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亮他就要起床侍弄那些花花草草,连哪株药草多抽了一个嫩芽都知道。
江雨眠来了仙居殿之后,那些药草就失宠了。
毕竟药草常有,毒太岁不常有。
江雨眠挪了挪身子,腰被月扶疏按住了。
腰侧那里哪是能随便摸的,月扶疏运功的时候手凉的跟冰一样,江雨眠一个激灵,挣扎得更厉害了。
耳畔传来月扶疏无奈的声音:“别动,再忍一会就好。”
江雨眠只好咬牙忍着,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月扶疏才收了内力,他亲手给江雨眠穿好衣衫后,侍女们鱼贯而入送来准备已久的汤药膳食。
江雨眠喉咙肿痛,只喝了一罐冰镇的奶茶,她吃了药后用冰水漱了口,换了件浅紫色的衣裙穿在身上,强打起精神拎起了她的药箱。
月扶疏坐在桌子旁看着她,“又要去玉笙居?”
江雨眠一张脸冷若冰霜,完全把他当透明人。
月扶疏说道:“我昨天只是随口问问,就算你是说气话,也实在不该那样揣测我。”
江雨眠继续无视他,月扶疏知道她脾气大,发起火来不管不顾,想让她服软绝不可能,只能慢慢等她消气。
两年前月扶疏把她囚禁在仙居殿不得外出,她直接放了一把火烧掉了大半个仙居殿,脾性之暴烈,令人瞠目结舌。
看着江雨眠的浅紫色裙摆消失在门外,月扶疏这才想起明日羽朝太子登岛,恐怕又要一番寒暄。
*
玉笙居里,闻人听雪和商枝刚刚知道羽重雪要登岛的消息。
闻人听雪一脸被雷劈过的表情,抱着细雪剑仰头望天。
江雨眠撸起袖子给商枝针灸,商枝被扎成了刺猬,顶着一脑袋亮闪闪的银针嘶哈吸气。
姚蓉蓉一边吃着桃片糕,一边在纸上记录江雨眠下针的穴位,她一心三用,还不忘顺便跟她们吐槽。
“羽朝太子来了,羽落清又要神气了,刚刚我去医宫取药,正碰见羽落清身边的人打听闻人听雪的消息呢。”
闻人听雪和商枝齐刷刷地转过头看姚蓉蓉。
还不等两人问,姚蓉蓉就竹筒倒豆子似的说道:“他师姐闻人听雪的蛊毒快犯了,除了我们碧海潮生,外头的人可治不好,她要想活命啊,早晚得来碧海潮生求医。”
“那羽落清和她的太子哥哥算准了时间在岛上堵她呢。”
江雨眠额头沁出了一层薄汗,扎完最后一针,她擦干净手,从药箱里拿出一罐冰镇好的牛乳茶,插上一根草杆做成的吸管默默地喝了起来。
商枝和闻人听雪闻到奶香味,又齐刷刷地转过头看着她。
江雨眠迟疑了会,换了根新吸管把乳茶递给她们俩。
商枝和闻人听雪就着一根吸管,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不一会就喝得精光,姚蓉蓉一吃奶制品就拉肚子,还是对八卦更感兴趣,眼睛晶晶地、兴致勃勃地和她们分享着‘羽朝太子和冰山师姐的爱恨情仇\'。
“要说年轻一代的剑道天才,最令人瞩目的就是烟都这对师姐弟了,其他人都是陪太子读书,捧个人场罢了。”
“闻人听雪和太子师弟有一段不可言说的往事,据说太子师弟一直爱慕他的师姐!”
化名商雪的闻人听雪说道:“假的。”
姚蓉蓉:“啊?”
闻人听雪:“闻人听雪是暗卫的女儿,暗卫是他们的奴才,暗卫的女儿是奴才生的奴才,羽朝太子一开始也把她当奴才,这是烟都人人都知道的事。”
姚蓉蓉愣住:“可是我还听说,他们在燕都日夜舞剑,日久生情。”
闻人听雪:“假的。”
姚蓉蓉:“啊?”
闻人听雪:“羽朝太子年轻气盛,白天比剑输了,晚上还要再比,不跟他比就一直在闻人听雪门外吹笛子,闻人听雪要是不出来他能折腾一晚上,烦都烦死了,怎么能日久生情,这也是烟都人人都知道的事。”
姚蓉蓉犹疑地说道:“是这样的吗?我还听说闻人听雪对羽朝太子爱而不得,由此因爱生恨,特意选在太子师弟生辰那日,一剑刺穿太子师弟的胸膛,好让他刻骨铭心。”
闻人听雪:“假的。”
姚蓉蓉:“啊?”
闻人听雪:“杀他就杀他,还要挑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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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眠没说话,把被子掀开一角往里面看了看,她身上换了件浅紫色的丝绸肚兜,上面绣着紫丁香,后背就一根带子系着,几乎完□□着,紧紧贴着月扶疏的胸膛。
月扶疏给她换衣服,和给药草浇水培土差不多,江雨眠没来仙居殿的时候,每天天不亮他就要起床侍弄那些花花草草,连哪株药草多抽了一个嫩芽都知道。
江雨眠来了仙居殿之后,那些药草就失宠了。
毕竟药草常有,毒太岁不常有。
江雨眠挪了挪身子,腰被月扶疏按住了。