础就能决定妇女的腰杆能不能挺直,
压根没有想起来,有些女孩思想不独立,这种女性即便手把手教会了她工作和谋生的手段,她依然是立不起来的,甚至很可能在明明有能力谋生的情况下,依然转头嘤嘤嘤投身进男人的怀里,只想当一个不用思考不用努力的娇妻应声虫。
关键是像伍月英这样一心靠男人的女性还不在少数,女性意识不觉醒,这类人就永远不可能幡然醒悟,因为在她们看来,能让男人养才是本事。
叶青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最后索性坐了起来,点亮煤油灯,拿出纸笔来伏案开始写东西。
她想要写一篇跟女性意识有关的小说,结合当下的这个大环境,塑造出一个意志坚韧、有梦想敢追逐同时还兼具格局和大爱,能在苦难中开出花来的真正独立清醒的农村女性;
而不是那种忍辱负重以德报怨受尽欺负,甚至为了几个不是自己的孩子艰辛付出一辈子,还要让孩子各种误解辜负,最后大结局还得含笑释然才能称之为伟大的娘道女性。
可能是因为伍月英这件事有感而发,也有可能是穿越前看过各种女性意识觉醒的作品太多,从来不擅长写什么文章的她,这回笔下犹如妙笔生花,竟然很容易就构思出了这个故事的完整梗概和大纲,并起笔写下了《立秋》这篇小说的第一章。
【初秋来的时候,附近山头的野草,已经被生产队的羊群霍霍得差不多了。
李秋只能带着羊群进更远的山里去。
一边放羊,她一边拿着一本课本翻来覆去的看。
那课本不知道是二年级还是三年级的,连封皮和前面几页都不见了,是她有一次放羊,在山里面无意间捡到的。
课本里面很多字她都不认识,但她却看得极其认真,照着那课本,用并不怎么标准的拼音拼写着里面的生字。
等快要天黑的时候,李秋才赶着羊群下山回村里。
结果才走到村口,就听到一群老太太在村口议论她家的事儿,原来她大姐李春被丈夫毒打了一顿,刚刚一瘸一拐地回娘家来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李秋拔腿就往家里跑。
等冲回家,就见屋里头鼻青脸肿消瘦憔悴的不成样子的大姐正在哭哭啼啼,而她娘却不是在关心大姐的伤势,而是在絮叨大姐不该在这个时候回娘家。
“打你肯定是因为你做错了,你以后改了就好了,男人脾气来了就是这样,你多顺着他一些,忍一忍不就过去了?一遇到点事儿就回娘家,你让你男人面子往哪儿搁?赶紧回去给你男人道个歉,别让村里人看了咱家的笑话。”
她娘的这番指责,成功把李春给劝回去了,却在李秋这个尚且不满十四岁的女孩的幼小心灵里,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巨大冲击。
为什么明明是大姐的娘家至亲,在大姐被欺负的时候,她的父母却冷眼旁观,根本不愿意出头为大姐撑腰?
凭什么女人嫁了人,被打了就只能认命只能忍呢?
李秋想不通,她想从书里寻找答案。
但书里面都
是在教女人如何贤良恭顺,没人教女人怎么自立自强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第一章的篇幅并不算多,但叶青用寥寥数笔,将一个没受过正规文化教育、但已经有了一些初步的女性意识觉醒的农村姑娘跃然于纸上。
接下来叶青要通过李秋这个视角,描述出农村女性在嫁人前,结婚后各有各的艰难生存处境,再一步步引导李秋这个人物反抗她被父母包办的婚姻,挣脱她那有一眼看得到头的既定命运。
叶青正在完善细纲呢,忽然身后传来了邹阿婆的声音:
“青丫头,大晚上的你不睡觉,怎么点上灯了?”
叶青下意识地就回道:“奶奶,我写东西呢,很快就完事儿,您——”
话说到一半,意识到不对劲儿,叶青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猛地回过头,惊讶地朝着炕上躺着的老太太看去:
“您看得见我点煤油灯了?”
老太太一愣,也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笑着点了点头:
“对,很模糊,有点像眼前蒙着一层厚厚的纱帐子一样,但确实是能感觉到光了。”
说着,老太太就朝着叶青放置煤油灯的位置指了指,
“是在那个方向,没错吧?”
叶青简直惊喜不已:“对对对,我点的煤油灯就是在这边放着呢!”
有了这个插曲,叶青都顾不上再写文章了,赶紧凑上前去,探出手来在老太太的手腕跟额头眼角处摸了摸,仔细查看了好一会儿后,她才肯定道:
“情况确实是有所好转了,按照这个恢复速度,之前我说的十个月八个月的治疗周期估计能缩短不少,可能到明年开春,屯子里的梨花开起来的时候,您就能看到漫天雪白的梨花飞舞了,那画面,肯定也不比申城的梧桐花差,您说呢?”
老太太脸上满是期待,但还是很认真地摇头道:
“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