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药苗子就那么一丁点,但地下的参须起码钻进地里头几个药苗子那么深了。”
“人参要想价值高,必须得保证它的完整性,那玩意儿又长在岩石缝隙里头,怎么把那根人参全须全尾地弄出来才是难题。”
“不然你以为我之前就看见它了,当时怎么不挖出来,还专门留在那儿就等着被别人截胡啊?”
聂伟一听说可能会被别人截胡,顿时神情一紧,着急忙慌道:
“我有空,我现在就有空,让胡桃替我去单位请两天假就成,这几天我不用去跑长途,随便换个人替两天班就成,走走走,赶紧走,我们现在就上靠山屯去!”
不怪聂伟着急,实在是老山参这东西,就算是在长白山这一带也难寻,别说是县里头,就是省里头的医院药房都没货,而且百年的老山参,都开出大几百上千的高价了,但照样一参难求。
这要是真能挖到一株三百年的老山参,算是解决了聂伟心头的一个大难题了。
怕叶青担心价钱,聂伟立马就对叶青拍胸脯保证:
“三百年的老山参,正规医院药房卖什么价,咱绝对不比药房给的低!”
顾卫东瞥了聂伟一眼:“你手里头有钱?你这几年的工资,都砸你现在住的这套院子上了吧?”
聂伟嘿嘿一笑,也不过多解释,总之表示肯定不差钱,绝对不会让叶青吃亏。
顾卫东其实就是故意那么一问,他跟聂伟认识那么多年,能不知道这小子这两年跑长途还专往墨河那边苏国边境跑是为了啥,还不是为了这里头挣的那些肥水。
不过这里头风险也不小,顾卫东觉得还是得找时间适当找聂伟好好敲打敲打,让这小子这段时间尽可能收敛点。
眼看着如今这时局越来越紧,黎明前的黑暗只会越难熬,可别在政策放开之前再给玩砸了。
毕竟上辈子这小子就是在去墨河跑长途的时候入了别人的套,忽然大半年失踪了,后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逃回来的,但不光车弄丢了,还损失了一大批的货,最后虽然捡回来了一条命,却是直接锒铛入狱,进去坐了七八年的牢,等再出来的时候,外面早都变天了。
这辈子他既然重来一回,总不能让他这些兄弟朋友,再走上辈子的老路,就算想要当倒爷,那也得先沉住气,熬过了眼下这几年寒冬再说。
等再过些年,苏国解体了,想挣钱机会多得是!
聂伟着急要去挖参,叶青和顾卫东也就没在县里头多逗留,一行三人坐着汽车就回了青山镇。
因为叶青认识了徐献珍,所以她和顾卫东到县里去办事,自行车就寄存在了邮局里。
不过等叶青下车直奔邮局,打算取了车回靠山屯的时候,忽然坐在里间的徐大姐开口叫住了她:
“叶青!先别走,有你的电报!”!
胡桃可不信这话:“开车的谁不是这么过来的?你问问大伟,他第一次摸方向盘第一次上路第一次出远门的时候怕不怕?那不都是硬着头皮上吗?只要克服了这一关就好了啊,一个大男人,怕这怕那的,能成个什么事儿?”
眼见这姐妹俩又要为这事儿吵起来了,聂伟赶紧打圆场,又耸着鼻子嗅了嗅,问顾卫东和叶青这是拎了什么好东西上门来了。
“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酒香味儿,什么酒这么好闻?”
顾卫东真是好气又好笑:“你是狗鼻子吗?那酒坛子都封这么严实了,还能让你给闻出来!”
一听说真拎过来了好酒,聂伟顿时眼前一亮,立马就示意她媳妇儿再炸一盘花生米,然后二话不说就去拿酒杯,当场就要开坛验货。
“人家客人还在呢,你就把送来的东西拆了?你可真不怕失礼啊!”
胡桃板着脸骂了两句,但还是认命地先去厨房炸了一大盘花生米。
不过很快她就顾不上骂人了,实在是叶青拎过来的这个酒太香太诱人了,别说是几个大人了,就是胡兰那个两岁多的小儿子,在闻到这猴儿酒的酒香后,都没忍住疯狂流口水。
“这是什么酒啊,也太香了!”
在就着聂伟的酒杯喝了一口尝过味儿来,胡桃立马眼睛锃亮,再顾不上什么礼数不礼数了,二话不说从橱柜里面搬出来好几只碗,给自家大姐倒了一碗,又给叶青和顾卫东也都倒了一碗。
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顾卫东就把叶青下乡后在山里头遇到山魈,救了母山魈孩子后,得了母山魈送的这份谢礼的事儿说了。
几
个人一边喝酒吃花生米,一边津津有味地听顾卫东讲故事,等听到这个酒竟然是他们从山里弄来的后,几个人都是一脸的瞠目结舌,不敢置信。
“你说这是山鬼猴子酿的酒?我的天,世上竟然还有这么离奇的酒呢?这也太离奇了!”
胡家姐妹本就喜欢八卦新闻,如今听了顾卫东的这个故事,感觉跟听到了天方夜谭差不多,恨不得扒拉着叶青打听更多跟山魈有关的细节。
不过她俩还没来得及开口追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