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得直接去镇上邮局寄信更方便快捷。
更何况,叶青也想起了之前在镇上答应那位邮局大姐“匀”她几斤花生的事儿,这已经又过去好几天了,叶青觉得是时候去给对方回音了。
于是叶青又叫上顾卫南去老支书家借自行车,送她去镇上跑一趟。
顾卫南骑车技术还不错,又正好放假在家,基本上随叫随到,都快成了叶青的专属司机了。
叶青从地窖里把她之前种麦子时顺手种的一大袋花生给拎了出来,从里面倒了五六斤单独装在了一个小布袋子里,然后拎着那一袋子花生就出了门。
顾卫南平时性格直爽,但还是很懂分寸的,看到叶青拎出来的那个布袋子,也没多嘴问里面装的是什么,径直踩着单车就把叶青送去了镇上邮局。
到镇上都快四点半了,徐献珍跟另外一个大姐一边唠嗑一边就要给邮局关门呢,叶青见状赶紧喊:
“徐姐!稍等一下再下班,我来寄信!”
徐献珍一听到声音就抬起头来,看到果然是叶青后,顿时脸上就带着热情的笑,把邮局门上的锁头快速取下来,然后就迎了过来:
“哎哟,可算
是把你给等来了,我差点都以为你要不来了呢。”
说着,这位大姐目光就落在叶青手里提溜着的那个布袋子上。
叶青也没藏着掖着,把那布袋子晃了晃,压低声音道:
“有六斤左右,到底是多少我也没称,您回去自己过一下称吧,先把我那信给寄出去,别的事儿一会儿再说!”
徐献珍赶紧点了点头,把人往邮局里面领。
前面跟徐献珍唠嗑的那个大姐,目光好奇地在叶青和徐献珍之间打量。
徐献珍一边给叶青处理寄出去的信件,一边朝着那位大姐解释道:
“秦姐,这个是靠山屯的叶知青,就前几天上《蓟城日报》那个。”
这话一出,那位秦姐顿时眼睛都亮了,看向叶青的眼神十分惊异,大概是怎么都不信,眼前这个瘦不拉几的小矮子,竟然就是报纸上说的那个又是逮人贩子又是抓女飞贼的巾帼英雄。
“真的假的啊,姑娘你真就是报纸上那个从申城来的一手飞针绝活十分厉害女知青啊?”
叶青笑了笑,从她那挎包里掏出了一个铝制的盒子,把那盒子打开,就露出了里面一整盒的银针,晃得那位秦大姐心惊肉跳,震撼无比。
“哎哟,还真是啊!姑娘你可太厉害了,看你年纪好像不大吧,成年了没有啊?”
叶青边跟这位大姐闲聊,边示意那边徐献珍帮她往寄出去的那封信里面塞几张邮票。
主要是她怕宋慧莲那姑娘手里头没钱,回头囊中羞涩连寄信的邮票钱都掏不出来,所以她干脆把邮票直接寄过去,回头那姑娘要是给她回信,有现成的邮票就不用担心了。
等信封盖上邮戳丢进邮筒,叶青才把手里那一袋子花生递给徐献珍。
徐献珍也没避开那位秦姐,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把手帕逐层掀开后,从里面拿了一摞票证在叶青跟前一字排开:
“我攒的票都在这儿了,你自己看看你需要哪些,要什么自己挑。”
叶青往这堆票里面看了看,没看到粮油糖肉之类比较常见的重要票证,基本上都是一些比较偏门的票,就猜到这肯定是徐献珍一早就准备好了要让她挑的。
叶青见状也不客气,把这里头的煤油票、理发票、洗澡票、烟票、肥皂票之类的平时她没渠道获取的票都给挑出来一两张。
这类票不值什么钱,而且大部分徐献珍都用不着,不然也不会攒了这么多,见叶青需要,她也不吝啬,一股脑的把叶青挑出来的这些都塞进了叶青怀里,怕叶青觉得吃亏,还又从自己那裤兜里单独掏出来一张供销社的购买券补给了叶青。
叶青忍不住挑了挑眉,觉得这位徐姐人还挺豪爽大气的,她那些花生虽然品质不错,但其实真按照市场价来算的话,顶多也就是两块出头。
但这位大姐给的那张购买券,就是两块的面额,这玩意儿就跟后世的代金券一样,是能直接拿去供销社买东西的。
代金券加上那叠票证,已经超过叶青那一
袋花生的价值了,这位大姐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吃亏,反而还生怕叶青反悔似的,赶紧就把那袋花生给抢了过去。
“你那是换了啥呢?搞这么神神秘秘的,给我看看?”
那位秦姐一直在旁边关注着两人的动向呢,一看徐献珍那动作,顿时就生出了好奇,赶紧凑上来伸着脖子想要看看徐献珍那布袋子里装的到底是啥。
这年头以物易物,拿票证换点日常用品,只要不是大额的倒买倒卖,基本上都不算违规,所以徐献珍才没有要避开人的意思。
她把那布袋子打开,露出了里面一颗颗籽粒匀称饱满的花生。
那位秦姐看到东西后,撇了撇嘴:“我还以为是啥呢,值当你这么藏着掖着的,不就是一点花生么,这玩意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