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据说我是早逝白月光[快穿] 神医妖道5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

自清虚道人独自一人出远门,将越殊暂时寄养在州牧府读书,已经过去一年之久。

一年时光,越殊已经看完清虚道人留下的所有医书,自夸一句倒背如流毫无问题。

嗯,距离自救的小目标又近一步!

虽则如此,背下医书不代表掌握医术。没有老师手把手教导,他对书中的知识只停留在最浅薄的理解,并无多少深入认知。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半吊子?

越殊在心中对自己如此锐评。

光幕的备注倒是难以看出褒贬。可以理解为难得的肯定,也可以理解为阴阳怪气。

[真名:越殊]

[魂能:7]

[寿数:10]

[备注:你积极自救的勇气值得赞美。]

……往好处想,这不是至少说明他的身体并非无药可救吗?努力学医的大方向没有错。

越殊心态很稳,自学进度稳稳推进。

此外,道书他也没落下。

好歹是归一观未来观主,清虚道人的开山大弟子,岂能对“本职工作”一无所知?

只是,道书中不少描述玄之又玄,颇有“微言大义”之风,对古文上的新手着实不友好。一个人瞎琢磨,没准就想岔了。

好在这点困难难不倒越殊。

他找上了府中的西席方先生。

对时下读书人而言,修道其实是一桩雅事。许多名人隐士之流,不仕则入山修道,在这大楚王朝,几乎已经成了时髦。

方先生身为读书人,对道学亦有所涉,虽不及正经道士,指点一介初学者却绰绰有余。越殊时常向他求教,每每大有所获。

这般每天都比前一天有所进步的日子令越殊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满足,纵然高悬的“死亡倒计时”似乎都失了紧迫。

他的心灵反而在这“头顶闸刀随时落下”的危机中奇异地放松下来,颇有些风雨不动的从容。

直到消失一年的清虚道人重新现身。

这一年来,越殊在州牧府闭门读书,并非不理外事。常以忠、常以信兄弟俩得空时,偶尔也会带上他和常以周一道上街。

幽州地处边陲,北拒突厥,向来是苦寒之地。纵然是州牧治下蓟城,亦无甚繁华,街头百姓皆面有菜色,显见日子不好过。

然而,较之盗匪横行、天灾连绵的各州,常玉山治下的幽州百姓已然过得不差。

越殊不免担心起在外的清虚道人。

……也不知他这前世今生唯一一位师父如今身在何方,何时才能平安回到蓟城?

许是思念太过迫切,广德十四年春,一年不见的清虚道人终于又在州牧府现身。他携带仆仆风尘,一看就是走了很远的路。

当他猝不及防出现在越殊面前,顿时令后者双眸微微一亮:“师父,你回来了。”

或许有雏鸟情怀的因素,于越殊而言,清虚道人无疑是这世上他最亲近的人。长达一年没有消息,很难不令人牵肠挂肚。

现下平安归来,便是一桩好事。

至于突然出现,企图吓他一跳……越殊索性假作不知,就不与“老人家”计较了。

没能如愿看到徒弟变脸的清虚道人悄然叹了口气。

他上下打量越殊一番,点头又摇头:“很好,长高了不少。气色看上去依旧不大好,有好好吃药膳罢?”

越殊乖乖点头。

清虚道人便得意一笑,朝越殊招招手:“小长生,看为师给你弄来什么宝贝!”

言罢,清虚道人炫宝般打开背了一路的药箱,顿时现出其中处理好了、码得整整齐齐的药材。已经对上千种草药熟记于心的越殊一眼看去,面上表情不由空白一瞬。

“您这是打劫了哪家宝库?”

他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嗐!徒儿你这就想错了,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叫打劫呢?”清虚道人翻了个优雅的白眼,摆摆手道,“这可都是旁人哭着喊着求我收下的,为师也推脱不得啊!”

他摆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来。

奈何,早在襁褓之中就见过自家师父不拘小节的一面,越殊自然不会被他这道骨仙风的皮相唬住。

在拿他当小孩的清虚道人面前,越殊似乎幼稚了不少。他学着清虚道人方才的模样,将人上上下下打量一遍,故作怀疑:

“您该不会当了神棍吧?”

打劫当然是不可能打劫的,清虚道人不是这等人。越殊方才只是太过震惊才脱口而出。

然而,药箱中的珍稀药材往往是大户人家压箱底的藏品,一般人见都见不到,实在很难想象如何让人自愿交到他手中?

目光落到清虚道人天生风流的脸上,又一个无稽之念闪出:难不成……是靠脸?

越殊思维发散间,一记轻轻的脑瓜崩突然落到了他头顶。清虚道人哭笑不得地开口:

“你小子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