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什么事」
我真的倒了大霉。
先前阿尔伯特说他有做预知梦的时候,我根本就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因为阿尔伯特根本不是这种会把内心的话往外掏的人。他和教授很像,两个人都是嘴上能说出来的,都其实是不放在心上的,
任何好听的话就只是好听而已。
听着愿意高兴,那就高兴吧。
听得不动感情,也不用深究。
我这些基本的还是分得清楚的。
没想到隔天早上,怀特利议员跟我说他做了预知梦。我有一瞬间感到了恐慌。我脑袋里面闪过很多东西,类似如何确认这些的真假虚实;我的人生被人窥见时,我岂不是要社死;教授的身份是瞒不住了等等。
可是紧张归紧张,我也不至于要把所有的情绪表露出来。
我首先否定了预知梦的可能性。可是下一秒,我又觉得我都有手机漫画了,人家做个预知梦也很符合「常理」。我的想法很多,很快就理解怀特利议员手上握着的信息有限。
怀特利议员很聪明,能做到这个下议院代表,能够代表英国国民心声。他的眼界和手段都并不是一般人,能够处理事情的方法也有自己的洞见。
像是在我和莫兰德·福特出现争执,会陷入危险的时候,怀特利议员的做法是立刻找阿尔伯特来周旋。同样的,明明只是会陷入另一种局面,他能够找到解决的方式是来当面找我,这说明对他来说,他能够掌握的信息不足,也就是方法有限。否则,他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情况。
我不确定我的想法和怀特利议员的想法是否一致。
我有信息不愿意外露,是因为我永远都不能把握信息的质量。
其一,这个漫画永远都不可能是我生存的依据,也不是我谋生的手段。我的生活有它的参与,确实能做到更好,可是我到头都不想被它操控着,等到有一天漫画消失了,我就像是失去了全世界一样。
其二,这个漫画也不能为他人所用。有一天漫画质量下降了,那些已经过分依赖他的人是否会认为我在说谎。我要怎么保持漫画带过来的人际上的失衡。
我相信小说里面很多人物若是拿到这个金手指,肯定会加以利用,甚至以此让自己身价暴涨,从此在自己想要的某些领域里面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可事实上是他们需要,他们急需要某个东西翻身,需要改变现状,所以他们会彻底利用这个道具。
我的情况跟他们不一样。
我生活还没有绝望到必须需要依赖这个道具。我相信有一天如果漫画从我身上彻底消失,我也不会害怕,也不会担心。此外,我的性格也不适合站在人前指点江山。我只想要藏在某个地方默默地待着。
怀特利议员之所以没有往外说,也可能是因为出于他的谨慎。
因为在昨天的梦境兑现之前,他也没有判断自己的预知梦是真是假。不过议员他也不是那种两面二刀的笑
面虎。目前为止,我并没有想过他还能做出什么样的惊天大阴谋出来。
我相信我们可以真诚地互相聊天。
或者单方面地,咳,我从他那里面摸底,了解他的预知梦的具体范畴,主要性质和表现形式,从而可以制定出针对他这种情况的应对方式。
我还在脑袋里面思考了一下我过去的所作所为,感谢我过去还是做事很善良,这样被人在第二方观测的时候,我还是个没有什么特别可以指摘的人。
于是此刻,就算是我有一己之私,还能表现得坦然,“我为什么会去翻动放在教授那的试卷?”
怀特利议员原本的表情顿时一滞。
我希望他不会以为他这个古怪的表情真的可以被轻易地被忽略掉。
他应该真的不属于特别喜欢说谎的人,或者能说谎,但是也不擅长应对自己心虚的情况。于是怀特利议员被我追击到最后,已经缴械投降。我正在为自己的胜利洋洋自得时,怀特利议员开口就跟我说这件事跟教授身份有关。
我们坐在车子上。
我当场就想把他赶下车。
可是怀特利议员还滔滔不绝,让人根本招架不住。我已经很努力地避开所有跟教授相关的负面消息。然而,总有人往我的耳朵里面灌。
我最后还是选择妥协。
因为这件事让我知道,比起任何人,我是这个时候最适合去了解教授的人,也只有我,才能始终保护莫里亚蒂教授的秘密。
怀特利议员说我会因为发现教授「这个秘密」而死。
他问我确定要知道这个秘密吗?
他这么临门退缩,让我觉得好气又好笑。
在我勇敢往前冲的时候,原本逼我的怀特利议反而后退了,这不是很气人吗?
怀特利议员说的话有些碎片化。
我简单地以我的方式阐述一遍。
事实上,怀特利议员对这整个梦境的把握程度是缺乏关键信息的。这也是为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