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搂住,又借助底下水草的托举,以极快的速度将那名女知青给拖回了岸上。
眼看着那个赵麻子还想再从河里靠过来,叶青心下一发狠,手悄悄探入水中,一团看不见的水草立马就涌了过去,把那赵麻子的脚踝缠住,使劲儿往下拖拽。
赵麻子没防备底下竟然会有水草,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水草给缠得再也挣脱不开,顿时一阵手忙脚乱,竟然在水里翻腾着呛了许多口水,吓得也不断伸出头来喊“救命”。
可都知道他会水,他又已经游到了河边浅水区,这时候他喊救命,根本没人觉得他是真的遇到了危险,只当他是在故意搞怪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这时候谁还顾得上搭理他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刚刚被叶青拖上岸的女知青身上。
就刚刚在水里淹了那么一会儿的功夫,这名女知青就已经昏厥,面上更是没了半分血色,被叶青摇晃也毫无反应。
之前一块儿下工的那些知青都齐齐围了上来,有个女知青更是径直凑上来抱着人就哭嚎起来。
叶青这时候可没耐心应付,一把就将人给扯开,气得破口骂道:
“人还没死呢,嚎什么丧?!”
说着,也不等对方反应,她就把那女知青给拉起来,一边用力拍打女方后背,又不断抠口腔,最后将人平摊在地上,开始用力在女知青的胸腔处按压,期间又俯下身捏住对方鼻子快速进行人工呼吸。
一系列动作足足做了有几l十次,折腾得叶青满头大汗,身下的女知青才“哇”地一声吐出了好大几l口浑浊的河水,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呀,醒了醒了,终于醒了!谢天谢地,还好没事儿!吓死我了!”
“这个女同志看起来好像年纪不大的样子,没想到这么厉害,不但水性好,还懂急救,刚刚我差点以为孟嘉没了,没想到被她随便捣鼓了几l下就把人给救活了!”
“孟嘉这回真是福大命大,遇到贵人了。话说回来,这个救人的女孩是谁啊,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以前好像没在屯里见过?”
孟嘉刚刚在冰冷的河水里浸了个透,又在阎王殿走了一遭,这会儿浑身都克制不住地打着哆嗦,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惊骇和后怕。
叶青浑身也是水,风一吹冻得脸都快麻了,她顾不上多解释,赶紧提醒这些女知青:
“赶紧把人带回去吧,有什么话儿明天再说,河边风大,再吹下去肯定得冻感冒,万一烧起来就麻烦了!”
说着她也不去管那河里还在扑腾自救的赵麻子,转过身就招呼那几l个给她抬箱子的小孩往大队长家赶。!
“你这边暂时就先安置到我家,就跟我闺女一个屋,先凑合着住上一段时间,等知青点建起来了,再给统一安排,你看成不?”
叶青哪儿敢说不行啊?来了这儿强龙不压地头蛇,人家一大队长,当然是怎么安排她就怎么服从,刚来就挑三拣四,这不满意那不服从的,那不是擎等着找收拾呢?
再说了,叶青才进村就看出来了。
这村里,别家房子都还是茅草顶的土砖房呢,就大队长家的房子是青砖瓦房,伍永兵把她安排在自己家里住,这分明已经是看在郝政委的面子上给她破了例了,不然你看别的知青有没有这待遇?
叶青赶紧对伍队长和郝政委道了谢。
郝政委见叶青这边已经给安排好了,回去就算是能交差了,所以他也没多言语,跟村长随便又寒暄了两句,就开着车去顾家了。
伍永兵这才领着叶青去找他闺女伍月英,让伍月英带着叶青去她房间里面安置。
伍月英一听她爸说叶青得在她家暂住一段时间,就皱起了眉,下意识就想要拒绝。
但下一秒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珠子一转,对着叶青笑得一脸和煦:
“那你跟我来吧,我的房间在后面,我叫伍月英,你呢?”
“叶青。”
秉承着刚来尽量多听少说的理念,叶青一边跟着伍月英走,一边不动声色地在这个院子里四下打量。
伍月英似乎对叶青很感兴趣,路上一直在追问,就跟盘户口似的:
“你看起来好小啊,你多大了?你是哪里人啊,怎么会来我们这儿插队?刚刚那个当兵的是你什么人啊,怎么是他开车送你过来的?你家是部队上的吗?那你跟顾卫东认不认识吗?”
叶青只觉得心累,这位姑娘叽叽喳喳的话好多啊,这一连串的问题,把叶青问得头都大了。
她叹了一口气,认真看着伍月英:
“我十六岁,家里孩子多必须要有人下乡来插队,所以我就报名了,革委会那边给我的下乡证明就是让我来靠山屯,应该是随机安排的,没有为什么,至于你后面问的那些,无可奉告。”
说完,叶青就指了指伍月英领她进的那个房间:
“这是你睡的炕吗?我晚
上也睡这儿?”
伍月英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黄毛丫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