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哪对模范夫妻又有婚外情了,哪个演员也要去内地发展了,哪个歌手跟国外的模特在谈地下恋。
说到最后,宋越歆压低声音,神色有些犹豫地说:“我还听说一个澳城那边的八卦,好像跟梁先生有关,不过,你如果不想听有关他的消息,我就不说了。”
钟晚好似云淡风轻地抬了下眉:“这有什么的,反正都过去了。”
宋越歆:“就是经常在那边赌城里捞钱的几个模特,因为得罪梁先生,在圈里被封杀了,公司跟她们提前解约,澳城的几家赌场和夜总会也都不让她们进,算是被断了财路吧。”
钟晚:“得罪他?”
她想不出那些跟梁序之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是怎么得罪他的。
宋越歆:“我听澳城的朋友说,是那几个人说了梁先生和你的闲话,说的挺难听的,正好还被他听到。”
钟晚抿了抿唇,想起去年年初去澳城那回,也能大概想象到是多难听的闲话。
宋越歆笑:“晚晚,你们断了也有一年了吧?这一年,梁先生也都没找过新的人,我还听说那几个得罪他的人里,有一个擅长化仿妆,当天接近他的时候,还特意化成和你很像的样子。”
“…啊?”
钟晚抬起头,微张了张口,但最终也没说出什么来,只将头发往后拨过去。
宋越歆见她没搭腔,以为还是介意听到,笑了笑,很自然地把话题转到别处,跟她聊起澳城其他几个演员的事。
.
外面的风看着比上午小了些,宋越歆还要回家,两人吃完午餐,便没再约下一场。
叫侍应生过来买好单,宋越歆挽着钟晚的胳膊往餐厅门口走。
中途,宋越歆往窗外看,“好像明天台风就要来了,我看附近其他几栋楼,玻璃窗上都用胶带贴了米字,防止玻璃被吹碎伤到人,这家酒店怎么没贴呢。”
钟晚顺着她的视线扫了一眼,随口道:“这栋酒店用的好像都是防爆玻璃,所以不用贴。”
这似乎是三年前梁序之跟她说的。
钟晚刚答完,正要迈出餐厅的门,总觉得背后有什么熟悉的人在看她。
这个角度,连余光都没有看见人影,但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钟晚转过头,再次毫无心理准备的看到梁序之在她身后。
想到刚才她跟宋越歆说的那句回答就出自于他,她的耳朵都瞬间变得通红。
宋越歆此时也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到梁序之,视线停滞两秒,而后很自然地笑着打了个招呼:“欸,好巧,在这遇上梁先生。”
宋越歆热爱交际,这么多年在港岛各种商业酒会和宴席去过不少,认得梁序之这张脸。
梁序之目光从她脸上划过,似乎是并不认识她,微颔首应了声。
宋越歆还欲再说两句,就看见梁序之的视线定定停在钟晚脸上。
她又看了看身边的钟晚,虽然一言不发,但神情也是充满局促,脸颊好像都泛起一层红晕。
虽然不明就里,但宋越歆还是假装看了眼手机,而后很识趣地笑道:“我司机还在楼下等,外面还刮风,我先行一步。”
钟晚还没反应过来,宋越歆就踩着高跟鞋箭步如飞地离开了。
已经过了正餐时间,餐厅的客人大多离开了,门口除了他们就空无一人。
钟晚正犹豫她离开前要不要也打个招呼,转念一想又觉得算了,往门外的方向走。
刚走出没两步,听到身后梁序之叫她的名字。
“钟晚。”
她应声回头,僵硬地扯了扯唇:“…怎么了?”
梁序之看着她,似是很自然地问:“这次过来待多久。”
他的嗓音有些喑哑,像是夜风缓慢拂过粗糙的沙砾,眼眸深沉,像从前一样说话时没什么表情,很沉静的样子。
大概是非工作场合,今天梁序之身边没任何人跟着,也没穿西装,黑色羊绒风衣里面是件半高领的黑色毛衣,领口在喉结下方,露出脖颈间一截冷白的皮肤。
两人隔着大约一步远的距离,她穿着平底鞋,跟他对视时微微抬起头。
钟晚定了定心神,也用寻常的语气,答道:“三天,后天就回了。”
梁序之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四周一片安静,只能听到窗外呼呼作响的风声。
他缓慢出声:“这几天还是住在这里?”
‘还是’二字钟晚不敢深想,她只点了点头,“对,万泰影业那边安排的,应该是考虑到离录节目的地方近。”
除去昨天那次在公司见面,旁边还有一堆人。
现在这样再次跟梁序之面对面交谈,钟晚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无端想起去年初秋他们在乌继山教堂外见的最后一面。
梁序之最后同她说的话是:离开我。
也是她那几个月来一直期望,一直向他祈求的。
钟晚攥紧衣角,极力管理好此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