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跟傅润宜介绍这些东西。
傅润宜要帮忙拿,他也不要傅润宜插手,一个人分冷冻和保鲜将带来的这许多东西一一归置好,这都是奶奶教过很多遍的,他现在记得很牢,做起来也很有成就感。
阿同手巧得很,傅润宜给他买的一些绘本,他只当任务一样一本本看,其他时候还是更喜欢自己做手工。阿同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给小猫勾的小衣服,才懊恼发现,入了夏,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小猫穿毛衣得热出痱子来。
好在还有一个向日葵的小帽子可以勉强戴一戴,他捧到傅润宜面前,问她好不好看。
傅润宜说好看。
阿同很高兴,跟小猫玩了一会儿。
之后又是老样子,阿同熟练取出傅润宜家厨房买锅送的围裙给自己戴上,先是把食盆和猫窝里的垫子洗了一遍,后又拿起拖把将客厅每一条地板缝都拖干净,见到活就做,傅润宜切好一盘西瓜,让他先来吃,怎么劝都劝不停。
有所在地显示为崇北的陌生号码打来电话时,傅润宜正在教阿同怎么掰开山竹,她手上沾了甜汁,没有多想,嘬一下拇指,用干净的无名指点外放接听。
那边一道略显冷淡的男声说:“你在家吗?我的手表好像落在你家了。”
傅润宜还没有意识到对方是谁。
那边紧跟着给了一个处理办法,“你要是今天不方便,改天约个时间也行,那块表我也不急用。”
傅润宜才反应过来,一瞬变得讷讷的:“你……你是原惟?”
“不然呢?”
他好像有点不高兴了,傅润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原惟说:“还有别人在你家解过手表?”
“……没有。”
甚至,连原惟的表,傅润宜好像后来也没见过。
前天晚上落在她家了吗?
原惟说落在她家了,然后给了一点信息提示,他解下来之后,放在她床头柜上了。
“如果你找到的话,我晚点去取。”原惟询问,“你大概什么时候会在家?”
傅润宜说:“我今天一直在家,都有空。”
通话结束,傅润宜也没心思再吃水果。
她连忙起身跑去卧室,在床前一顿搜寻。
床头柜的缝隙里的确有一块黑色手表,落在地毯上,机械镂空的表盘内不显眼处有标,是AP的黑陶瓷,傅润宜有印象,的确曾出现在原惟手腕,仔细查看,并没有肉眼可见的划痕损伤。
傅润宜松了一口气,却放不下心。
阿同捏着一瓣西瓜跟过来,见傅润宜捧着一块手表,眉眼愁苦,很担心地问:“润宜,你怎么了?”
“阿同,你不明白。”
手表放在床头柜上,怎么会掉下来呢?刚刚电话里,原惟好像也很不解手表的不翼而飞。
傅润宜实在担心,原惟会不会误会,是她故意遗留他的手表,企图创造再见面的机会?
这太像故意为之了。
傅润宜都没办法解释,怎么会这么巧呢?
阿同被她有苦难诉的深沉语气弄得更糊涂了,但阿同思维简单,又很晓得不给润宜添麻烦,便不再说话,只皱起眉毛啃瓜,跟傅润宜露出同款的愁苦,一齐看着那块看起来很复杂的黑色手表。
好像大家一起发愁,烦恼就可以更快被消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