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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我是早逝白月光[快穿] 神医妖道30

着挡在眼前的最后几道“障碍物”倒了下去,张重光与周猎虎终于“突出重围”。二人脸上都挂了彩,胳膊上也被划出几条血口子,他们的对手同样一个个伤得不轻。

半盏茶的工夫结束战斗,尚且来不及补刀,两拨人便被突然涌入的大部队包围。

十余名倒地的军卒艰难起身。

“哈哈,援军来了,你们死定了!”劫后余生的小头目不由狂喜,他猖狂大笑,“敢与天王军作对,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他的半截尾音消散在空气中。

众人面上方才浮出死里逃生的喜色,下一刻,所谓的“援军”冲了上来,毫不客气地将他们一把按倒,简单粗暴,如狼似虎。

每个人面上都浮现浓郁的错愕之色。

他们下意识挣扎起来:“这是做什么?兄弟们,你们抓错人了!别、别绑我……”

“不是、你们他妈瞎了吗?”

“尔等还有脸在此叫嚣?”

直到十余名军卒皆被绑紧双手,一名中年文士从重重护卫中走出。听着耳边不甘的质问与叫骂,他冷声念出每个人的名字:

“xx、xx、xxx……罔顾军令,戕害小民,带走!”

一声令下,左右皆是行动起来。

一路行来,他们早已熟极而流。

张重光与周猎虎在最佳观众席近距离欣赏了一场“从趾高气扬到垂头丧气,从狂喜到绝望”的变脸大戏。二人看得津津有味,毫不顾忌场合,拍手称快。

宋军师无视耳边的求饶声,一声令下,将串成一列的人都带了下去。

转过头来,看向原地的张重光与周猎虎,他冷酷无情的面孔顿时冰消雪融,化为和颜悦色。

“好壮士!”

目光从二人身上一扫而过,宋军师发自肺腑地赞了一声,继而笑问道:“两位可是玄微道长门下?天王有请!”

人走后,颤颤巍巍探出头的老夫妇抱头大哭,喜极而泣。

哭声在附近响成了一片。

死里逃生的喜悦笼罩着每个人。

自古以来便有“贼过如梳,兵过如篦”的说法,无论官军、匪军,在百姓心中都是半斤八两。除却飞羽军这等异类中的异类,只要是军队过境,于小民而言都是一场灾难。

哪怕天王有保证在前,百姓们都是将信将疑。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城中就乱了套。

现下仅仅半日,失控的局势就被控制住,从鬼门关中走过一遭的不少人庆幸不已。

某些苟且偷生的百姓,甚至忍不住对那位据说是青面獠牙的方天王生出几分感激:

“天王竟然说话算数……”

也有人看得明白:“哪里是天王说话算数,多半是那位玄微道长说动了天王!”

不然,惩治何以如此之迟?

“这话说的在理……”

众人暗自点头,一时浮想联翩。

“真不知这玄微道长是何方高人!”

·

日上中天,无穷的光辉照耀着大地,地上蚂蚁般的人群却不曾从中汲取丝毫暖意。

孟冬的寒风裹挟着无形的肃杀之气穿堂而过,县衙大门前人头攒动,每个人都被严严实实捆着双手双脚,滑稽地跪在地上。

站在县衙的台阶上一眼望去,越殊立刻在心中估量出大概的人数:大概近二百人。

小偷小摸不作数,大都是手上沾了血的。这就是宋军师在城中“清扫”一圈的结果?

喊冤声、叫骂声、哭嚎声,此刻都在县衙门口响成一团,间或夹杂着种种表忠心的话语,无非是“我为天王流过血”这一套,叫嚣不服者与跪地求饶者,都大有人在。

以“信义”著称的方天王看起来很吃这一套。

接受越殊的建议,让宋军师去抓人的是他,看到犯事的麾下这么多,其中还有风风雨雨走来的兄弟,于心不忍的也是他。

方鼎一双眉毛紧紧拧作一团。

哪怕其中有许多人罪不至死,害了人命的恐怕不在少数,当真要让后者全部抵命吗?重罪惩罚,饶他们一命未尝不可……

他不禁将目光投向旁边的少年道人:“玄微道长,你看……”能不能饶他们一命?

短短时间的相处,已足够越殊看出这位方天王的秉性。要说大奸大恶是没有的,其本性中甚至有几分豪侠气概,甚至于他起兵以来,的确有不少百姓直接间接受益。

但此人注重所谓的“义气”,在无辜百姓与手染鲜血的兄弟之间,往往会选择后者。

殊不知他身为天王军首领,自身不作恶,兄弟为恶却不能约束,本身已是恶行。继续发展下去,与他憎恶的豪绅地主无异。

……这样的恶习不好,得改!

越殊的目光准确无误地穿过鬼哭狼嚎的人群,与蹲守已久的某人撞到一起。向豹比了个“准备就绪”的手势,向他咧嘴一笑。

少年道人回以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