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纸条:
我的钱我自己保管,不劳你们费心——叶青留。
不知道叶母看到这张纸条后,会不会气得暴跳如雷。
但叶青才不会管,反正她已经打定了主意,既然都撕破了脸,她的便宜这些恶心的亲人一毛钱都别想占!
她也不怕叶母报警。
因为这钱本来就是病人家属指明要送给她的谢礼以及她的下乡安置费,她拿走这些钱无可厚非,警察只要查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就根本不会拿她怎么样。
钱拿到手了,叶青心里的火气才消散了些。
她拧开房门正要出去呢,家里的门锁忽然被人从外面拧动。
有人回来了!
叶青心下一惊,忙又退回了叶父叶母的房里。
才把主卧室的门关上,外面就传来了叶红那尖锐刺耳的抱怨声:
“该死的叶青,领粮食的事儿L本来就是她的活,要不是她突然发神经跑了,哪儿L用得着咱们来干?真是累死我了!”
叶志高没好气地呛道:
“我还上着班呢,不也请了假出来帮你们搬粮食来了?我都没抱怨呢,你一个天天在家闲着有啥好抱怨的,赶紧把粮食放进屋就走吧,妈还在粮站那边等着呢,搬完这趟咱们还得再回去!”
叶红心里不痛快,进了屋把粮食丢在地上就啊啊啊地一阵乱叫,然后就开始咒骂叶青,骂得那叫一个难听,明明是亲姐妹,她却像是恨不得叶青立马去死。
叶志高也恨透了叶青,但他不是为搬运粮食这事儿L,而是为了叶青威胁叶父叶母,要从家里手里抢走大几百块存款的事儿L。
他可就指望家里的那些存款成家立业,经营他自己的小家庭呢,这笔钱要是真让叶青拿走了,等于严重损害了他的利益,这让叶志高如何能忍?
不过好在,叶父心里早有成算,根本不可能乖乖听从叶青摆布。
“你有力气骂人,还不如省着点,一会儿L能多搬一袋粮食回来!”
“再说那短命鬼也活不了几天了,有什么好骂的?爸不是说已经找了你那个同学帮忙吗?到时候给她的吃的喝的里面随便动点手脚,就能让她在火车上直接挂了!”
“只要她一死,咱们家就可以凭这个去革委会讹上一笔,那病秧子还能废物利用一把,也不算咱们家白养了她这十几年!”
叶志高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仿佛他们不是要杀人,而是杀一只鸡一条鱼那么稀松平常。
叶青站在主卧室内,却只觉得遍体生寒。
她真是万万没笑到,不过是临时起意回来一趟,竟然让她听到了这么大一个秘密!
妈的这到底是一家子什么魑魅魍魉?
虎毒尚且还不食子呢,这一家子狼心狗肺的畜生却能骨肉迫害手足相残!
不但欺辱原身,甚至在明知道原身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情况下,还想要利用原身的性命来为他们牟利,这真的太丧心病狂了!
叶青拳头攥得死紧,眼中的恨意都快要凝成实质了。
原本她虽然讨厌叶家,但
因为她并不是真正的叶青,总觉得如果她选择报复这家人,可能并不一定是原主想要看到的,所以她出手没太狠,只打算给这家人一点教训,让他们破点财就算了。
可现在,听到这个骇人听闻的计划,叶青真的忍不下去了。
什么钱啊棉花啊手表啊她统统都不想要了,比起拿到这些东西,她更想把这一家子全创亖。
她的仁慈,是对人而不是对畜生的,这种丧良心的狗东西,根本不用留有余地,直接干就完事儿L了!
等叶红和叶志高放完粮食再次出门,叶青立马就开始行动起来。
要对付叶家这帮人也简单,无外乎各个击破。
大姐叶红最看重的就是街道办主任的那门婚事,没了这门婚事,这个女人就蹦跶不起来了!
大哥叶志高倚仗的,不就是叶母留给他的那个工作吗?那就把这个工作搅黄了!
至于叶母,她看似厉害,其实不过是个纸老虎。
作为一个传统女性,把工作交接给大儿L子后,她能依靠的只有丈夫和孩子。
如果丈夫和孩子出了事,她就要焦头烂额,日子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了。
要是让她连丈夫和孩子都靠不上,那就是天塌了,对她而言无异于灭顶之灾。
这个家里面,最难办的,反而是叶父。
他在厂里当技术工,工作稳定岗位也算清闲,而且这人有点城府,很善于伪装,在筒子楼这边有着还算不错的口碑,所以这个人反而是整个家里面最不好对付的。
主要是叶青喜欢蛇打七,她可不想折腾上半天却只是隔靴搔痒,完全没伤到叶父的根本。
既然要干,那最好是一招就把人给打趴下,让他再也爬不起来!
叶青在脑子里琢磨了一下,想到刚刚在叶母卧室那边翻找时看到的户口本,觉得办法也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