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今晚这局虽是以钟董的名义组的,但他看得出来,其实是钟董为周氏集团和融梦资本牵线。
温庭深对这位突然杀出来的秦总不太了解,只是不想周梦岑在酒局上吃亏,哪怕以她如今的身份地位,没有人可以轻视。
周梦岑笑着摇了摇头,总不能拂了钟先成的面子。
正想着,忽然觉得一道目光直直盯着自己,她抬眸,便见对面秦墨眸色沉沉,沉默不语看着她。
想到钟先成的话,她便勾了勾唇角,端起一旁的酒杯:“今晚既然是给秦先生接风洗尘的,我们就先敬秦先生一杯吧。”
“对对对,敬秦先生一杯。”其他人笑着附和。
秦墨兴致乏乏端起酒杯,掀眸看了一眼周梦岑,以及一旁和她谈笑风生的男人。
周梦岑酒量不差,几杯下肚,依旧神情自若,笑意盈盈举起酒杯,就要一仰而尽。
温庭深看她却习惯性搭住她手腕:“我来吧。”
这样的场合,只要他在,就不会让周梦岑喝太多酒回去。
在场有人知道两人关系,便笑了笑:“温总放心,周总可是千杯不醉的铁娘子。”
温庭深对这话有些不悦,抬眸冷冷瞥了过去,却在收回目光时,无意与碰上对面男人的视线,只觉那道目光令人不寒而栗,像是来自冰天雪地里,对他虎视眈眈的狼。
冰冷又充满敌意。
温庭深抬起右手,端了酒杯与他微微示意:“秦先生,请。”
秦墨目光落在他自然而然搭在周梦岑手腕的左,动作亲昵,目光便不自觉沉了几分。
“请。”
两人是在较什么劲儿,一杯白酒直接一口干。
温庭深放下酒杯,正要去拿周梦岑的,秦墨却开口了。
“我与周总也不是初次见面了,这杯酒,就无须别人代替了吧?”
说罢,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抬眸看向周梦岑。
温庭深正待说什么,周梦岑却对他摇了摇头,随即端起酒杯看向秦墨:“秦先生,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说罢,也是豪气饮尽,面色都不改。
桌上的人也是明白周梦岑的行事风格,暗暗佩服之余,又
秦墨抬眸,看着对面被酒气氤氲得眼波流转、面颊绯红的女人,举起一旁的酒杯,点了下头。
“周总好酒量。”
状似无意的一句话,却让周梦岑蓦然一愣,想起七年前分别的前一晚,她酒后将他扑倒……
想起这件往事,她便觉心虚和尴尬,不再言语。
饭局后半场无非是一些商业吹捧,周梦岑听得乏味,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
“失陪一下,我出去接个电话,你们随意。”
只怪对面那道目光太过明显,全程直勾勾盯着她,即便她想当作若无其事,胸口却依旧觉得沉闷,像是有什么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刚走出包间松了口气,碰到名爵员工与她打招呼。
“周总好。”
她微点头,想着要不直接回名爵后院——漫云阁歇息,苏琪却在这个时候找了过来。
“梦岑姐,一十分钟前小盛总打电话过来,说有急事找您。”
刚刚包间里那么多大佬在,她不方便进去打扰,只能告诉盛灏,他们在名爵有饭局。
周梦岑随意找了大厅一个卡座坐下,“知道了。”
半小时前,盛灏的电话也打到她私人手机上,不过被她拒接了,她甚至能猜想到,他这样急匆匆找自己是因为什么事情。
“那……”
“梦岑!”
苏琪话还没说完,便听到身后传来盛灏的声音,她马上回头看过去。
周梦岑抬眼。
不远处,盛灏正面色不悦大步走了过来,头发略有些凌乱,看来是一路跑过来的,眼神更是低沉得吓人。
苏琪想要开口询问,却被周梦岑吩咐:
“去里面跟温总说,我有事先走一步。”
刚在桌上喝了不少酒,虽然还不至于醉,但她确实想去后面躺躺,让紊乱的大脑休息片刻。
苏琪离开后,周梦岑招来服务员,上了两杯热饮,抬眸看了一眼在旁边杵着的盛灏,漫不经心问了句:“怎么过来了?”
盛灏坐下后,也没废话,直截了当说:“他回来了。”
没有指名道姓,两人却心知肚明。
那是一个只有他和她知道的名字。
下午的青年企业峰会的新闻报道出来后,盛灏不经意看到那个男人站在台上与她目光对视握手,便顿感不妙。
原以为七年过去了,那个男人再也不会出现在周梦岑的世界里,他和她之间唯一的阻拦就只有周盛两家企业竞争,以及父亲的狼子野心,可他也做好了要一辈子当个籍籍无名的小盛总,不会阻拦她前进的脚步,哪怕有朝一日成为盛家的弃子,只甘愿匍匐在她脚下。
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