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要求什么回报,并不需要您给这么丰厚的报酬,请放心,我会想办法把这笔钱还回来的!”
说完她就把手里那一筐板栗塞到了廖芸怀里,然后不等廖芸有所反应,转过身就走。
本来来之前她还打算进去探望一下陈老太太的,但她又不傻,当然看得出来廖芸对她有成见,既然人家不欢迎她,那她肯定没必要再上赶着去讨人嫌。
叶青穿过长长的走廊就要下楼,没想到陈友德回过神后竟然又追了出来,跟块牛皮糖一样不停在后面喊她等一等。
叶青顿觉头大,为了甩掉这个执拗小老头,她在下了一层楼后,匆忙拐个弯就胡乱蹿进了一间虚掩着房门的房间里。
陈友德果然没发现,继续往前追,不一会儿就顺着楼梯下去了。
叶青拍了拍胸口,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但马上她就意识到不对劲,感觉不远处似乎有人在盯着她。
她下意识就回过头去。
这一回头,就跟一双深邃的眸子对上了。
看清楚那人的长相后,叶青瞬间瞳孔地震,呼吸凝窒,只觉得魂都快要炸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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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您怎么在这儿?”
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在人民公园垂钓的那位大嗓门陈友德陈老爷子。
陈友德很高兴,上次见识了叶青那高超离奇的垂钓绝技后,他就一直念念不忘。
他们几个老头在事后做了试验,想要用湖边那种水草复刻叶青那天钓大鱼的场面,但他们在人民公园折腾了一天也愣是没能成功。
这反倒激起了这些老头的好奇心和斗志,他们很想要找到那个神神秘秘的小丫头,搞清楚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若是可以,让他们掏点拜师礼都成。
可这两天几个老头在人民公园从早到晚地蹲点,也没蹲到人,这让几个老头顿觉挫败,平日里总是兴致勃勃的垂钓日常,都有点索然无味了。
陈友德倒是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竟然会在医院里碰上这小丫头了!
“你这丫头这几天可让我们好找!我可告诉你,这回你不能再躲了,高低得抽出时间陪我们几个老头子再去钓一回鱼,不然我们这些老头都要睡不着觉吃不下饭了!”
叶青一听这话立马不自在地摸起了鼻子,心虚得都有些不敢跟这位老爷子的眼神对视。
本来以为就是一锤子买卖,过不了几天就下乡了,她跟这帮老头根本不会再有交集,谁能想到这么凑巧,竟然在医院让人给堵着了,这不就尴尬了吗。
叶青正想着要找个什么借口转移老头的注意力好开溜呢。
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站在那边陈老太太的那位家属忽然开口,打断了两人的话头:
“老舅,您跟这位小叶同志认识?”
老舅?叶青一怔,旋即就意外地瞪大了眼睛。
陈友德,陈惠珍,都姓陈,这俩竟然是亲戚?
因为叶青那一手垂钓绝活,哪怕连人家名字都不晓得呢,陈友德就单方面宣布叶青就是他的忘年交了:
“认识啊,当然认识,这是我们老年钓鱼团共同的小友,关系熟着呢。”
陈友德扯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说完这话他就好奇地看向大外甥媳妇儿,
“小芸你们也认识?”
一看陈友德对叶青的态度这么熟稔,廖芸脸上原本对叶青的那股傲慢不屑瞬间消失不见了,假笑着就上前来拉住了叶青的胳膊:
“哎哟,真是对不住啊小叶同志,阿姨刚刚误会你了,我家婆婆这次真的多亏了你,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这话陈友德听懂了,他瞬间激动地抬高了大嗓门:
“什么?救大姐的,就是这丫头?!”
才刚喊完呢,那位年长的护士就表情严肃地瞪了过来:
“这位老同志,请保持安静,不要影响了其他病人!”
陈友德顿时表情讪讪,倒是廖芸冲着他微微点头:
“就是她。”
陈友德眼中顿时盛满了感激。
他大姐冠心病得了很多年了,但身体状况一直还算稳定,所以家里也就没怎么引起重视,谁知道这次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儿,把全家人都给吓得不轻。
而且按照医生的说辞,要不是当时有懂专业急救的人快速反应,帮忙按压让心脏重新搏起,只怕老太太根本等不到送进医院就没了。
比起廖芸这个儿媳妇,陈友德对叶青的态度就要自然真诚多了:
“丫头,这个人情我陈友德记下了,你这边有什么困难只管提,只要我陈友德能办得到的,一定会想办法帮你解决!”
叶青心下暗暗吐槽:现在我最大的困难,就是寻思怎么把你给打发了,不然再让你缠着我问钓大鱼的秘诀我该怎么回答?
但这话她没法说。
那既然老太太家的人已经去叶家表达过感谢了,叶青当然不会再揪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