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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总说我和男主是一对 似梦非梦(作话小剧场)

一个时辰后,钟府。

这是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石子路精巧雅致,房屋木刻华丽和谐,路边草木枝繁叶茂,亭台栏杆绕着院中小湖蜿蜒。

院落里传来隐约的交谈声。

“……这是埋了二十多年的桃花酒,比我年岁还长,看在苏姑娘的份上,佳酿可就便宜你啦。”

“多谢阿姐,成婚后我会和影儿在家多待些时日,等到来年花开,我们再去埋新酒好了。”

“呵,说得好听,你自小性格跳脱,真肯在家待这么长时间?之前一走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团聚,爹娘可想死你了。”

钟灵仙一手拿着铁锹,一手把酒坛边上的泥土拨开,旁边的钟灵鹤想帮忙,都被她挥手拒绝了。

她道:“说到桃花酒,你还没来得及听说吧,这些年颂今观落寞了。还记得我们小时候,想要那儿的桃花做酒都得排队,还只能领一小捧,如今去,都没多少人了呢……”

洛飞羽耳力好,即使没走近、也没着意去听,对话声于他而言依旧清晰。

颂今观,又是一个重要地点。

按照原文走向,段无思和红衣女子略作交谈,便远远跟在钟家队伍的后头。

队伍越走越偏,二人跟过了四条街,街边景物已从繁华变得陈旧,没想到再过拐角,乌泱泱一大群人竟消失了,剩一口棺材躺在地上。

开了棺,只见里头的钟家二小姐表情平和身体完整,的确死了,却根本没死多久。

在她紧紧攥着的、尚存余温的手里,有一小截桃枝。

红衣女子当即提到了颂今观,说钟家二小姐生前去过那里,而颂今观的入口处种了一大片桃树。

随后折腾一番、入观除障,女子被其中邪障暴起杀死,观中忽然出现无数尸体横陈在地,完好的残破的新鲜的腐烂的……场面血腥混乱无比。

那时段无思同样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附在他身上的黑蟒很快显形,异象随之出现。这种情况下,战斗力虽然临时飙升,被障侵蚀的程度也会加深。

正在段无思单打独斗就要脱身之时,郭道全带了一帮人冲了进来,原本预备帮忙,却被眼前场景和段无思的状态吓了一跳。关于段无思的各种流言就此开始大范围传播,并且愈演愈烈。

——在洛飞羽所看的那部分《蚀心刀剑》中,剧情就是这样。

而这一世,眉镇的障,十有八九仍在颂今观。

之前,因为没人说起和颂今观挂钩的信息、且只有自己因原文提前窥见结果,为保剧情流畅,洛飞羽暂没提起它。

但现在,有机会了。

管家给三人带着路,脚步声并未特意遮掩,走得近了,钟家姐弟也能渐渐听到。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钟灵鹤,他猛地转身,看到洛飞羽的反应和布庄掌柜相似,都是一愣,再是眼前一亮:“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惊羽君?久仰久仰!”

“嗯?”钟灵仙随后也转过身,眼含好奇,歪头悄声道,“这便是三弟你曾和我提过的、神出鬼没的那位?”

洛飞羽笑了笑,装作没听见钟灵仙自以为的“悄悄话”,介绍道:

“幸会,这是我的朋友,姓段。”

“段无思。”被提到的人微微颔首。

应闻站在两人身后,有些窘迫地拽了拽斗笠上的黑纱,清了清嗓子,道:“咳,在下应闻。”

钟灵鹤惊喜道:“我听说过你——静远山庄的少庄主!”说到这,再看看应闻被遮得严严实实的面孔,他的表情又转为疑惑。

“少庄主这是……”

应闻扶正斗笠,正色道:“还请不要这样称呼我,行走在外,应闻只是应闻,不算那些头衔虚名,况且我也没什么名。”

“哦哦,也是也是。”钟灵鹤没比应闻长几岁,听到这话肃然起敬,瞬间忘了自己原本要问什么。

几人略作寒暄,随后坐到院子湖心的小亭里,交谈很快进入正题。

“府上失踪的是我的贴身丫鬟,流光,”钟灵仙说起这个,神色明显消沉不少,“她大我几岁,我很小的时候便在我身边了。我与她虽有主仆之名,实则情同姐妹。”

钟灵鹤在一旁补充:“这也是衙门几乎确定,失踪案是障作祟、而非人所为的关键点。”

洛飞羽:“此话怎讲。”

钟灵仙叹了口气,缓缓道来:“最开始失踪的多是普通人家的幼童,因父母忙于生计,家里不怎么看管,便会自个跑出去嬉戏。往常也有过类似缘由的走失案子……所以那时候,衙门还以为是人牙子流窜到了眉镇。而流光是第一个失踪的成人。”

她为此事苦恼已久,这时遇到可能解决问题的人,便有许多话要说。

直播仍然开着,弹幕光屏飞速滚动,明显在讨论《蚀心刀剑》并未讲清楚的剧情。

说起来,原文的确有些粗糙了。在书中,红衣女子是忽然跳出来的角色,根本没提她是钟灵鹤将要过门的妻。甚至于整个钟家的出场,都并非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