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的架势。
郑欣越听面色越是煞白,脚下就跟生了根一样,怎么都无法再抬起来一下,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朝着叶青这边看了过来。
叶青这会儿已经不知道该说啥了。
主要是说啥都不合适。
因为郑母的这个打算,不管是赖国昌还是伍永兵,都觉得还挺好的,一边听一边点头。
时代的局限性,这个时代的人认为女人最终的归宿就是嫁人,郑欣现在这个情况,回城工作显然也不现实,娘家
如今已经娶进来几个儿媳妇儿了,又没有分家,到年龄的姑娘再不嫁出去,继续留在娘家作威作福那肯定是不行的,到时候婆媳加上姑嫂矛盾,怕是会搅得一家子都散了。
所以不管是伍永兵还是赖国昌,都觉得郑欣嫁个有工作的城里人不错,回城了就能重新恢复粮油关系,每个月吃固定的国家粮,要是再成个家有了个在厂里上班每个月拿几十块钱工资的丈夫,这样的生活,绝对就是不知道多少人拍马都赶不上的神仙好日子。
叶青自己是新时代独立女性,坚信靠自己的双手也照样能活得很好,但她不能强求这个时代的其他女同志也跟她一样抱有这样的人生观念,如果郑欣认同父母的这个安排,叶青只能表示尊重祝福。
她能给郑欣灌输各种鸡汤,但她无法给郑欣做任何决定,每个人的路都得自己来走,尤其是在这种人生的巨大抉择上,更不能受到任何人的影响,不然等将来发现走错了路后悔了,也许会埋怨那个贸然提建议的人。
所以叶青就在旁边保持沉默,然后静静等着看郑欣会是什么反应。
但让叶青感到有些失望的是,她以为一个在遭受到流言蜚语的污蔑后,敢喝农药来自证清白,连死都不怕的女人,在发现自己被父母包办婚姻后,也能打破这个沉重的枷锁,拒绝父母的催婚提议,为了自己的人生和命运好好抗争一回,彻底为自己活一次。
可郑欣却妥协了。
这个姑娘没有任何表示,就这么如同提线木偶一样,跟着自己的父母离开了。
只不过在走出靠山屯的时候,她三步一回头,不断在看向叶青所在的方向,似乎在指望叶青能再伸手救她一把。
但叶青却一直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直到那一家三口消失在村口,完全看不见人影了,她才重重叹息了一声。
郑欣父母来这一遭,给叶青带来了不小的刺激,她的情绪十分压抑,急需找到发泄出口,所以在回去后,她就迫不及待地给手底下那仨徒弟加训,布置作业都比平时多了好几倍,并且当天晚上她自己更是愣生生熬夜到凌晨两三点,把这段时间一直停滞不前的《立秋》剧情硬生生往前推进了好几章。
之后的几天,她整个人仍然被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浓烈无力感所充斥着,只能靠不断忙碌填充各种工作来阻止这些负面情绪的侵蚀。
好在,这种坏心情并没持续多久,因为再次去往墨河的聂伟,终于给她带来了好消息。
时隔一个多月,聂伟又去了一趟墨河,去之前他提前来了一趟靠山屯,把出发时间告诉了叶青,叶青则在长途运输车出发的前一天,把宋春华的亲笔信以及一套故意做旧的棉服棉鞋带去了县里。
一个星期不到,聂伟从墨河回来了。
一回来他就迫不及待地跑来靠山屯,告诉叶青一个好消息。
之前病得都快要起不来床的韩亚博,如今已经可以正常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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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好不容易才捡回了这条命,本来以为父母就是她的坚强后盾,可以让她重新鼓起勇气面对新生活,万万没想到,父母给予她的,并不是鼓励和支持,而是一记背刺。
郑家父母并不觉得这样的安排有什么问题,在见郑欣脸上明显露出排斥后,郑母还连忙解释道:
“你放心,妈不会推你进火坑的,就算是给你找对象,肯定也在找媒人仔细打听过的,这个人是咱们县造纸厂的,还是个车间组长,每个月工资三四十快,虽然死过一个老婆,但那个前老婆就只生了一个小丫头片子,条件绝对差不了,而且你的情况我也让媒人传达了,对方表示不会嫌弃你的身体残疾,只要能给他生个儿子就成。”
郑母不断劝着,大有一副“这个对象是她费了不少功夫才打听出来的,郑欣若是还嫌弃那就是不知好歹”的架势。
郑欣越听面色越是煞白,脚下就跟生了根一样,怎么都无法再抬起来一下,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朝着叶青这边看了过来。
叶青这会儿已经不知道该说啥了。
主要是说啥都不合适。
因为郑母的这个打算,不管是赖国昌还是伍永兵,都觉得还挺好的,一边听一边点头。
时代的局限性,这个时代的人认为女人最终的归宿就是嫁人,郑欣现在这个情况,回城工作显然也不现实,娘家
如今已经娶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