,你又干什么去了,这次我倒是要看看你打算用什么理由搪塞我。”
“宝贝,怎么是搪塞你呢,我是真的有事。经纪人刚刚和我电话打完,耳提命面让我一定要管好自己感情生活。我现在完全反抗不了公司,要是公司让我们分手怎么办,我不能没有你。只要想到这种可能我就心如刀绞。”
印珹不敢出门,也看不到他脸上表情,听呐声音好像还带了哭腔。这家伙不会真的演戏演到把自己感动了吧。这脚踩三条船也是需要一点本事的。
你听听,从头到尾只喊宝贝,不给自己留一点翻车的可能性。要是把这点心思放到演戏上,总不会那么容易被群嘲了吧。
亲耳听着这家伙转眼哄好了两个人,印珹总觉得这心里不是滋味。别人贝绮好心把你带到这个节目里头来,你花着别人的钱养小三小四,这事谁能忍?就算是所谓新潮的开放式关系,那钱总得算得明明白白吧。
为了让自己不露任何马脚,贺航还特意在厕所抽了一支烟,又往身上猛喷香水。那呲声一响,印珹就知道,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
他拎着打扫工具往里走,还好像正和电话那头同事说话,“孙姐,我这边快弄完了,就最后一个卫生间,弄完我和你一块儿下班。”
趁着这机会,贺航不动声色地从印珹身边挤了出去。那丝滑的动作,好像他们两个之前从未打过照面。印珹也全当没看见,自顾自弄好这边卫生。
他刚刚在电话里说的内容还真不是瞎编乱造的。孙姐真的喊他快点回去,他进来这是下午班,得在三点半之前打卡下班。而节目录制差不多是三点多开始,完美错过,他根本看不到邵洲湿身之后在浴室的场面。
呸,你这不要脸的东西,想什么呢。
整天就在幻想着些有的没的,正事都不做了。印珹在心底唾弃自己,努力把自己狂奔的思想拉回正道来。好好努力,认真拍照,某一天他说不定也能拓宽事业版图,上桌和他们聊一聊呢。
之前那些狗仔不也是让人闻风丧胆。当然他肯定不是那么没有底线的人。
做什么事都得认认真真站好最后一班岗。印珹把打扫工具收拾好回员工室和孙姐汇合。孙姐早就准备好一切就在门口等着了,“来来来,时间刚刚好,我现在带你出去。”她一向是个热心肠,相当关心印珹这次顺不顺利,“看到你喜欢的明星没有。”
这里面的度得他自己把握,总不能大咧咧把所有事情一股脑全说出去。
印珹想了想,稍微用了点春秋笔法,“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