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进公寓大门之前,夏洛克问我怎么不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宴席上。
他这么一问,我完全没有想起过要好奇这件事。对我来说,他在这里,就是在这里了。他这么问,我就跟着好奇多嘴问一句,“福尔摩斯先生,怎么会来参加晚会的呢?”我原以为他会在家悠闲地吃晚餐。在我看来,外面的东西再好吃也没有待在家里的舒服与自由。
夏洛克听完我的问题后,沉默了一下,然后无语地看着我,仿佛在思考着该如何回答。
实际上,对于我来说,他的回答并不是那么重要。我觉得如果我真的对这个问题好奇,随时可以在漫画中找到答案。但在此刻,我更感兴趣的事情是:“在福尔摩斯先生回答之前,我想问一下,你会不会很讨厌莫里亚蒂教授啊?”我预感,我以后会和莫里亚蒂教授走得越来越近。可是夏洛克遇到教授的事情,总是会心绪不宁。我也会很在意的,这不能坐视不管。
为了维护友谊和避免可能的尴尬,我可能以后不在夏
洛克面前,谈论莫里亚蒂教授的事情了。
不过我觉得这样真的很折腾。于是我又补了一句,表明我自己的态度,说道:“我现在在给莫里亚蒂教授做校对工作,而且我也很期待他的学术上的成果。”我试图通过这样的陈述平息潜在的矛盾,强调我和莫里亚蒂教授的工作关系是积极而专业的。
夏洛克嫌弃地瞥了我一眼,说道:“你这么说,不就是希望我说我不讨厌那个教授吗?”
这话一落,我思索了一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巧克力,向夏洛克示好。
夏洛克站在台阶上,身形高挺。他原本就高大,此刻更显得居高临下。我的目光被引导到他脖子上的深色领结和发尾,映衬着他整洁自矜的外表。在这个稍微提高的台阶上,夏洛克从内到外散发着一种张扬和优雅。他就这么接过我递来的巧克力,他站在那里,就像是站在舞台上的主演。他把巧克力高高抛起,然后轻松巧妙地反手接住,动作流畅而自信。
这一瞬间,我突然在想着,我是不是应该立刻夸他有出色的手眼协调能力。夏洛克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兰尼,这主要看你的表现如何。”
这种主观的东西很不可靠。
我立刻反应过来:“这里有标准吗?”
夏洛克摇着巧克力,说道:“这是合格。”
夏洛克又说道:“今天你自己跑去参加晚宴吃晚饭,那就属于不合格。”
“哦!”我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
事实上,我并没有完全懂。夏洛克说的这个边界太难以琢磨了,还需要大量的数据例子。我之所以表示知道,只是因为站在外面太冷了,我又想着反正夏洛克给了容错空间,我之后自己调整吧。
“谢谢,福尔摩斯先生。”
我觉得夏洛克真的对我不错,还是由衷地再次感谢道。大部分时候,他都没有想过要为难我去做选择。此外,他本身的性格也不是那种将就的类型,他要是真的不舒服,也一定会跟我说清楚。他每次都会直接表达自己的想法,这一点也是愿意跟我说明情况。
夏洛克望着我,耸了耸肩,拿出钥匙打开公寓门。
公寓里面的灯亮了,一楼的门灯和走廊灯投下温暖的光。夏洛克先走回二楼,而我打算先和房东太太打招呼,然后帮忙关灯。
我刚走到房东太太的门前,准备敲开时,她刚好打开门。赫德森太太的脸上充满了愁容,一时间,我感到一丝担忧。
"晚上好,赫德森太太。我刚从晚宴回来,看到灯还亮着,就过来帮忙关灯。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赫德森太太叹了口气,说道:"哦,兰尼,是这样的……"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些许疲惫。
赫德森太太往华生紧闭的房间望了过去,那里并没有开灯,门缝里面没有一点光透出来。她说道:“华生好像很早就回来了。我九点多回来的时候,他房间门还亮着灯。我敲门打算和他聊天,结果他把灯给关了。可能…出了一些事情。”
赫德森太太话是这么说,但是她很明显是已经有所预感,只是不愿意自己说出答案。
我觉得很可能是华生和莎拉小姐发生过争执。
我忍不住也生起担忧,见赫德森太太问我该怎么办好,自己定了定神,“我觉得华生先生并不是有意回避他人。他需要一个人静静待着的话,我们给他一点时间吧。赫德森太太也不要太忧虑了,早些休息吧。”
送完赫德森太太去休息,我在关灯前又忍不住在华生房前徘徊,试探性地敲了敲门,发现房内依旧没有回应。于是我试着打开门,房门竟没有锁,床上有人侧卧着睡觉,我不方便打扰他,自己又蹑手蹑脚地回去休息。
洗漱后我检查了一下手机,发现漫画还没有更新,于是只好先休息睡觉。躺在被窝的时候,我又重新复盘自己今天做的事情。直到回忆到和教授讨论称谓的那部分内容时,我突然想起我当时让教授沉默的那句话。
我说,(改称谓)这件事需要问福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