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家里小儿子马上也要结婚了嘛,我可不得多费点心思,找这位叶知青再给换点花生回去,万一要是小儿媳妇吃了这个花生,马上也怀上了呢?”
这话那秦姐听得很是不以为然。
就一点花生而已,哪里会有这么玄乎?她顺手从徐献珍那布袋子里抓了几颗,剥开壳就把那花生米往嘴里塞。
没想到这一嚼,她立马眼睛就瞪得溜圆,迫不及待问叶青:
“叶知青啊,这个花生你那儿还有没有?能不能也匀我几斤?”
叶青下意识就朝着徐献珍那边看了过去。
徐献珍赶紧介绍:“这是粮站的秦姐,她爱人是粮站收购部的负责人。”
这话听得叶青立马一个激灵。
哎哟,粮站收购部啊,整个青山镇的公粮收缴,可都是这个收购部负责的。
别小看了这么个不起眼的单位,这年头所有的地都是国有,一个小小的粮站收购部负责人,权力就不算小了,要想看哪个生产大队不顺眼,一句“不合格”就能把你那个生产队的公粮给卡着不让通过。
交不上公粮,生产队就只能老老实实把粮食重新拉回去筛选晾晒,要是不想这么麻烦就只能想办法走别的后门。
总之,里头的门道多得很,基本上各个生产大队都有过被吃拿卡要的经历。
所以一听说这位秦姐是粮站负责人的爱人,叶青赶紧从自己那挎包里揣摸了一把她昨天自己整的那个麦芽糖塞了过去,又给一旁站着的徐姐也分了几颗。
“姐,这是我自己做的麦芽糖,你们尝尝看怎么样。”
跟这位秦姐打好关系绝对没坏处,这种时候叶青可比谁都会来事儿,虽然她不像顾卫南那样社牛,但真要是讨好起人来,绝对能让人如沐春风,一点都察觉不到她是在给人明目张胆拍马屁。
果然,三言两语的,那位秦姐就很快跟叶青熟稔起来了,对叶青做的这个麦芽糖,也格外感兴趣。
叶青一点也不吝啬她这个麦芽糖的做法,很大方地把她的经验技巧都分享给了两位大姐,并且表示,如果家里头有甜菜的话,用这个方法还能制作手工红糖,如果往里面添加一些药材,还能制成古方红糖,对治疗一些妇人病挺有帮助的。
这世上,就没女人不对妇人病不感兴趣的,只不过是平时找不着机会聊这个话题而已,现在一听叶青提起,两位大姐立马就凑了过来,好奇问叶青:
“小叶你还懂妇人病呢?”
叶青顿时就笑了,指了指她那包里装着的银针:
“我是大夫出身,哪儿能不懂这个?不光懂,我还会治,绝大部分妇科病,基本上我都能搞得定。”
这话可让两位大姐惊喜不已,两人马上顾不上闲唠嗑了,赶紧对叶青道:
“哎哟,那可真是太好了,小叶你要是不急着回去的话,能不能给我们俩也看一看?我俩如今都是一样的毛病,经期时来时不来的,晚上老睡不着觉,白天又提不起精神,还时不时烦躁,动不动就想发脾气,脸上还长各种斑,你看看这是咋回事?”
叶青光听这些症状,就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等一上手探脉,就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推测:
“这是更年期围绝经期的典型症状,简单来说就是年纪到了,子宫衰老,雌性激素分泌下降,从而导致停经,并引起一系列生理、心理上的变化。”
两位大姐顿时急了:
“那能治吗?”
叶青笑着点头:“问题不大,我给你们扎两针,再开个方子,你们照着药房去抓药,三碗煎一碗水,每天晚上睡前喝一副,大概半个月时间症状就能有所减轻了,一个月就能恢复正常。”
两位大姐将信将疑,但想到面前这个女知青是上过报纸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后,还是决定让叶青试一试。
还别说,叶青那银针看着长得吓人,但扎进去并不怎么疼,关键是真就是两针,顶多也就是十来分钟的功夫,等针灸结束,两人瞬间感觉胸口那股憋闷焦躁的感觉轻松多了,好像一块压在心口的大石头被搬开了似是,连呼吸都痛快了不少。
“这可真神了!”
两人眼睛都亮了,那位秦姐更是激动又是崇拜地拉着叶青,欢喜的表情溢于言表。
徐献珍的目光也落在叶青身上,眼中若有所思。
叶青把方子写下来递给两人,又跟那位秦姐聊了几句,顺利跟对方建交,还拿到了这位秦姐家的住址后,她就没再继续逗留,出了邮局后,她去了农技站找徐姐的爱人买了一包甜菜种子,就叫上顾卫南回靠山屯。
没想到才回到村尾,就见她家那院子门口围了不少人,院子里还传来了争执谩骂声。!
当年她们还是在校生,根本没经历过几次临床操作呢,还不是被征召到医院,乱转在各个科室不说,遇到紧急情况照样也得进手术室操刀,不断被压榨和挖掘着潜力,在一次次的逼迫中不断成长。
可能孟嘉和顾卫南刚接触她这种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