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姜梨垂下眸子看着自己的衬衫,领口几颗纽扣早已被路朝欢蹭开,原本平顺的布料现在被揉皱。
这些都是次要的,姜梨手指在余下几颗纽扣上翻飞解开,翩翩欲飞的精致蝴蝶随着主人的动作展翅,顺直的背脊一片,白皙胜雪。
不知道是不是姜梨的错觉,她觉得这件衬衫上沾满了路朝欢的味道,刚刚在车上被蹭的,后来在路朝欢房间里沾的......总之是路朝欢的。
分明是她的衬衫,却带了路朝欢的味道。
姜梨将衬衫脱下丢到床上,雪肤之上还余了件纯黑的蕾丝,细细的两根带子落在肩头,时不时缩着,看着有些脆弱。
平白让看着的人生出些破坏欲。
路朝欢捧着手里的平板,眸底黑雾翻滚,脸上的红潮并未褪去分毫,反而随着主人时不时舔舐下唇的动作让气温更高。
想舔,想咬。路朝欢牙尖克制不住地泛起痒意,唇舌也干渴地一下又舔过。
又是一次转身,被黑色蕾丝包裹着的白在路朝欢面前晃过,毫不犹豫地双指放大,平板里的画面瞬间被黑与白的极致填满。
黑白的勾勒将路朝欢的瞳孔占满。
她想现在就冲去隔壁,把姜梨压在床上,去吸。
指尖点在屏幕,路朝欢恨不得将手指穿过屏幕,却是无力。
忍一忍,今晚就能吃到她许久不曾舔犊过的,奶香。
路朝欢劝着自己,看着屏幕里几近溢出的白,一只手放在被下。
水声闷闷,路朝欢眯着眸子,泛着迷离。
姐姐,好想姐姐。!
被恶人先告状了。
路朝欢理直气壮,锁在姜梨腰后的腿悄悄缩紧,抬起的眸子里满满的对姜梨的谴责。
见姜梨默不作声,路朝欢便越发放肆,伸出手抱紧姜梨,柔弱无依地将面颊贴
上面前俯下的怀抱。
香软的怀抱,扑面而来的女人芳香,路朝欢只觉得埋在上面的时候哪哪都是舒展的,嗅在鼻尖的香气令人沉醉。
将声音压低,几乎是只有姜梨能够听到的声音,路朝欢掀起眼皮无辜地去看姜梨,浅浅地说:“对不起嘛姐姐,是我错了。”
嗯?小混蛋居然认错了?她还以为她会死皮赖脸地不承认呢。
姜梨将视线挪回路朝欢身上,看到她眼底的狡黠时突觉不妙,想要伸手去捂路朝欢的嘴却没有多余的手。
一只用来垫在路朝欢脑后,一只撑在一旁保证不会砸在路朝欢身上。
姜梨慌忙开口:“你别......”
她的阻拦毫无实质,完全拦不住有坏心思的路朝欢。
将身子抬起,路朝欢十分体贴地在姜梨耳边道歉,话语里歉意十足,若不是她说出的内容是姜梨极力想要掩藏的,想必姜梨会十分感动。
“我错在,不应该不小心舔到了,”话音顿住,清晰地,腿下锁紧的腰身紧绷成一团,路朝欢低声笑,在面前红透的耳尖旁继续说,“姐姐的内/衣。”
唰,整具身子红成龙虾一般的颜色,姜梨听着路朝欢的话却是松了口气。
幸亏,幸亏路朝欢说的不是......
她肯定没有感觉错,平日里被精心包裹住的茱萸被温高的水淋下,怎么会感觉错呢。
直接的接触和间接的接触,姜梨逃避式地选择了间接的接触,脑海沉沉,安慰自己路朝欢没有碰到。
姐姐真好骗。
姜梨绷紧又放松的身子实在明显,路朝欢埋在姜梨怀里笑出声,胸腔不住地颤,思及刚刚,小舌留恋似得在唇瓣滑过一圈。
哪里是内/衣呢,她又怎么会觉得那是内/衣呢。
沉下的眸子里滑过片刻餍足,舌尖舔过上颌,路朝欢太久没有吃到它的滋味了,此刻仅是一瞬的接触也让她激动得战栗。
“起来,坐好。”
腰有些坠坠的酸,姜梨晃过神,突然发现两人此时的动作暧昧得过分,路朝欢的腿将她缠得那般紧,她怎么会不酸。
但是,比起腰间不起眼的酸软,姜梨更想利用说出的话试图将自己过快的心跳掩藏。
不能,不能叫路朝欢听到。
姜梨遵循着自己的直觉,也不管路朝欢有没有听到了,咬牙抬着的头路朝欢往回坐,将身子坐正。
至于搁在自己腰上的腿,姜梨手掌将将放上,便被路朝欢腿上的温度烫开,她不敢再去碰,只能将一双眸子望向路朝欢,警告意味地要她自己松开。
耳尖的羞红和脸庞的气恼很明显,路朝欢念及自己今晚要吃的大餐,乖乖将自己的腿收了回来,甚至后半程都再也没有做任何动作。
姜梨心里打定主意要是路朝欢再过分一次便要将她放到一旁,偏偏后程腿上这人安分极了,什么也没做。
姜梨警惕着她对自己再做些什么,路朝欢却是放松,
甚至还靠在她肩膀睡回了家,十分乖巧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