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动手,就不能挑个没人的地方?”
把事情搞成这样,白太太气得,头疼到现在都没好。
“妈,外面传我闲话,你帮我澄清没有?”白真真问道。
“我怎么帮你澄清?”白太太说道,“我总不能把星星供出去吧?”
这要是别人,白太太管她无辜不无辜,往她女儿身上泼脏水就不成!
可是,周遥星是刚被她认回来的女儿,而且在这件事上是真的无辜,“真真,你别怪妈,妈心里对你们都是一样的,只是这件事不能把星星扯进去。”
“我知道。”白真真说,“那你还把秦观宜和星星凑一起吗?”
她话题转得太快,白太太愣住了,好一会儿没能反应。
“妈。”白真真轻声说,“他跟我闹成这样,你还要认可他。”
白太太的沉默,代表了内心的倾向。
如果她觉得秦观宜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她想都不想就会说:“凑什么凑?让他去死!”
但她愣住了,为什么?因为这对她而言,是一个需要衡量和抉择的问题。
或者,她已经
做出抉择,但是说不出口。
“真真,妈不是偏袒。”白太太握紧手机,一手抱住肘弯,面向夜色,“是你先跟郑柏搅在一起,也是你打人在先。秦观宜他,并不算说错什么。”
是的,白太太逻辑自洽,她说着说着,竟然觉得秦观宜挺惨的,只是退了一个两人都愿意退的婚,却被打那么狠。他做了什么?只是说了几句事实。
白真真:“……”
她这次都不想假如周遥星如何了。没意思。
“就这样吧。”她挂了电话。
手机里传出嘟嘟的声响,白太太愣了下,第一反应是生气,这孩子气性越来越大了!
说着话呢,居然挂电话!
紧接着,不知是不是喷泉方向吹来的风有点凉,白太太打了个颤,心头无端感觉发慌。
她攥紧手机,抿紧嘴唇,慢慢走回宴会厅。
宴会已经开始,客人们几乎全部到场,白太太扯出笑容应付一圈,在角落里看到了一对年轻男女。
是秦观宜和周遥星。
从小就出众,性格骄傲,眼高于顶的秦观宜,此刻站在周遥星面前,眉眼柔和,神情专注。
她又看向女儿。精心打扮过的周遥星,看上去更像年轻时候的她了。但比她优秀。
这么好的孩子,配得上她的人不多。秦观宜虽然有些毛病,但都无伤大雅。
白太太再次回想了一遍,退婚事件的始终。
是秦观宜要退婚,真真也是愿意的。秦观宜态度骄傲,骂他几句可以,打他一巴掌也无妨。可真真大庭广众之下,那么打他,他岂能善罢甘休?只是言语回击,已经很客气了。
“是真真过分了。”白太太心想,“小秦没做错什么。”
她又看了一眼交谈的两人,便收回视线,转身离开了。
与此同时。
郑柏坐在轮椅上,从窗口往下看,正看见花坛边坐着的女孩侧影。
她刚才在跟人打电话,从她的站姿,脸上的表情,以及忽然用力踢脚下的石子,能看出来她心情不好。
他猜测着打电话的那人是谁。
“手机给我。”他向一旁伸出手。
张皓犹豫了下,把手机递过去。
自从秦观宜发声以来,张皓就不再透露有关的消息,担心影响他的状态。
而且白真真每天拉着他玩,郑柏也不怎么玩手机。
他直到这会儿才知道,自己被人骂废物,也才知道白真真被人说闲话。
“狗**的秦观宜!”他咬得腮边绷紧,立刻拉了个群,手指飞快,噼里啪啦地发消息。
这天,白真真从外面买了奥利奥巧克力冰激凌回来。
刚分给张皓一桶,就听到郑柏欣喜地叫她:“过来!你过来!”
“干嘛?”白真真走过去,凑到他手前,看向手机屏幕。
这一看,不禁呆住了。
“怎么样?爽不爽?”郑柏乐不可支地道。
一共十几张照片,全是秦观宜的。
有他走在路上,被人从上方泼脏水,淋成落汤鸡的照片。
有他跟客户吃饭,裤子被不易察觉的强力胶粘在椅子上,把昂贵的西装布料撕破的照片。
有他踩在别人故意扔在脚下的香蕉皮上,努力想要保持平衡,来回打滑的动图。
“小郑总,你真行。”白真真舀了一勺冰激凌,发自内心地感慨。
郑柏得意极了:“狗东西,以为小爷受着伤,就收拾不了他吗?”!
把事情搞成这样,白太太气得,头疼到现在都没好。
“妈,外面传我闲话,你帮我澄清没有?”白真真问道。
“我怎么帮你澄清?”白太太说道,“我总不能把星星供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