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整了个小木屋。
就连苗翠兰都忍不住朝着邹阿婆嘀咕:
“这知道的晓得他这是在给叶知青报恩,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子给人家当上门女婿了!”
邹阿婆如今每天过得可高兴了,眼睛日复一日在好转,家里头又有叶青这个孙女在帮忙打理,还能时不时地抱一抱小娃娃邹昀,感受一下含饴弄孙是个什么滋味儿,每天家里头都热热闹闹的,这日子过得简直是赛神仙,都让她快忘了前面那几十年的艰苦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了。
“那不正好,你不是正愁这小子找不到对象吗?上我家里来给我当孙女婿,到时候两家直接变成一家,多好!”
老太太乐呵呵地开玩笑。
苗翠兰也想呢,可她这段时间都观察过了,自家这儿子就跟个榆木疙瘩差不多,除了帮人家修房子卖苦力,别的啥也不表示,既不会甜言蜜语哄人家女孩开心,也不晓得送点什么小礼物搞个小惊喜什么的,人家姑娘能看上他就奇了怪了。
关键是叶青也一门心思扑在了她那个卫生站上面,别的事儿一点都不关心,看起来在情爱这事儿上根本就没开窍,她就算是想当助攻都无处着手,只有望洋兴叹的份儿。
所以一听到老太太这话,苗翠兰就忍不住苦笑。
等这俩擦出火花,怕是得等到猴年马月,但这种事儿外人还不能在旁边敲边鼓,一敲边鼓小年轻就容易起逆反心理,到时候两人相处起来别扭
了,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不过这俩有没有戏的先不说,至少有一件事苗翠兰是彻底将心放回肚子里了。
那就是伍月英这一订婚,就再也不会跟她家卫东扯上关系了。
之前这小妮子闹腾来闹腾去的,屯子里的人每次在议论她那些破事儿的时候,都总会不自觉地把她家卫东带出来,说伍月英要是没跟顾卫东退婚的话,这会儿肯定怎么怎么样了,甚至旧账翻着翻着,竟然还有人偏向了伍家,觉得她顾家当初那么干脆退婚,是不是有点太冷漠无情了。
说这些话的,当然是跟伍家同宗同族的那帮人,因为都姓伍,他们当然会偏帮伍永兵家,但那些言论差点没把苗翠兰恶心得隔夜饭都快要吐出来了,她就只盼着一件事,那就是伍月英赶紧嫁出去,只要离开了靠山屯,就再不会有人提伍月英跟她家卫东的那点旧事了。
就在伍月英订婚这事儿在屯子里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靠山屯卫生站也在十一月中旬顺利挂牌了。
这天县里和镇上来了不少领导,挂牌仪式一结束,叶青这位卫生站站长终于能正式上岗。
这段时间叶青折腾出来的各种动静都不算小,导致靠山屯卫生站未开张就已经有不少人在关注了,现在一挂牌,当天就出现了人满为患的情况,整个卫生站来求医问诊的病人多得都快要没处下脚了。
从早上开始一直忙活到晚上八点多,叶青甚至连午饭跟晚饭都抽不出时间去吃,还是翠兰婶子给她送来的饭盒,她一边给人问诊一边胡乱扒拉了几口。
这个情况持续了差不多三天才有所缓解,三天后,阴沉沉的天开始下雪,伍月英和夏航毅去往镇上领证,而与此同时,几辆熟悉的军卡也在缓缓开进了靠山屯。!
这一掉下河,发生啥事儿就说不清了。
果然,等跳下河的那群战士好不容易把两人一块儿给捞上来了,伍月英的衣衫早已经在刚刚那乱糟糟的场面里解开了大半,她脸色煞白,越发紧紧搂着夏航毅的身形不敢松,然后眼泪说来就来,一副惊吓过度羞愤欲死的模样。
负责张罗这个联谊会的马主任听到动静急匆匆赶了过来,等看清楚伍月英的模样后,她的脸色顿时就拉了下来。
哪怕跟伍月英之前生过龃龉,但这会儿她也顾不上去计较那些了,赶紧先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伍月英身上,并严厉要求周围那些男同志回避。
那些男同志也觉得尴尬呢,好好来参加个联谊会,谁晓得会发生这种事儿啊,都怕沾惹上麻烦,一个个不用马主任催,就都纷纷跑远了。
等清场完毕后,马主任的目光就审视般落在了伍月英身上。
被这如探照灯一样的眼神注视着,伍月英心下不由得一阵发颤,很是紧张和心虚,但面上她还不敢露出分毫,继续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马主任做了这么多年的基层妇女工作,什么样的情况没见过?况且早前她去伍家相看的时候,伍月英就对她大放厥词,说过要找团长之类的豪言壮语,所以现在见到伍月英扒拉着一个男人不放,马主任用脚趾头也猜得到是怎么回事了。
她的脸是真的黑得跟锅底差不多了。
好好弄个联谊会,没想到竟然会碰上来砸场子的,关键是众目睽睽之下,这事儿如果不好好处理,到时候传出什么不好听的,明年这联谊会肯定就要办不成了。
马主任这会儿真是想骂娘的心都有了。
她是真的想不通,这伍月英长这么漂亮,正经找个对象不行吗?既然都来了这联谊会了,这会场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