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啊?这是城里来的小白兔吗?这特么是狼灭啊!
长白山脚下就没有孬种废物,靠山屯更是几乎每一个男人都会打猎,但即便是木仓法再精准的老猎手,这会儿都处于懵逼状态,满脑子都只剩下一个念头: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拿着木仓是准备要干什么来着?
老支书都懵了,狂咽了好几口唾沫后,才终于找到自己的发音位置:
“叶……叶知青,你没事儿吧?”
这一问,总算把那边的苗翠兰给唤回了神智,她这下也终于反应过来了,赶紧冲上前去就往叶青那身上摸:
“没事儿吧孩子?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叶青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得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婶子我好着呢,这都是刚刚喷溅的猪血,不是我的血。”
说到这儿,叶青感觉刚刚发挥得似乎还不太尽兴,有些意犹未尽地转过头找老支书确认:
“老支书,一共下来了几头野猪呀,是不是不止五头啊,您再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呗。”
老支书是真服了,这到底是哪儿来的怪胎啊,正常的城里姑娘,胆小一点的连杀只鸡都得嘤嘤嘤哭上一会儿呢,可这个叶知青,宰了这么多头猪,跟踩死了几只蚂蚁似的,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这也太镇定了吧?
难道学医的,都这么凶残狠辣吗?
这也就算了,关键是下一秒,在确认下山的野猪都在这儿了后,这姑娘居然还找他谈判:
“老支书啊,大队长不在,我就只能找您做主了,这些猪可都是我杀掉的,那我也算是大功臣了吧?我就不说我要分一整头猪这样的要求了,您给我分一条猪腿,再给我一副猪下水,一些猪大骨跟一块猪脸肉,这不过分吧?”
老支书的嘴角抽了抽,实在是他这会儿脑子还打结呢,根本跟不上这个城里知青的说话节奏。
叶青可没觉得自己主动开口索要有什么问题,这种事儿,就得趁着大家伙儿都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先说清楚,不然一会儿等开始杀猪分肉了,她再说自己要多分点肉,屯子里这么多人呢,能保证所有人都没意见?
她这么不
要命地往前冲,不就是为了吃野猪肉吗,这会儿可不是矜持的时候,该提出来的诉求就必须要提,不能为了面子,把她辛辛苦苦打下来的肉都给弄没了!
这小女娃一直目光执拗地盯着他,大有不给个准话她就不愿意善罢甘休的架势,老支书还能怎么着啊?只能点头同意道:
“行行行,不就是一条猪腿一副猪下水的事儿吗,我记着呢,一会儿就跟杀猪的人说,给你留着!”
叶青寸步不让,再次强调并补充道:“是一条猪腿一副猪下水还有猪脸肉跟猪大骨,这些一个也不能少!”
老支书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姑娘较真着呢,不能随意敷衍糊弄,不然人能跟你急你信不信?
“赵铁明,你过来!我年纪大了怕记不住,你把叶知青要的东西记清楚,一会儿屯子里杀猪,先把这丫头要的东西分给她,一样也不能少啊!”
老支书直接把村里记工分的记分员给叫来了,用本子把叶青要的那几样东西仔仔细细地写下来,这下这小丫头总挑不出毛病了吧?
叶青这下才算满意,觉得刚刚她好像有点太强势了,正要说几句好话拍拍老支书的马屁呢,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有个男知青踉踉跄跄地从玉米地那边冲了出来,一上来就惊慌失措地哭喊:
“老支书,李云波快要不行了!”
这话一出,可把老支书给吓了个够呛。
他这才想起来,那会儿他们这些人去取猎qiang,就是因为野猪下山后冲撞了地里干活的知青,当时好像就是有人受伤了,所以他看见叶青回来后,才会那么着急地叫叶青赶紧到地里面去帮忙。
老支书猛地一拍脑袋,赶紧拉上叶青就往玉米地那边跑。
等冲进事发地点,就见到那边好几个知青都蹲在农田里瑟瑟发抖,看那架势应该是都被突然冲出来的野猪给吓着了。
在他们的中间,还有一个男知青躺在田间地头,正捂着腹部痛苦呻/吟。
一看那知青的情况,叶青表情骤变,疾走几步就冲了上去,蹲下身按压了几下后,她的脸色就变得凝重起来。
面色灰败如土,呼吸困难,以及左季肋部疼痛难忍,心率加快且伴随血压骤降,这是非常典型的脾脏破裂症状!
脾脏破裂如同打开了水龙头,血会源源不断流进腹腔,如果不及时动手术,人会休克昏迷甚至会有生命危险,抢救的黄金时间非常短!
情况太过紧急,叶青急得都顾不上解释了,她从挎包取出银针盒子,快速地拔出一根根银针就往这个男知青身上扎,很快这个知青身上就密密麻麻扎得跟个刺猬似的。
但扎完针后,这位男知青脸上的痛苦神色确实缓和了不少,至少能保持清醒,并且睁开眼睛朝着叶青祈求地看了过来。
虽然没说话,但这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