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
如今即便发现,也已太迟。
周梦岑笑了笑,有些无奈:“不重要了。”
周槐南却觉得事情很严重。
“为什么不重要了?因为你还爱他,却又不能跟他在一起,害怕书颜知道他的存在,所以想给她找个爸爸替代?”
周梦岑呆呆看着自家弟弟,埋藏心底的秘密被人发现,这样一字一句说出来,她才惊觉自己有多自私。
“我是不是做错了?”
“你觉得呢?”
无论如何,在感情这方面,周槐南自认自己比姐姐要开窍许多。
周梦岑试图解释:“我只是想她和我一样,有一个……有父亲陪伴的童年。”
她的童年很有趣,包括三观和思想的塑造,都是源自父亲,她知道,有一个爱自己的父亲是多么幸福的事情,所以想到书颜自小就缺失这样的父爱,就觉得以后她长大肯定会遗憾。
可越解释,她越明白,自
己的决定对书颜有多残忍。
“我好像真的做错了。”周梦岑意识到这一点,便又自顾埋怨起来,可她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才能对书颜、对秦墨的伤害达到最小。
周槐南看着陷入慌乱的姐姐,若有所思。
她从来都是沉稳自若,只有在书颜身上,才会露出悲伤无助的神态,大概是心底真的爱那个男人才会这样。
可没有人知道,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她从来不说。
“对书颜来说,有你的陪伴便是最好,”他上前握住周梦岑微微颤抖的手,“阿姐,你应该想清楚,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周梦岑怔怔看着周槐南,愣神许久。
她想要的是什么?
除了周氏集团和父母的心愿,除了书颜健康快乐成长,她想要的,还有什么?
——
这一夜,再次多梦失眠。
周梦岑还记起了不少往事。
早上六点起来,天色沉沉,从电梯走出来,碰见符姨正在客厅擦拭着桌椅。
“符姨,怎么起来忙活这些了?”她惊讶地走过去,关心问道。
符姨笑着转身:“这不是小梦要带男朋友回来了吗?我总得把家里收拾收拾。”
周梦岑眸色一顿,犹如晴天霹雳:“……您说什么?”
“夫人你这两天不也是兴奋得睡不着觉,毕竟是小梦第一次带男孩子回家,马虎不得。”
像是没有看见她站在那里,符姨说完,又笑眯眯地去给花瓶换上新鲜的花。
周梦岑猛然想起,和秦墨分手前没多久,母亲说要见见他。
恰好那时候正是两人最浓情蜜意的暧昧阶段,便跟秦墨说了这件事情,秦墨知道她母亲身体不好,便答应约个时间见见。
但不久的后来,她从盛灏口中得知家里公司出了事,这份见家长计划便被搁浅,后来秦墨再问起时,她也只说家里最近忙,父母已回海城,下次再聚。
当然,后来再也没有下次。
虽然已经接受了符姨患了阿尔茨海默症,但周梦岑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记忆会停留在这个阶段。
难道是因为见到了秦墨的原因?
可当初她并没有跟母亲提过秦墨的名字,所以符姨应该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周梦岑扶着符姨往沙发,状似不经意问道:“符姨还记得,那个男孩子叫什么吗?”
“当然记得,”符姨却笑意盈盈,挤着眉眼对她说,“秦晋之好的秦,惜墨如金的墨,您当时特意给我解释听了,还说是个好名字。”
周梦岑再次震惊在原地。
疑惑又好奇。
母亲到底是从哪里打听到他的名字的?还藏了那么久没让她发现!
直到坐上去公司的车,周梦岑还在想找个问题,当初两人恋爱可以说极其隐秘,不可能有第三人知道,母亲又是如何知晓秦墨的名字?
“梦岑姐,名爵
大堂陈经理的电话。”
副驾驶,苏琪把手机递过来,轻声说。
周梦岑回过神,接过手机,“陈经理?”
“周总,是这样的,您今早让我们找的那枚胸针,通过监控发现,是昨日那位秦先生捡走了,您看这边是我们直接联系秦先生,还是……”
毕竟那秦墨是老板亲自请来的客人,贸然去询问有些唐突,思考再三,这位陈经理还是打算过问她的意思。
周梦岑没忍住掀了掀眼皮,皱着眉看向窗外。
怎么就落到他手里了?
“不用。”半晌,她将手机递回给苏琪,思考着该如何跟秦墨开口。
若是别的什么东西,她就当丢了,可那枚山茶花对她意义非凡,无论如何都要拿回来的。
纠结了两天,秦墨那边也没有主动发来消息,也不知是不晓得那胸针是她的,还是故意晾着她。
可明明是他不经过别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