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真吓唬她,“穷穷酸酸的,是想丢谁的脸呢?”
“是,奴婢知道了。”七月背过身,抹了抹眼角,咽下心的酸涩,开始认真挑选衣服、首饰。
小姐把她当自己,小姐都是国师了,却把她一个丫鬟当自己,小姐这么苦,她一定不能伤小姐的心。
白真真她买了八套衣,又她买了金饰、银饰、珍珠、宝石等首饰,花了足足八百两银子。
看着七月从惊吓,到僵硬,到麻木,她微微笑了。
会适应的。
她如今已经不想让七月嫁了。嫁是一条出路,国师做侍女是一条出路,没说非得嫁才能过日子。
新出炉的国师府,令京城重新热闹。
“仙门生?”
了不得哇!
难怪昌平侯死了,原是不配做仙师的丈夫——他那样的杂碎,仙师做狗都不配。
议论完“因为不配而横死”的昌平侯,又开始议论白家。
“怎的把仙师嫁进这样的门庭?”就不怕得罪仙师吗?
白家陷入前所未有的尴尬处境。
家的老爷们齐聚一堂,个个面容深沉,没有一个说话。
一个女孩,普普通通,舍出去铺路的,居然有这般造化!一波三折,从昌平侯死,流言四,到交恶楚王,被宫中赏赐安抚,就没有消停过。
如此倒好,白真真翻脸不认。从大老爷,到白老爷,从大夫,到白夫,从已经娶妻生子的嫡子庶子,到还在念书的子弟,统统恍惚,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一个叫愁肠百结,一家子就是愁肠万结。后悔,从前没正视她。
“她是你的女。”白大老爷道,看向弟弟,“孩子的心硬,硬不过血脉相连。”
渭南王府。
妃听到消息,震惊到难以言语。她看向一旁,自从得知此事后,震惊、震撼、骄傲、与有荣焉的子。
梁景彦在厅中走走去,时而停下,捶手激动道:“该当的!”
他早知道,她不是寻常女子。思及初见时,她杀气腾腾,张口“砍死”闭口“弄死”,是那么威风!
他可真有眼光啊,喜欢上这样厉害的女子,梁景彦快乐得发光。
“……”妃。
她痛苦地闭了闭眼,指节摁住眉心。这个傻子,你媳妇飞走了啊!!
他感激的不是救命之恩,真正的目的乃是心法的后续,是强大、长生的秘密。
白真真心明白,没
有推推去,而是淡淡受了:“谢皇上。”
见她如此宠辱不惊,皇上眼神闪了闪,跟皇后视一眼。
这是真正的仙师。
国师立下此功,不知想要什么赏赐??”皇上开口道。
“皇上已经赏了我国师之位,我没有别的要求了。”白真真摇摇头。
既然她为国师,那就要考虑府邸俸禄了。
“臣不要封地。”白真真说,“臣一一张嘴,吃不了两碗饭,朝中的大们用得着,不若归还国库。”
皇上听闻,不禁动容:“仙师义。”
她在宫受封,另一边,侯府门口的牌匾被摘下,换上“国师府”的匾额。
白真真带着新收的护卫们回府,就见府已经变了模样。
门口的匾额是一,府下们的惊惴不安是其二。
“大回了!”七月最先跑上前,欣喜地迎接自家小姐。
白真真她点点头:“我回了。”
管家站在一旁,脸上不见了倨傲与轻慢,弯着腰,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夫,不,大说得。他们这些下,以后在哪做事,全凭她心念一动。
管家只恨自己之前不够忠心,没脸要求大将他留下。
“大,皇上的赏赐已经放在库房,礼单您现在看,还是?”他谄媚地上前请示。
白真真随口道:“得空了说。”
她现在是国师,还差那点钱花?此后,白真真都没兴趣看礼单了。
以后交七月吧。
“把林四叫。”她一边往正房走,一边说道。
林四就在群外围呢,闻声跳道:“大,小的在这呢!”
一溜小跑,到白真真跟前。
“大有何吩咐?”他年轻周正的脸上,充满惊喜野心。
谁懂啊?跟他吃过一口奶的小姐,为了国师!
这是何等荣幸?何等荣耀?林四觉得,自己简直深受老爷眷顾。
“这是我的奶兄弟,不算能干,但很忠心,以后就有劳管家教教他了。”白真真直接将指管家。
管家心又是惊,又是苦,但脸上却恭恭敬敬地道:“是,大,小的一定好好教他。”
教得好,林四会替代他。教得不好,他就不用教了,换。
管家懂这个道理,正因为懂,才遗憾不已。
这是他的命,他从前小看了夫,多有怠慢,现在夫为了大,就轮不着他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