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显然这一觉,他睡得很深,眸色温柔无比。
“怎么没喊醒我?”周梦岑嗯了一声坐直身,将他的西装外套拿下放在膝上,手搭在安全带上。
“看你睡得香,不舍得叫醒。”秦墨十分自然地凑过去帮她解安全带。
“饿了吧,我去做点东西给你吃。”
“秦墨,我们到此为止吧。”
搭在红色按钮上的手一顿,秦墨抬眸看着她,一言不发。
周梦岑心里其实有些打鼓,看着他近在咫尺如山峰的侧棱,咬着牙,继续说道:“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她觉得,每一次靠近都是罪过。
太难受了,比分别这七年还要难受。
空气依旧是一片沉默,就在周梦岑以为,他会像在金时代酒楼那次那样气急败坏暴走时,他却轻笑了一声。
“为什么?”
周梦岑看着他,仿佛没听明白他的话,又觉得,应该是他没有听明白自己的。
可是下一刻,他蹙着眉问:“是因为你口中,我那位未婚妻?”
周梦岑偏头看向窗外,算是默认。
“因为我有未婚妻,你跟我见面觉得难受?”秦墨本就离她很近,直接伸手捏住她下巴,将人扳了过来,逼她与自己面对面审视,语气压抑得很,“可是周梦岑,我有没有未婚妻,与你又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不痛快?”
“问心有愧?”
他的气息有些粗暴地侵袭着耳畔,周梦岑猛然一抬下巴,甩开他的手,倔强地扭过头,浓密的发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冷白脖颈,修挺傲然,冷淡疏离。
她更是冷语讽刺:“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如果你是来报复我的,那么恭喜你……嘶——”
猝不及防一个沉重的身影压了过来,随后脖颈便传来一阵温热的刺痛。
周梦岑浑身颤抖,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时,理智差点失陷,愣了许久才想起伸手想去推,却被他轻易捉住手腕,锁在椅背无法动弹。
“秦墨……”
周梦岑闭眼,喊着他的名字,试图让他清醒。
可这一声“秦墨”仿佛是七年前的某个开关,那一夜她惹出来的缠绵记忆瞬间涌上心头。
秦墨咬着她脖颈贴着耳垂的一撮软肉,像是野兽叼着猎物,隐忍许久的爱与恨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他发了狠地咬她,直至感觉到她浑身颤抖,才惊醒自己弄疼了她,心中顿时又愧疚不已,贴着那伤口舔舐了许久,似安抚又似不甘,气息不稳。
他微抬头,薄唇不禁碰触到她早已滚烫的耳垂,下意识张唇含住,沉重的气息瞬间被放大数万倍,滚烫入耳。
“痛吗?”
“痛就对了。”!
周梦岑藏在发间的耳尖,逐渐发烫。
冷白修长的手打着方向盘,车子往陵园出口走去,他果然语带浅笑,继续询问:“或者,你有安排?”
周梦岑转头看向窗外雾雨迷蒙的雨景,含糊道:“我想回家。”
今天的她,其实没有给自己安排任何工作,只想在陵墓前陪伴父母。
可他的出现,彻底打乱了计划。
但她不想跟他待一起。
因为现在正是自己最脆弱的时刻,她清楚明白,如果两人继续单独待下去,会发生什么。
“正好,我们顺路。”
“……”
“困吗?困的话睡一下,不困的话,跟我聊聊天也好……”
周梦岑忽然就想起前两日,两人不欢而散的话题。
“我们应该没什么可聊的。”
“是吗?我倒觉得,我们能聊的,三天三夜都聊不完。”
周梦岑垂眸,不想开口接他话。
他们确实有说不完的话,可是每一句都是不能说的秘密。
“或许,我们可以聊聊,七年前的事情。”
闻言,周梦岑再次转首看
向窗外,抿唇不语,一副旧事不堪重提的表情。
恰好,前面路口遇到红灯,车子缓缓停下,秦墨侧眸看了她一眼,气氛有些低沉,他沉了好半天,也只说出沉重的三个字:“对不起。”
周梦岑眼睫轻颤,没有回头看他,好一会儿才自顾自言:“不用,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不论是七年前,还是现在,该说对不起的,都应该是我。”
秦墨盯着她的侧脸,一脸心疼。
“七年前的分手,是我做得不够体面,七年后,却还一再要求你坦然对待我,”她笑了一声,评价自己,“确实很过分。”
她的每一句话,都犹如一把小刀刺在他心脏,秦墨眼中闪过一抹极痛的怜惜,可她一直望着窗外,眼里只有模糊不清的一片迷蒙。
而后,绿灯亮起,车子也缓缓行驶。
她听到他哑着声说:“抱歉,我当时不知道你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会那样回你信息也是赌气,以为你要跟别人结婚,我是个骄傲的人,可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