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乾坤几乎是咬牙切齿。
“爸!哥!”盛灏推开门,神色复杂,一脸落魄,“让我去吧。”
他猝不及防出声,直接惊了房内的盛乾坤和盛瀚一跳。
“你还知道我是你爸?你还知道自己姓盛?”盛乾坤操起桌上的砚台,向他身上狠狠砸了过去。
盛灏吃痛一声,却不敢后退。
“爸!”盛瀚扶着父亲不稳的身子坐下,“事到如今,怪二弟也没用。”
盛灏看着被自己气得喘不过气的父亲,只觉得一个多月没见,他好像突然之间老了很多。
“你们刚刚说,要把周书颜怎样?”
“你又想做什么?这些年,你护着那女人还少吗?结果呢?人家合着外人打压盛世集团,我盛家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了个你这样不争气的儿子!”
盛乾坤指着他鼻子大骂,就差没甩一巴掌了。
盛灏被骂得直接扑通一声跪下:“我知道错了。”
“你知道错也晚了!我们盛家已经破产了!”盛乾坤气得闭上眼,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爸,我也恨她。”盛灏也仿佛心如死灰了。
盛乾坤哼了一声:“你会恨她?她就是把你脑袋割下来,你都要滚过去给她当球踢!你会恨她?”
“书颜父亲回来了,”盛灏低垂着头,“我跟她……不可能了。”
盛乾坤恨铁不成钢指了指他:“我说你什么好呢?你……”
盛灏跪着爬过去,握住他的手:“爸,你说我们家现在这样,真的都是梦岑做的吗?”
盛瀚出声:“弟弟,你能不能清醒点?这两年,我们盛世集团投资的领域接二连三失败,就连酒店转型也失败,而一直打压我们的竞争对手,都成为周氏集团的合作伙伴,不是她还能是谁的手笔?爸爸之前一直以为,你们能走到一块,才把圣地集团交给你们,可你做了什么?送股权!送总裁位!你可知道……现在的圣地集团,已经不是我们盛世集团能掌控了的!”
盛灏瘫在地上:“对不起,爸,哥……”
你刚才说,你愿意去接近周书颜??_[(”
冷静下来,盛乾坤也明白,能接近周书颜最好的人,便是这个上赶着要个人家做爸爸,不争气的儿子!
“爸想怎样?”盛瀚颤抖着唇,问道。
“明日你去学校给轩轩办理退学手续,顺便带那丫头出来,我自有安排。”
盛灏却说:“如果要利用周书颜,我更想用她来折磨另一个人。”
“谁?”盛乾坤不禁问。
“周书颜的父亲,融梦集团的CEO,秦墨。”
盛乾坤惊住:“你说她父亲是融梦集团的CEO?”
盛灏点头。
“难怪别人看不上你这个草包!”盛乾坤冷唾一声,可秦墨的身份又让他担忧起来,“一个周梦岑已经要让我耗尽心血了,再来一个秦墨……”
“爸,这件事,您只管交给我。”
盛乾坤看着眼睛猩红充满恨意的儿子,难得看他硬气一回,“行,我最后一次相信你,盛灏,拿出个男人的样子来!”
他起身拍了拍盛灏的肩膀,步履蹒跚走出书房。
盛瀚走过去,打算扶自己弟弟起来,“盛灏,你也别担心,等我们一家到了国外,再从长计议。”
盛灏却抬头看他:“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盛灏……”
“当年周家的危机,是父亲造成的?”
盛瀚没有否认,他也很难替父亲辩解,只能说:“生意上的事情……”
“那当年,你带着我跟梦岑去各种宴会拉投资,也是假的吗?”
盛瀚垂下眼。
他当年也是听了父亲的安排,酒会上那些投资人其实都是盛家安排的人,故意拖延时间,只为了转移周梦岑的注意力的同时,又给她虚假的希望。
当年还只是学生的周梦岑和盛灏,又怎能看透他们成年人的心机呢。
顷刻之间,盛灏只觉得,这个世界变得他不再认识了。
周梦岑、父亲、哥哥……
每个人都仿佛戴了面具一样,他看不清他们内心,自己却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光着身子,笨拙地做着自以为深情的事情。
“盛灏,你之前怎么玩世不恭无所谓,但现在我只希望你记住,你姓盛,是盛家的儿子。”
盛瀚看着失魂落魄的弟弟,语重心长告诫了一句。
——
纽约,PAIGED公司大楼。
George正在向秦墨说起ALS研究进度。
自半个月前,与周梦岑约定好后,他特地回了一趟纽约,托George着手启动ALS研究所的事情。
George办事效率很快,第二天就联系上了对ALS研究多年的麻省总医院,那边对七年前北市ALS研究所的成果也十分感兴趣,果断派人联系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