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被戒尺鞭笞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手机被徐女士拿走,秦墨甚至无法得知周梦岑的情况,外头安安静静的,连个来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
但也许,没有动静,便是最好的消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地上的影子终于歪斜拖出长长一条,汗水滴落在滚烫的地面,瞬间蒸发得无影无踪,身后的大门传来“吱嘎”声,被推开。
秦墨没有转身,纹丝不动的肩背挺括又孤傲。
徐女士呵笑:“你小子倒是犟得很,能跪两小时,跟你秦家列祖列宗忏悔了?”
秦墨声音依旧沉稳:“回母亲,忏悔了。”
“那你倒是说说,都跟祖宗们忏悔了什么?”
“儿子答应母亲,以后一定多带小梦和书颜回家。”
徐女士哼了一声:“不用你带,你爱回不回,我想儿媳妇想孙女了自有安排。”
周梦岑若有似无笑了一声。
秦墨身子微怔,回头看了过来,撞进她含笑的眼眸。
周梦岑过去俯下身,低声笑说:“妈妈原谅你了。”
比起她亲切自然的一声“妈妈”,秦墨更在意的是她眼尾红红的,像小兔子。
“你哭了?”他抬手,指腹摸着她微肿的眼睑,满脸心疼,“抱歉,还是让你受委屈了。”
“没有。”周梦岑脸微红,拉下他温热的手掌握住,“妈妈对我很好。”
她有很多话要跟他说,还有妈妈写的那封信,想跟他一起再读一遍,可不是现在。
她能感觉到他浑身被汗水浸透,身子还有些滚烫,不知道这样跪两个小时会不会中暑。
可拉了半天,男人纹丝不动。
周梦岑抬眸看去,轻呼:“你起来呀。”
秦墨淡声:“起不来。”
“啊?”
“腿麻了。”
徐女士呵了一声,不慌不忙:“你等着,我去喊阿砚,抬个担架过来。”
说
罢,转身便离开了。
周梦岑忍着笑,尽力去拉他手臂:“亲戚们都在,真要用担架,秦总你的面子和里子就都没了。”
原本以为这样的激将法会让他起来。
怎料秦墨抬臂将她身子拉近了些,凑近她耳边呼着热气:“亲一下,就好了。”
周梦岑傻了:“你家祖宗们都看着呢!”
她甚至不敢回头看身后的列祖列宗牌位。
秦墨却勾起唇:“正好。”
“正好什么?”周梦岑哭笑不得,感觉今天的太阳是真炽热,她才站了一会儿,就脸颊滚烫了。
秦墨依旧温柔望着她,字句沉稳,温柔笃定:“正好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此生最爱的人,也是老秦家所有祖宗都要祝福保佑的后人。”
他明明双膝跪地,却依旧矜贵优雅,像在跟神明发誓,说着世间最甜蜜的情话。
周梦岑眼眸轻轻眨了一下,感觉那股炽热在心头荡漾,酥酥麻麻的。
“你别胡闹。”
“周梦岑,你敢不敢?”
敢不敢在老秦家祖宗面前,接受这份祝福?
周梦岑脸色越发热烈通红,抬头瞥了眼已经没有身影的徐女士,纠结了两秒,一不做二不休,偏头吻上他的唇。
她有什么不敢的?
她闭上眼豁出去了,没看到男人得逞时的眯眼一笑,仰头含住她唇,舌尖细细描绘着。
“阿砚带你女儿出门了,我给你……”
徐女士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副拐杖,却被祠堂里一幕给震惊到直接失言了。
“唔……”周梦岑也惊得想起身。
秦墨却眼疾手快揽住她腰,同时掌心摁着她的颈后,手臂收紧,将人压得更低,又使坏或轻或重啃吮着她柔软的唇瓣,把人吻得意乱情迷,差点无力瘫倒在他身上。
“臭小子!花样真多!”
徐女士捂着眼,转身逃离,半路碰上急匆匆过来的秦正生。
“你做什么呢?”徐女士一把拉住丈夫,不让他过去打扰小两口,虽然她很看不惯儿子卖惨的行为。
秦正生:“刚管家过来说,阿墨中暑晕倒了。”
徐女士一脸懵:“什么?”
“婉心,你看打也打了,跪也跪了,就让儿子回去陪陪儿媳妇吧,人姑娘第一次上门,难免不适应。”秦正生打起了感情牌,好声好气哄着妻子。
徐女士冷笑着将丈夫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扔掉手里拐杖,哼了一声。
“好一个上梁不正下梁歪!”
一个一个花言巧语,都比她会演戏!!
——
大门紧闭的祠堂内,正午最炽热的日光打在男人跪得笔直的身上,汗水浸湿了白衬衫,后背被戒尺鞭笞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手机被徐女士拿走,秦墨甚至无法得知周梦岑的情况,外头安安静静的,连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